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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

    「你有沒有什麼證據？」

    安閒聽到王子進一上來就如此直白尖銳的問話，臉色更難看了些許。

    「這位警官，還請你問話的時候，能不能循序漸進一點？你會嚇著她的。」

    「黎太太，我現在是在了解情況，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的幫助他。所以還請黎太太不要打斷我！」

    安閒抿唇，看得出來她很不開心。

    她旁邊的女孩子經過剛才安閒的安慰，此時也終於開口。

    她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聲音特別的小，「是，他們往我桌里塞死老鼠死蛇，在我板凳凳上倒膠水，還把我的書撕壞，到處扔，甚至把我鎖在廁所裡面，他們還打我，他們還要脫我的衣服，說要拍照，他們一直罵我，說我不要臉，說我勾引她們的男朋友，我沒有，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過，那些都不是我做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做錯、做錯了什麼，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警察叔叔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好不好？」

    女孩子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崩潰大哭。

    能夠看得出來，長期遭受校園欺凌，讓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特別的差。

    只要一回想那些事情，都能讓她感覺到痛苦。

    她甚至哭的時候，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仿佛當時的那種恐懼，如今還殘留在身體裡。

    安閒的眼神越來越暗，偏偏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溫柔。

    她拍著她的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王子進見狀，沒有問她話，反而看向安閒。

    「不知道弟妹怎麼會和她一起！」

    安閒似乎並不喜歡王子進，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僵硬。

    「我在成才中學對面開了家糖果店，今天一早開門，就看到這女孩子坐在我店門口哭。打聽之下，才知道她遇到了校園暴力。於是我帶著她來這裡報警。不知道王警官能不能幫她一下？」

    「好，我們會幫她的。」

    *

    然而最後警察對那些施行暴力的人，也沒有辦法。

    一個個都是高中生，都未成年。

    而且他們看上去認錯態度良好，甚至其中有幾個學生的家長，家裡要不就是有錢，有或者有事。哪怕是他們警覺野拿那些人沒有辦法！

    畢竟和那女孩子也就是何夢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傷口，都不能以故意傷害罪向提起訴訟，而且就算能夠成功訴訟，那些人都未成年，也判處不了什麼罪。

    所以，傷害何夢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受到太重的懲罰。

    只是回家呆了幾天，回學校念了一篇檢討，沒幾天又恢復了正常。

    安閒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正好將做好的飯菜端上桌。

    她並沒有說什麼，黎明知她心情不好，把她抱到腿上，餵她吃飯。

    「你放心吧，那些孩子以後一定不敢再欺負人。」

    安閒似笑非笑，「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黎明知道安閒此時興致不高，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何夢呀？聽說這一次她家裡拿到了不少的賠償，她也回學校上課了。」

    安閒道：「不用。」黎明突然沉默看著安閒。

    他不說話，安閒倒是挑眉，「你這是什麼表情？」

    黎明嘴角一揚，道：「沒有，我看你好像挺喜歡何夢那小姑娘的，怎麼不願意去看看她？我之前見過她，她特別感激你，說是你才讓她有勇氣去報警的，否則她還不知道會受欺負到什麼時候，她特別感激你，說謝謝你幫了她，想要當面和你說句謝謝。」

    安閒：「本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她這句話很是淡漠，黎明總覺得哪裡有點違和，但是要他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

    黎明和安閒再次聽到何夢消息的時候，是她從學校天台一躍而下的消息。

    小姑娘摔得面目全非，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就這麼離開了人世，安閒聽到的時候，只挑了挑眉，面上無波無動，只是隨同眾人感嘆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你聽說嗎？那個跳樓的高二的何夢是被逼跳樓的。聽說之前欺負她的那些人，回到學校之後還是繼續欺負她，甚至甚至比以前還嚴重了。」

    「我也知道，聽說這一次那些人還懂得避開攝像頭，甚至不在何夢身上留傷口。」

    「媽耶，他們就不怕坐牢嗎？這也算是他們逼死了人吧！」

    「誰說和他們有關？就算真的有關係，也沒有證據呀，而且他們還成年呢！再說，又沒有人親自把她推下去，都怪那何夢承受能力不行。」

    「對呀，死什麼死，大不了轉個學校嘛，說不定運氣好還不會有人欺負她！嘿嘿！」

    「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實際上她之所以會被欺負，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個賤人，否則為什麼被欺負的人是她！」

    「對，何夢勾引別人男朋友呢，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都不用可憐的！」

    「她那個父母都貪財得很，之前何夢不是去報警了嗎？他們就得到了一大筆賠償款，而這一次何夢死在學校，恐怕學校又會被訛一筆錢折的，這還真是好女兒呢，死了也為家裡謀福祉！」

    「何夢還有一個弟弟呢，這下子娶媳婦兒買房的錢都有了，她弟弟恐怕會覺得這個姐姐還真是不錯呢！」

    「嘿嘿，你這麼說，還真是這個道理，就算何夢做人不行，但是做女兒做姐姐還真是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