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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14:13 作者: 楊柳愛豆包
    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打飯的案幾,這一看卻是有些驚愣!

    水煮的雞子,紅薯白米粥,菜肉包子,雞蛋餅還有牛奶……

    這豐盛的!

    若是不想吃這些,還可以要求下麵條,都是上好的麵條,顏色白白的,沒有雜質。弄上點豬油,撒上蔥花,看著都有食慾!

    除去這些外,還有各類的醬小菜以及水果,滿滿當當地擺在案几上,那叫一個窮奢極欲。

    「衛所朝食也吃這麼好?天天如此?」

    「回大人話,縣主說一日之計在於晨,這朝食一定要吃好。您看見這奶沒有?是用一種叫作奶粉的東西沖泡的!是道長從牛奶里提煉出來的,可以強健身子。」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

    王啟年有種想狂呼的衝動!

    如此好的伙食,到底是在養兵還是在養老爺?!這伙食他看著都羨慕,他一個當官的居然還沒一群大頭兵吃得好,這江寧縣主簡直喪心病狂啊!

    難怪那些將士肯用命了,若是換成幾十年前的自己,恐怕也會拼命吧?

    帶著一肚子的羨慕嫉妒恨,王啟年要了一碗粥,一個包子,一個雞子,一杯奶,再颳了點醬小菜,想了想又吩咐道:「待本官吃差不多了,再給我下碗麵條。對了,能不能給本官煎個荷包蛋?」

    打飯師傅:「……」

    這真得是朝廷的大官嗎?

    「荷包蛋不行,縣主有規定,任何人不得開小灶,除非她特批。」

    打飯師傅無情地拒絕了王啟年,王啟年嘴角抽了抽,倒也沒發難,甚至心裡還有點欣賞起左弗了。

    規矩就是用來執行的,這左弗一介女流能將這些刺頭兵調教的如此懂規矩當真也是本事!

    看來教這些大頭兵讀書也不是壞事嘛!起碼懂規矩了許多!

    拉開凳子,一股腦地將所點之物全部吃掉後,他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貪心了,貪心了……吃太多了……那啥……出去走走吧,該去前線看看了……

    御使想去前線干本質工作這不能阻難,所以很快左弗就派了一小隊人將王啟年送到了前線。

    王啟年來到前線,望著一頂頂帳篷他再次懵逼。

    這左大友到底是有多愛綠色?!!

    這帳篷不但綠還很花,這到底是什麼印染技法?!

    在見識再度崩潰後,王啟年終於迎來了一個自己人:周世昌。

    大家都是文官,自然也就親厚些。

    他感覺親切,可周大人卻不覺得他親切。他當過巡按,也幹過御使的活計,自然知道這個王啟年此刻出現在這裡是來幹什麼的。

    哼!無非就是不信戰報,前來探查得唄!

    對於這點,周世昌很生氣。

    他感覺自己活了這一輩子,除去這場仗,也就考中進士時的榮耀能與之相比了。所以這會兒見到王啟年過來,哪怕知道這是朝廷必走的流程,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

    他上前了兩步,語氣雖輕柔,可態度卻是倨傲,「王大人此來可有聖旨啊?」

    第119章 臭魚配爛肉

    這話說的……

    王啟年好懸一個沒忍住就一個巴掌上去了!

    這說得什麼混帳話?!沒聖旨他算什麼御使?敢來查兵部侍郎和一個伯爺?!

    想想進了京口所受的氣,對於同為文官的周世昌的好感一下蕩然無存了。

    他冷起了臉,反問道:「周大人沐浴更衣可做好?」

    這話有意思了。

    別看電視裡接聖旨好像很隨意,其實在古代接聖旨是很隆重的事。除非皇帝要你命了,不然總得給些時間準備,比如沐浴更衣,焚香設案,這都是必走的流程。

    所以王啟年這話說得也刻薄。

    你問我有沒有聖旨?那你做好接聖旨的準備了嗎?大家都是文人,別想嘴皮子上占便宜!

    一時間,二人四目相對,火光四濺,眼看就要吵起來的時候,左大友出現了。

    「哎呀呀,御使今日前來怎不派人通稟?」

    王啟年冷哼。

    這左大友一臉假笑,當自己看不出來嗎?

    難怪跟周世昌這麼要好,當真是臭魚配爛肉,天生一對!

    王啟年甩臉子,左大友也不放心上。事實上,他早就從女兒那得知了王啟年的事,所以王啟年給臉色看也在預料中,完全犯不著生氣。

    至於戰功?呵呵,儘管查好了,反正除了殺敵人數有些誇大外,其他都是真的!

    讓將士們設了香案,接過聖旨後,左大友便道:「大人遠途而來,軍中也無甚好招待。索性,此地臨江,水產豐富,今日便請大人吃個全魚宴吧。」

    「吃不吃的倒無妨,我只問你們,這一仗是如何打的?我軍真無一傷亡?」

    王啟年語氣很冷,可說得話卻不怎麼冷。

    事實上,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後,他已經信了這二人並無虛報。畢竟,那麼多百姓怎可能都被收買?而且在見識了左弗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後,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用以往的常識來判斷這件事。畢竟,太陽光都能借來照明,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這事其實小女最清楚。」

    左大友苦笑,「莫說是大人不清楚,這仗我也打得稀里糊塗的。那日我與周侍郎將飛雷炮架好,等著清軍過江。哪裡曉得,才放了一輪炮,江面就起了大火。後來才知道,我那劣女早早就設了埋伏,用琉璃瓶和火油做出了一種叫作燃燒彈的東西,裡面具體加了什麼,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這火一沾上,便是連水都滅不了,很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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