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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6:42 作者: 周晚欲
舞池裡大多是年輕人,音樂是隨機的,大家扭成一團,跳著節奏不一,風格不一的舞蹈。
燈光也忽明忽暗,幾首激情的舞曲過後,忽然轉變成曖昧的流行樂。
那男人一手握緊喬棲的腰,一手摸上喬棲的下巴。
溫辭樹再也看不下去,他轉身就走。
而這時喬棲忽然發現——不對勁。
他挑她下巴的手上怎麼沒有戒指也沒有痣?
想到這,喬棲呼吸猛地一緊,忙從男人的懷裡跳出來,戒備的看著他。
男人歪了歪頭,似是不解。
喬棲手垂在腰側,握了握拳,而後一把拿下男人的面具。
她更驚詫——
周野渡?
喬棲的臉「騰」地紅了,又生氣又無措:「怎麼是你?」
周野渡用他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死死看著她:「你很失望?」
喬棲:「……」
她氣得沒話說,連忙跑下舞池,左右張望好久,卻也沒能找到另一個白T黑褲的身影。
她心裡莫名慌亂,感覺像是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要她了。
本想離開。
身後卻響起周野渡的聲音:「我聽飛揚說你們要過來,開心很久。」
喬棲一怔,恍然轉臉:「你……和大哥聯繫過?」
這句話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周野渡歪嘴笑:「不然你怎麼會那麼巧來月島,又恰好住在我的酒店。」
喬棲張了張嘴,幾秒後,氣笑了:「操……」
周野渡一副懶散公子哥兒的樣子:「不怪飛揚,是我讓他幫我的,畢竟我和他也是高中起就一起玩的兄弟。」
「周野渡,不是吧。」喬棲打斷了他,她抱臂站著,目光冷冷,卻噙著笑,「你還放不下我啊?」
她嘲弄意味滿滿。
周野渡臉色變了變,又很快恢復吊兒郎當的笑意:「如果我說放不下呢。」
「那算你倒霉。」她笑,「我不要爛黃瓜。」
他臉上的笑意僵住。
她卻越笑越燦爛:「以前不要,現在也不可能要。」
說完她轉身就走。
他聽見她轉身邊向遠離他的方向走,邊嘟囔說:「我要找我老公去。」
他眼眸一片黑暗。
喬棲從假面晚宴離開,便徑直回房間了。
然而屋裡是關著燈的,溫辭樹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她給他打電話也沒打通。
她只好先洗澡,邊打發時間邊等他。
洗完澡之後,她在浴室塗塗抹抹,想到了什麼,便給段飛揚打了通電話。
段飛揚先是沒接,等喬棲頭髮吹到一半的時候,他才又給她打過來。
「怎麼了,小喬。」段飛揚應該是在外面應酬,環境音很是嘈雜,不時伴隨幾句中年男子的生意經。
喬棲卻沒有在意這些:「你知道周野渡在月島還讓我和溫辭樹過來?」
段飛揚:「……」
明顯感覺到聽筒那邊呼吸一滯。
喬棲對於老朋友,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你明知道他對我假戲真做,也知道我對他沒有感情,我不想傷害他,為什麼還把他往我這邊推?」
「當初他出國前想見我最後一面我都沒答應,我就是覺得斷了就斷乾淨,念想也別留,現在他來纏著我,我只能說狠話傷他了,到時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段飛揚打斷喬棲,喃喃說,「我都明白,都明白,以後不幫他了。」
喬棲聞言,有些擔心自己講話太直接,語氣不由軟了很多:「我知道有可能是他要求你幫他的,但是大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事,你別插手,可以嗎?」
段飛揚沉默了幾秒,才說:「好。」
掛上電話,喬棲長舒一口氣。
她又簡單把頭髮吹成七成干,趿著拖鞋懶懶散散走出浴室,剛推開浴室門,她就看到床前坐著人。
她嚇了一跳,反應了一秒才看清是溫辭樹。
她走過去把燈打開,埋怨:「你怎麼把燈關了,鬼嗎,嚇死人了。」
打開燈,又說:「剛才你去哪了,轉臉就找不見人了。」
他目光又遠又淡落在她身上:「沒有面具了,所以我就沒有進去。」
「那你好歹說一聲,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她埋怨著,「你不知道,我遇見周野渡了,特別尷尬……」
「誰?」他蹙起了眉。
她走到他身邊,自上而下居看著他,說:「就是我弟遇麻煩那天,我們碰見的那個人。」
他因為坐在床頭,比她矮了半截,一直抬頭聽她說。
確定了她與她跳舞的人是誰之後,他緩緩低下了頭。
喬棲原本想說她認錯了人的事,誰知忽然聞到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她皺眉嗅了兩下:「你抽菸了?」
溫辭樹沒有回答。
喬棲俯身,抓住他的衣領想再聞聞。
他忽然拖住她的臀,扣住她的腰,把她往身下一帶,二話不說開始接吻。
喬棲懵了一瞬。
察覺到他情動,她不由笑了:「你今天怎麼……」
溫辭樹不想讓她再講話。
用手箍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板正,對準了親。
喬棲三五下就被他撩撥軟了。
後來也就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