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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4:07:16 作者: 無音珏
    「你這是想要以毒攻毒呀。」

    人民思想早已從晚清就被荼毒,比如那時候太后皇帝都抽大煙。

    如同蔣禛所說,不管承認不承認,比起肉體,精神層次的解放才是真正的解放。

    「我這可不是毒,這是新思想,相信我,說不定未來的人會覺得我有先見之明。」

    「你還想因為這個名留史冊呀?」

    「那是,再說到時候提起我,肯定也會有你,我們一起名留史冊。」

    「哈哈哈,到時候我就看看,到底能不能名留史冊。」

    安閒:「……」

    總覺得今天沈危不放棄的各種未來,如果安閒有記憶,肯定就會知道沈危這是提前立flag。

    她結束對話,站起身:「該走了,在待下去,元豐就會覺得奇怪了。」

    「這也太快了吧。」沈危皺眉,一雙黑如點星的眸子看著安閒,雙手拽住安閒的旗袍下擺,不讓走。

    安閒已經接受面前這人的性格轉變,所以此時還蠻淡定。

    「接下來肯定是聚少離多的,習慣就好。你以後別輕易離開四城地界,那一片都是我們的人,還有共軍守著,申校長是聰明人,一定會將武器製造之地,放在那裡,所以那裡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

    安閒眼神柔和的看著沈*背鍋*危,畢竟這鍋是替她背的,他可不能出事。

    沈危抿唇,表示不開心,手還拽這裙擺,就是不放。

    安閒無奈嘆氣,道:「你得活著,否則等不到戰爭結束可怎麼辦?」

    沈危眼睛猛地亮了,呼吸都控制不住,「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安閒挑眉,不置可否。

    她剛剛那話,可沒有說答應。

    「我不管,你答應了!戰爭結束咱們就搭夥過一輩子!」

    這一回,沈危走的乾脆,好似不願意聽到安閒的拒絕一般。

    安閒坐下,又喝了兩杯水,這才離開。

    誰知道剛出門,一轉眼就撞上從旁邊房間突然走出一穿灰色中山裝的高大男子。

    「抱歉……」安閒的話戛然而止,還沒有開口,對方就叫破她的名字,「安小姐!」

    安閒特麼面色一變,她居然在這裡遇到了蔣禛,誰能告訴她北城為什麼這么小?

    推著蔣禛進了他走出的房間,趕緊關上門:「蔣醫生,叫我甘小姐或者十三姨太!」

    「啊?」

    安閒剛想解釋,就發現房間裡除了蔣禛,還有三個人。

    三個人她都不認識,但是看氣質,應該都是搞文學的。

    蔣禛看她表情,趕緊解釋:「安……這位是我的老師章光之教授,這位是師兄豐泠,這位是師姐胡師藍。」

    章光之是個穿著中山裝的老者,面相有些凶,此時看著安閒皺眉,安閒想,這人多半把她當成什麼不好的女人了。

    豐泠此人,擅長詩歌,長得也是文靜款,此時見她看過去,還紅了臉。

    剩下一個胡師藍,利落的短髮,上身藍衣,下面黑褲,十分樸素,長相很是婉約,偏偏眸光犀利,看得出來不同於普通女子。

    見蔣禛似乎還在糾結怎麼像這些人介紹自己,她就笑了:「我是棠城安閒。」

    一句話出,最先變臉的是胡師藍!

    她站起身,眸光亮晶晶的看著安閒:「你就是安閒安小姐!」

    安閒微笑,走過去朝她伸出手:「胡作家,神交已久。」

    「我亦是!」胡師藍握住她的手,四目相對時,那些不熟悉都湮滅了。

    之前兩人就曾經寫信交流過,只是是由蔣禛做的中間人。

    胡師藍的照片安閒在報紙上見過,只是這個時候的照片並不清晰,比起照片,真正的胡師藍更有一股颯爽之姿。

    於是,接下來五人就聊了起來。

    從四人的話語之中,安閒得知他們今日見面,是準備帶著學生遊行去。

    「稅務太高,還有一些蛀蟲居然在喝醉酒之後,跑到女校來發瘋!」胡師藍滿臉憎惡。

    「偽政的人不管事沒事兒,那些被人民養著的警察也不管事!還將好幾個申討正義的學生給關進去了!」

    安閒:「諸位是有什麼好辦法嗎?」

    「能有什麼好辦法?」蔣禛走過來——他剛剛就是準備出門上廁所的,如今上廁所回來,還把自己招聘的一個短工拉到門口守著。

    在場之人不是笨蛋,安閒換了個身份,出現在北城不可能只是隨便玩玩。

    更別說如今棠城那一塊,已經出了名。

    那裡的各種策略,讓一些人感覺到了威脅。

    從那裡流出的報紙,都不准在外面流通。

    可是,那些人沒料到,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越是不讓幹什麼,他們就越要幹什麼。

    至少這屋子裡除了安閒的四個讀書人,人手一套棠城的報紙。

    安閒也是知道這事的,甚至還專門倒貼錢,將那些報紙送到全國各地想要看的人手中。

    或許這些人只是蔣禛這種文弱書生,但是在關鍵時刻,他們筆桿子一動,能夠動搖的就是千千萬萬的國民。

    安閒對於這次遊行,並沒有多大的記憶。

    畢竟在原主出國期間,國內的大小事情太多了,她不可能每一件都記得。

    那個時候她沉迷木倉械製造,若非心繫國家,如今她甚至都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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