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頁

2023-10-01 04:14:13 作者: 楊柳愛豆包
    她不是很擔心。

    雖說巴結皇后一家的很多,可外戚不得干政也是太祖定下的!山謙只要敢行動,她就敢查他,到時她倒要看看誰下了台!

    大清一日未滅,她就有資本在這朝堂上囂張一日!當荷爾蒙的水平恢復正常,人也會變得清明起來。

    跳出了框框,將所有看清楚後,那個畏她,防她的人的恐懼也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而這……

    其實才是她最大的政Z資本!

    朝堂又恢復了平靜,各官員將各地的政務匯報總結,一番討論後,朝事也接近了尾聲。

    「諸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稟陛下,臣有事要奏。」

    自議政開始就沉默著的左弗忽然站了出來,執著笏板道:「陛下,臣想辦報。」

    「就類似常州日報,瓊州日報那樣的嗎?」

    朱慈烺道:「此事你無須奏報,朕看那報紙辦得不錯,朕也派人去搜集,可開闊視野,也不容易被蒙蔽視聽,此事辦得甚好。」

    「若是面向民間之報,臣也不必特意向您請示。正如您所說,報紙問世,可開闊臣民視野,陛下也不容易被蒙蔽視聽,故,這些日子臣就在想,是不是朝廷也可以辦一份面向民間的報紙?就叫皇家日報如何?

    如此,朝廷發布政令,配上解說,也能讓臣民了解朝堂動向。例如,哪裡產糧高,哪裡縣令做出了政績,臣覺得都可以報導,以此可以凝聚民心,讓百姓更信任朝廷。」

    「左府尹此建很好。」

    錢謙益道:「常州日報,瓊州日報如今名氣頗大,若朝廷無一份面向民間的報紙也說不過去。畢竟,臣民不光要了解地方政會務,也得了解朝堂動向,好讓其知君父本意。」

    要不怎麼能當上閣老呢?

    最後一句話真是說到朱慈烺心裡去了。

    朱家當家,差點讓大家做了亡國奴,如今,國力雖蒸蒸日上,他本人在民間的口碑也不錯。可一個想青史留下美名的天子又怎會嫌民望多?

    這等事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有了首輔肯定,阻力自然就小了許多。雖然很多人本能地察覺左弗此舉不安好意,可天子心動了,再者這等開拓言路的事他們想反對也沒理由,便也只能答應了。

    但這總領報社的人選卻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群人肚裡盤算了起來,總覺擔任此事的人必須得是自己人,決不能讓左弗占了天機,不然由她把持言論,那還了得?

    常州離著南京不遠,可常州日報的影響力卻是覆蓋了全國。許多名士爭相投稿,除了博名外,其豐厚的稿費也讓人心動。

    而看了這些年下來,他們也發現了,百姓很信任報社,若是這玩意掌控在左弗手裡,還是以朝廷名義開辦的報社,那還了得?!

    一時間,各路人馬摩拳擦掌,擺開架勢,心裡就想著,這管事的人若是左弗一邊的,那麼他們免不了又要來次百官叩闕了!

    可令人意外的是,左弗不爭不搶,提完這事就站回去了。最後,還是呂大器提議,報刊內容由內閣審核,領報社總事的人則由國子監祭酒擔任。

    這結果雖不符合大家期望,不過國子監祭酒掌大學之法與教學考試,總是清貴人,定不會偏幫誰,由這位擔任,倒也說得過去。

    朝會就這麼結束了,退出奉天殿時,張景瑄走了過來與左弗打招呼,二人說了沒兩句,孫訓珽也過來了,他挑挑眉道:「張兄,可有興致與我和雲舒一同游秦淮河?」

    第546章 基建狂魔又上線了

    「你們倆去吧。」

    未等張景瑄接話,左弗便道:「衙門還有許多公務要辦,我得先回去了。」

    「得。」

    孫訓珽輕笑,「這成了府尹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剛上任事多,看來也不能耽擱你了。」

    「你少在這兒冷嘲熱諷的吧。」

    左弗翻了個白眼,「白日裡嬉戲,怠於政務,你是嫌那些言官六科的人找我麻煩還找得少?過幾日,等空些,選個日子,我請你們倆吃酒,聚一聚。」

    張景瑄點點頭,「妹妹有事便忙去吧,我們都在京城了,什麼時候都能聚。」

    「都這樣說了,我若再強求倒顯不識趣了。」

    孫訓珽笑了笑,「記得,欠我一頓老酒啊。」

    「記得了。」

    左弗撇嘴,「我還能賴你一頓酒不成?再者,以後還少不得你這財神爺照顧,我怎可能這個時候得罪你?走了,走了,那群蒼蠅過來了,惹不起,惹不起,我還是先走為上。」

    「還有你怕的東西?」

    孫訓珽輕笑,「一群蒼蠅罷了,拍死就行了。」

    「就怕拍不死,惹人噁心。」

    左弗搖搖頭,「兩位慢聊,我就先行一步了。」

    看著左弗遠去的背影,張景瑄若有所思地道:「稚圭,雲舒當真就將皇家日報給這樣讓出來了?總覺這不似她的行事風格……」

    「呵……」

    孫訓珽輕笑,「你與她相處這麼久還不了解她嗎?」

    他打開摺扇輕搖了幾下道:「這就是個小狐狸,等著看吧,必有後招等著他們呢。」

    「後招?會是什麼後招?」

    「那就得問她了。這女人心如海底針,這左姑娘的心那可是在月亮上的,看得見卻摸不清,不到答案揭曉,誰也不曉得她要做什麼。走走走,不說這個了,你我好久未見,我請你吃老酒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