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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13 作者: 楊柳愛豆包
    一番梳妝打扮後,左弗與父母說了一聲,便是出了門。

    劉茹娘雖是不喜歡孫訓珽,可見左弗似心情不錯,想她這些日子受的苦,便也不忍再阻攔了。

    只想著,若是弗兒真喜歡那浪蕩子,那自己要多長几個心眼,讓人好好看著,只要發現他不軌,就找人揍死他。

    左弗坐上了馬車,很快便到了秦淮河。

    其實秦淮河是很長的,而且主要作用也不是用來浪的。只是也不知哪年哪月起,金陵城內的秦淮河上便多了許多畫舫,而兩岸也多了許多河房,漸漸這河也成了就成了溫柔鄉的代名詞……

    第527章 秦淮河

    左弗下了車,望向秦淮河。只見各色船隻在河面來來去去,琴瑟蕭鼓聲不斷傳來,甚是熱鬧。

    而在河岸兩邊,皆是二三層高的小樓,家家皆有露台,一些女子執著團扇輕搖,緩鬢傾髻,軟媚嬌人。

    天雖漸熱,可靠著秦淮河邊卻是涼爽。待有風來時,似還能聞到隱隱的茉莉花香。

    雖才下午,可前來遊玩快活的人卻是不少。在一片鶯鶯燕燕,嬌聲軟語中,左弗的出現顯得尤為突兀。

    「那,那是個姑娘?」

    有人揉了揉眼睛,「是哪個樓里的姑娘?這老鴇子是瘋了吧?如此高大壯實的無鹽女也敢放出來嚇人?」

    話音才落,言語者就被人打了。

    「你不要命啦!看清楚那人是誰!」

    「誰?」

    「那,那是鎮國公啊!」

    「啊?!」

    眾人驚呼,而這一幕在各畫舫里同時上演著。一群人丟下美嬌娘,紛紛扒在窗台上看著。

    許多人都在揉著眼睛。

    很懷疑自己在做夢。

    鎮國公行事不拘小節他們知道,可,可一個姑娘來這地方……

    這,這也太驚悚了吧?

    等等……

    聽說這位將要接任應天府尹之職……

    想起良家婦女對青樓的鄙視憎恨,一些人心裡毛毛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一些老鴇子也是緊張得要命。

    女人就愛為難女人,這位聽說要當應天府尹了,不會今日來查看,晚點就對他們下手了吧?

    說實話,雖說她們也有後台,可聽說一群朝臣都被這位噴得吐血了,這可不是一般厲害。

    真要蠻幹起來,她們心裡有點發虛,感覺有些沒底。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位大人只是走到了一處碼頭邊,神情淡然,似乎不像是來找茬的。

    就在眾人忐忑著的時候,一條不大不小的船過來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從船里出來,伸出了手。

    鎮國公也不遲疑,伸手拉住那男子的手便上了船。

    「那,那,那是安順候?」

    要命了!

    他們這是看到了什麼?!

    痴戀鎮國公多年的安順候終是要抱得美人歸了嗎?

    只是這二位膽子是不是大了點?

    光天白日的,當著眾人面就幽會起來了?

    等等,這樣的還算是幽會嗎?

    等等,現在是糾結這些細節的時候嗎?!

    這可是大新聞啊!

    夭壽了!

    快,快,快將消息傳出去,鎮國公和安順候在秦淮河上幽會啦!

    左弗上了船,便鬆開了孫訓珽的手,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道:「你是嫌陛下惡你惡得還不夠?讓我來這裡請你吃酒?」

    「呵呵。」

    孫訓珽輕笑,「剛剛搭上我手時也沒遲疑,你就不用嘲諷我了。」

    「呵呵,越活越像狐狸,你的心眼總是特別多。」

    「彼此,彼此。」

    孫訓珽坐了下來,從身邊拿出了酒。

    「為你釀的梅子酒,來一杯?」

    「這梅子酒酸,我怕是吃不來。」

    「用冰糖和蜜釀的,甜著呢。」

    孫訓珽坐了下來,端起晶瑩剔透的玻璃酒瓶給左弗倒著酒道:「取七成熟的青梅,再加入梅花蜜冰糖,九十天釀造成後再轉入地窖封藏三年,酸澀皆無。」

    他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交領對襟長袍,外面罩著一件乳白色的褙子,頭髮半披半散的,也未蓄鬚,雖說三十有二,可因著這還未弱冠的打扮,倒顯得只有二十五六似的。

    只是,到底已不再年少,面容雖顯年輕,可到底是多了一分成熟穩重的氣息。以往那種陰沉,桀驁,狂放已收斂了不少,看著倒也隱隱覺著順眼了些。

    見左弗望他,他揚唇一笑,輕輕將酒盞推到左弗跟前,道:「已讓人冰過了。這梅子酒,在夏日飲用時,用冰塊鎮一鎮,喝來不但爽口,還能怡神曠心。」

    頓了下又道:「難得見你穿女裝,今天這打扮雖是少了些鎮國公的英武,但卻更像你。」

    「哦?」

    左弗挑眉,「在你眼裡我是柔弱之人?」

    「藕色雖柔和,可你的馬面裙卻是金織的。」

    他徐徐道:「秀雅又不失華麗,就跟你這人一樣,如沐春風間自有雷霆在。」

    「呵。」

    左弗輕笑,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盞,望著孫訓珽道:「現在的你倒與以前不同,喜打起啞謎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你爵位在我之上,權利在我之上,我如何還敢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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