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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5:05 作者: 孟五月
    梁西聞倒沒什麼異議,帶著阮念一起回去,奶奶怕不是會很高興。

    「誒,梁赫謙呢?」阮念突然想起了這個快要被她遺忘的人,「他最近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不是屏蔽你了?」梁西聞淡聲問了一句。

    阮念心說不至於吧,這麼快就從同齡發小變成了被屏蔽的家人。

    她拿出手機看看,點開朋友圈,果然變成了一道槓。

    「爺爺說今年過完年把他送出國讓他繼續上學,要他跟那個烏懿斷明白。」

    「……」

    「我瞧他這幾天挺安靜,不知道在醞釀什麼大事。」梁西聞想起梁赫謙就頭疼,「由著他鬧吧,我不打算讓爺爺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這章也紅包,最後兩個稍大的情節啦!!明天見!!我看看明天能不能定個時早上9:00來更!9:00沒有就是12:00!麼麼麼。

    第39章 清晨心動【晉江獨發】

    阮念和梁西聞去超市採購了一趟, 兩人宅在家裡的日子依舊平和而溫馨。

    阮念趁著假期在家翻譯那本小說,內容倒是不多,就十五萬字, 五個小章節, 是一部很簡單的女性向日常治癒的。

    她先大致的看了一遍知曉了故事的脈絡,而後才開始逐步地翻譯推敲,期間她還給原作者發了郵件,溝通了一些關於這本小說創作的背景故事。

    阮念坐在書房裡,有時候梁西聞也抱著電腦看文件,有時他會彈一會琴。

    起先還擔心聲音影響到阮念的思緒, 但完全不會。

    梁西聞常彈一些慢板的經典曲子,古箏頗有韻味的音色很是舒緩,以前人說, 琴棋書畫都是古人的智慧, 黃帝內經中便也有「五音療疾」的說法, 梁西聞彈琴時也信奉心燥音亂,心靜則音清, 所以每回練琴時,都分外專注。

    阮念便也覺得時間中流淌著許許多多的柔軟和靜謐。

    梁西聞坐在她的前面彈琴,她托著腮坐在燈下記著筆記,十一和小橘都不想獨自在客廳呆著, 便啪嗒啪嗒跑到書房來,阮念給兩個小傢伙備了毯子。

    她咬著筆斟酌用詞時悄悄抬眸,小橘正在悠閒地洗臉,十一搖著尾巴團成一團。

    梁西聞重新戴好了檀木琥珀色的義甲, 彈著一首經典的《漁舟唱晚》。

    他的手修長, 撥動琴弦時張弛有力, 他的左手輕輕重重按壓琴弦,右手輕挑復抹,於是曲調由慢而漸快,他的力度正好,輕重交疊,曲子的層次感弱強漸變,阮念看著看著就有點兒失神。

    空氣中有點兒讓人眩暈的晚香玉香燭,剛洗過澡不久的梁西聞,好像還殘留著一些沐浴露的味道,引誘著這個傍晚變的分外勾人。

    梁西聞每天也就彈四五首找找手感,他拆指甲的時候,就看著阮念托腮趴在桌上看著他有點兒失神。

    「美色誤我啊,」阮念猛地驚醒過來,哀嘆了一聲,「梁西聞,你太賞心悅目了。」

    梁西聞哼笑一聲,拎著指甲收納盒放到她身後的架子上,然後給她倒了杯茶,「你就整天盯著我看吧,你早晚看的把持不住第二天又抱怨我欺負你。」

    「哪有。」阮念還有點兒心虛,梁西聞確實控制力極好,剛結婚時阮念沒精神了幾天,梁西聞還真就稍稍控制了下,有時阮念晚上粘著他,總容易差點擦火。

    梁西聞也真就去重新沖個澡硬忍下來。

    梁西聞看著她乖乖喝了水,這才稍稍俯身看了一眼她的文檔,他沒忍住打趣她,「你這截稿日就倆月了,剛才我就瞧你翻譯到第64頁,一小時過去了翻譯了一個句子。」

    「因為梁西聞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幾眼,」阮念臉不紅心不跳,「我翻譯著翻譯著就特別想多看你幾眼。」

    「那我說我去客廳你還不樂意。」

    「你走了十一也跟著下去了。」阮念瞎扯理由,「十一下去了小五也下去了,你們就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在書房呆著。」

    梁西聞哼笑一聲,自己拎了玻璃茶壺倒水,懶懶散散坐在她對面藤椅里,他吹了吹熱氣,京腔閒散的,「你知道你這叫什麼麼?」

    「什麼?」

    「您真是我姑奶奶,」梁西聞哼笑,「大活人戳你面前兒你還思念成疾了,天天瞧著我就傻樂,我把命給你得了。」

    阮念都快沒心思工作了,又翻譯了兩頁文檔這才伸了個懶腰。

    梁西聞那會什麼都不做,就坐在她旁邊喝茶看看書。

    原來靜謐的時光也是安穩而令人心安的。

    阮念幹完了活就往玻璃桌上一趴,側著臉問他,「梁西聞,你說現在街上有賣糖葫蘆的嗎?」

    「想吃啊?」梁西聞手裡捧著一本書,翻了一頁側眸看她。

    「有點,」阮念想了想說,「以前冬天春節附近特別多賣糖葫蘆的,我喜歡吃那種扁扁的,不酸很甜,明天我們要不出去轉轉?」

    「你放完這年假就回去上班兒了,上了班一天就一倆小時翻譯你這個小說,你要是再一兩天摸魚,你截稿日可就超了,」梁西聞好心提醒她,「先多干點兒活,糖葫蘆明天再說。」

    阮念扁扁嘴,「那過年吃。」

    梁西聞推給她一杯水,看看腕上的手錶,像督促她似的,「你再翻譯十五分鐘就得去洗澡睡覺了。」

    「監工。」阮念嘀咕一句,還是老老實實繼續翻譯了一頁才去洗漱,她磨磨唧唧吹乾頭髮的時候,梁西聞已經靠坐在了床上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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