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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07:16 作者: 無音珏
    君莫笑仰頭喝了一口酒,完美的下顎沾染酒珠,快速滑落到胸口。

    喝完這一口,他雙眸帶著朦朧醉意看向安閒:「小姑娘,你這膽子可真夠大,莫非跳崖是練膽?」

    這一問,竟讓原本有幾分輕快的氣氛隨之一沉。

    她不言語,他也不催促。

    「我知道你。」安閒突然沉聲道。

    「你說。」

    「君莫笑。」

    君莫笑被猜中身份,也不生氣,下一刻又出現在了桌旁椅子上。

    安閒眸光一凝,這輕功,當真是舉世無雙!

    「小姑娘想說什麼?」

    安閒問:「正道視你為魔教妖人,魔道因為你身份原因,也不認同你。所以,你修的究竟是正道還是魔道?」

    「嗤。」他冷笑一聲,面上露出了霸氣,「我修的,自然是我自己的道!和他們正道魔道有何關係?」

    她笑時牽動內傷一聲咳嗽,「不愧是……」讓魔教興盛到極點的魔教教主!

    君莫笑再次出現在她身後,如同第一次接觸一般,從身後抱住她,呼吸噴灑在她脖頸。

    安閒身體一僵,強自鎮定:「又要吸血?」

    「不。」呼吸在耳蝸擴充,很癢,「我只是覺得,小姑娘家不要想太多,你這是要走火入魔了吧。」

    安閒也不理會他這不規矩的動作:「入魔我不懼怕,我想要這天下最厲害的魔功!可否?」

    「呵,口氣不小。」君莫笑笑著,瞬間又出現在安閒對面,和她對視,「不過誰叫我欠你的呢,這個給你。」

    安閒撿起他扔床上的書冊,拿起來一看,目光微凝:「嫁衣神功?」

    她抬頭看著君莫笑,像是不可置信一般:「是我知道的那個嫁衣神功嗎?」

    君莫笑抬了抬下頷,「本君拿出的功法你還懷疑有假?」

    安閒嘴角抽搐,看向君莫笑:「我修煉之後,再轉給你?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爐鼎嗎?」

    她的眼睛很有靈氣,看過去,仿若能看到星辰點綴。

    「你想當我爐鼎還沒資格呢。」

    君莫笑眸光深邃,挑眉,「你想要轉練任何功法,都需要將如今所學的功法,全部散去。但是要想從頭練,這段時間你如何自保?你可不像是沒有仇敵的人。」

    安閒手微微一緊,沒錯,她潛意識裡明白,要想在這個世界活得好,必須要站在武林之巔。

    再說,若是不小心死了……恐怕就是真正的死亡。

    「可是我也不當你爐鼎。」

    君莫笑嘴唇輕揚,整個人斜靠在牆上,對著安閒翻了個白眼:「你這想得倒是美,我這清白男子,又怎麼會被你糟蹋?」

    江湖人稱的爐鼎,就是一方修煉,另一方直接竊取成果。

    一般是通過男女交合完成的!

    安閒沉默了,摸著臉上的傷痕。

    她全身上下好像就這張臉不錯,可是如今毀容了,真的是沒啥吸引君莫笑的了。

    再說,光皮囊,她就算沒毀容也比不上君莫笑。

    那麼君莫笑把這嫁衣神功給她的緣故是……

    她突然想起對方之前失控吸血的事情,難道!!!

    嫁衣神功這種功夫因為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煉成的功力全都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

    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

    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這個道理。

    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

    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

    大成後,功力已可完全收發自如,不到運用時,絕不會有一絲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結成一體,任何外力都不能將之動搖。

    一旦發動內力時會產生一股奇異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氣讓他人如遭雷電所擊。

    修煉此功,體內會形成一股玄元天罡地煞之氣,讓身體強度達到金剛不壞,不破明王,如來護法的境界。

    而如果中途不散功,就必須食處子的血液壓制罡氣。

    否則就容易走火入魔,變成真正只知道殺戮的瘋子。

    至於被傳功的那人,就不會有任何煩惱。

    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很正直的功法。

    痛苦自己,成全他人。

    其中還有禪意。

    但也因這功法太過霸道,如今武林,也沒聽說誰練此功。

    安閒眼中閃過精光:「你修煉的是這嫁衣神功!」

    此話一出,君莫笑就不說話了。

    安閒卻心頭激動,莫非這人要將一身的功法傳給她?

    她有些懵,總覺得不現實。

    君莫笑捏著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我觀你這小姑娘眉目清正,當是一個信得過的人。我把這一身武功傳給你之後,你得護我半年,可否?」

    安閒轉開腦袋,不看他,「那你怎麼把這身功法傳給我。」

    「呵」君莫笑聲音帶上了幾分委屈,「你這是看穿我不得不傳功,所以才有恃無恐嗎?」

    安閒轉頭看他,就發現他雖是這般說,臉上的表情和眼神都依舊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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