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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13 作者: 楊柳愛豆包
而其他多餘的兵力則另有事做。在靠近西下塘的地方,那一段的護城河與運河相同,且水面較窄,他們可以鑿開冰層,通過小船上到運河南岸去,再繞路從後方去攻擊清軍。
雖說冒險了點,可卻也是值得的。這是一支機動部隊,他們沒有馬匹,卻有火槍,飛雷炮,三棱長矛以及現代複合弓。
這樣一支部隊偷摸出了城,若是真能按計劃那樣,那麼清軍可就要倒霉了!
相信這世上沒有那個軍隊願意跟這群怪物打仗。全身武裝不說,武器還這麼犀利,誰碰上了那絕對是噩夢!
到達城下的清軍並未立刻進攻。
人困馬乏的,總得休息下不是?
他們休息,左弗可不會休息。見清軍未進攻,便是讓機動部隊按計劃行事,連夜溜出城,隱藏在城外各衛星村落里,等著上官下一道命令。
潮濕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下了一場雨,冰牆有被融化的趨勢,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一直到下午了,城外的清軍還是沒動靜,靜悄悄的,好似援軍還未到達一樣。
楊廷鑒拿著望遠鏡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摸著鬍鬚道「他們或許是想麻痹我們,搞些半夜偷襲的事。」
左弗點頭,「應是如此。」
頓了下又道「不過這樣也好,下了雨後冰牆稍有融化,這點時間過去又被凍實了,還比之前更牢固了,他們若想偷襲,怕是不易。」
楊廷鑒笑了起來,「這冰牆能不能防紅夷大炮老夫不知。不過牆面濕滑,他們想爬上來怕是不易。且城門也被徹底凍死,你還令人做隔板,往裡注水,等於又多了層防護,清軍的攻城器械怕是無了用武之地。」
他望向天空,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希望天爺憐憫,這幾日莫要回暖,不然我們的把握又少了些。」
「先生,你覺對方主帥真會是多鐸嗎?」
左弗忽然道「急救室里那韃子說多鐸不會放過我,聽這話的意思,這回是多鐸親自來了?」
楊廷鑒冷哼了一聲,「沒來如何?來了又如何?他們妄圖染指中原,誰抵抗就要剿滅誰,多鐸是不是主帥又有什麼區別?」
左弗笑了起來,「當然有區別。」
「有甚區別?」
左弗嘿嘿一笑,拱手道「先生,你說若是我們能將多鐸也生擒了,大清那位攝政王會怎麼樣?」
第222章 說親
「生擒多鐸??」
楊廷鑒愣了下,隨即笑道「我不知大清那位攝政王會怎麼樣不過估計這群清兵會瘋狂攻擊我們。有時打仗也跟做人一樣,要留一線,免使人瘋狂。」
左弗琢磨了下這話,然後拱手作揖,「聽先生一言,勝讀十年書。」
「大人客氣了。」
正說著話,負責觀察的偵察兵忽然道「大人,有人走過來了。」
左弗忙拿起望遠鏡看,這一看卻是有點呆愣。
這人怎得有些面熟?
而一旁的楊廷鑒拿起望遠鏡一看,不由驚呼,「這不是阮大鋮嗎?!」
左弗愣了下,隨即大笑。
「這,這是阮大鋮?!難怪覺得臉熟!」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剃了的阮大鋮。昔日風度翩翩,頗有儒雅之氣的大明兵部尚書此刻換上了馬蹄袖長袍,剃得光溜溜的頭頂上,一溜兒小辮垂在腦後,怎麼看怎麼搞笑的造型。
左弗望著他,便想起後世關於金錢鼠尾的一張圖。圖上的人正是吳奇隆在步步驚心裡的打扮,然後一群好事者將他s了下,換上清朝早期,中期,晚期的型,充分體現了那句話論型的重要性。
而此刻的阮大鋮也不知是何故,如此寒冷的天竟是連頂帽子都不戴,就光著個大腦門,施施然地過了德安橋,到了護城河邊,抬頭望望,便是喊道「還請常州武進知縣左弗左大人出來一見!」
「有趣。」
左弗大笑,「這阮大鋮在清軍那兒,那馬士英去哪了?還有那弘光帝呢?」
「不是被殺了,便是逃了吧。」
楊廷鑒臉色鐵青。素來淡定的老先生這會兒眼裡已冒出了火星子,忍不住破口罵道「阮大鋮,你這無恥狗賊!不顧大明幾代天子恩遇,竟投降韃子當走狗!」
左弗一揮手,邊上小兵立刻將話筒拿了過來,「先生,用這個說,不然累。」
楊廷鑒接過話筒,便是大罵,「阮大鋮!你乃萬曆四十四年進士,歷經萬曆,天啟,崇禎,弘光四代天子,四朝老臣竟做出這等無恥之事!狗賊!老夫若是你便是一頭撞死了!你竟還敢來城下犬吠,你可知羞恥?!」
「城上說話之人可是狀元公?」
被罵了,阮大鋮卻是一點都不生氣,摸著鬍鬚笑呵呵地道「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這天下之事,分分合合,潮流蕩盪,賢達者自是要順勢而為,不逆天命,此乃知行合一之道也!」
楊廷鑒好懸沒被氣暈過去!
知行合一?王陽明要知道你如此,非被氣死不可!
而一旁的左弗也是瞪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前在南京也聽過阮大鋮如何媚上的,可今日一見
忽然覺得那些好事者講他媚上之事都說輕了。這哪裡是媚主?這簡直是不把自己當人了啊!
當走狗當到這個份上,左弗表示服氣。
「你這無恥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