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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13 作者: 楊柳愛豆包
    在這個時候,左弗不需要什麼安慰,她需要的是解脫。將她從那冰天雪地里解脫出來,並將這一羞辱狠狠打回去!

    所以……

    百姓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父母官不但被罰跪,還被太監潑洗腳水?

    不讓百姓知道,百姓又怎知為了他們的公義,他們的父母官到底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愛做生意就這點好。真要做事了,便是犄角旮旯里也能鑽進去。想糟踐他的女人,有人問過他了嗎?!

    眼底殺機重重,他勾起唇,笑容冰冷。

    朱慈烺,還真是錦衣玉食堆里長大的,骨子裡就是個孬種!想愛不敢愛,想放又不肯放,這算什麼?!換作是他,江山要,美人也要!

    誰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不過是弱者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想到這裡,笑意又更冷了幾分,勾著唇,淡淡道:「你著急什麼?咱們孫家的未來夫人可不是那麼好欺壓的主。還有,你家爺我能讓她白白受欺負?這閣老已經入宮了,而本侯要做的不過是再加把火罷了。」

    話音剛落,王癩痢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侯爺,都妥了。」

    「是嗎?」

    孫訓珽站了起來,「確保清廷的人都知道了?」

    王癩痢從外面進行,躬身行禮道:「回侯爺,一字不漏,都讓他們『偷聽』去了。」

    「好,很好!」

    孫訓珽點點頭,「王癩痢,回頭讓你那親戚來府里領個職吧。在會同館內做個雜役總比在本侯府里強吧?」

    王癩痢心裡一凜,知道這是警告了。

    這位主做事真是滴水不漏,絲毫不留情。

    這是怕自己與自己那親戚架不住各路人馬盤查誘惑,說漏了嘴,這是要將人扣在自己府里監視起來。

    不過為勛貴做事,既享了好處就得付出代價。再者,能在安順候府里當差的確也比在會同館當雜役強。

    侯爺這人雖說性情桀驁,但做事還是講規矩的。只要安分守已,有功之人不會虧待。

    想到這裡忙跪下道:「這是那小子的福分,小的代他向您磕頭謝恩了。」

    「去吧。」

    孫訓珽揮揮手,「我也要出去活動下了。」

    「爺?」

    孫順眼傻眼,「您不是說您出面不好嗎?會讓陛下……」

    「剛剛出去自然不好。可這個時候百姓都去了,我去就不扎眼了。身為痴情浪子的我,這時候再不去不是很招人懷疑嗎?再者,我若是感動了你家夫人,沒準立刻就自己請旨要嫁我呢。唉……」

    他說著便是嘆氣,「你家侯爺我現在過得就跟苦行僧似的,早點將這難搞的婆娘弄回來,我也好早日過上有妻有兒有女的日子。嘖,那丫頭做的飯菜真不錯,可不能將親親我心肝兒的手給凍壞了,去,再弄個湯婆子來!」

    第565章 愛之深,恨亦深

    乾清宮內,朱慈烺臉色鐵青,一雙俊目似要凝出水來,他死死盯著高庸道:「這話是從皇后宮內人傳出來的?可有去核實?」

    高庸跪在地上,咽著口水道:「回皇爺,奴婢已去打聽了。昨個兒,昨個兒……」

    他深吸了一口氣,憋足了全身的力氣道:「昨個兒在宮門前,鎮國公不能行走,安順候脫了自己大絨披風給鎮國公披上後,便將她打橫抱起,抱上了馬車,後來便送她回了家。」

    朱慈烺臉色無比陰沉,口氣似凝上了寒霜般,道:「打橫抱起?」

    「是。」

    高庸知道左右都是拖不過去的,索性心一橫,道:「將鎮國公送到家門口時,他又將鎮國公抱進了左弗。根據奴婢下面的人回報,安順候衣冠不整,未著褻衣,褻衣在鎮國公身上。後來,安順候還拿了自己名帖……」

    「無恥!」

    話還未說完,高庸眼前已是一片浪跡。

    案几上的硯台灑落在地,墨汁飛濺起來,濺了他滿臉,滴滴落落地順著他的眉眼落下。

    一絲鮮血混在這墨汁里,高庸額角疼得厲害,顯是被砸落在地的上好端硯的碎片給劃傷了。

    但他不敢去摸,甚至都不敢抬頭。

    此刻的朱慈烺已怒到了極點,甚至連無恥,下賤這樣的話都罵出來了,天子之怒可見一斑。

    寢殿內伺候的人無不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屏著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呼吸聲大點都會招來殺生之禍。

    「後來呢?」

    朱慈烺的胸口起伏著,妒火像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胸膛燃燒著,讓他再也難以遏制,有種要爆發的感覺。

    「後來,後來,安順候便一直到凌晨宵禁解除後才出來。據皇后宮裡的宮婢傳言,安順候嫡母白氏今日探望皇后時,說是安順候親口所言,在左弗閨房照顧了一夜,白氏是入宮向皇后說情,希望皇后能做媒人,好讓她早日抱上孫兒。」

    「抱上孫兒?」

    朱慈烺冷笑,「誰和誰生的孫兒?左弗與孫訓珽?!她兩個嫡子死的不明不白,這些年一直活在孫訓珽的壓制下,巴不得孫訓珽死了才好,她能有這麼好心?!」

    頓了下又是冷笑,「皇后當真是懂事了,呵呵,還知迂迴了。好啊,這深宮果是最磨練人的地方,入宮時日尚短,便知算計朕了,呵呵。」

    他笑得陰冷,聽在人耳里有種震動心尖的感覺,讓高庸更是不敢抬頭,只敢將頭低得更低,恨不能貼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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