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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54:47 作者: 二汀
    而且看她問話時就在掏手機的動作,應該是要幫忙。

    果不其然,阿姨點著頭而後問了問吳三爺的名字,很快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將名字這麼一說,點頭「嗯嗯」兩聲,電話一掛就笑呵呵地看向芫伯:「等你送完貨回去你爺爺的石膏就打好了。」

    「謝謝阿姨。」

    阿姨們買的東西不多,也許只是嘗個鮮,每人都只象徵性地買了五斤。

    芫伯將東西抬出來分好,為了感謝這幾位阿姨,還承諾了下回來拆石膏給幾位送些水果當謝禮。

    阿姨們豪爽地表示無所謂,而後就忙著商量下午去老年活動中心上課的事。

    芫伯趁機告辭。

    第30章

    回到醫院,吳三爺小腿上果然已經打好了石膏。

    不僅如此,芫伯去到骨科治療室時裡面負責打石膏的主治醫生也在,就算隔著層厚厚的鏡片,芫伯也看到她眼神在自己身上轉了圈。

    「記得回去靜養,可千萬別做重活。」醫生溫聲交代,而後將開好的藥遞了過來。

    芫伯接過藥袋子扶起吳三爺再次道謝。

    「謝謝醫生。」

    「不用客氣。」醫生點著頭,就在芫伯剛扶著人準備轉身時,突然又開口:「你和劉老師認識?」

    「劉老師是我的顧客,今天去送貨時剛好提了兩句,還麻煩劉老師打這麼個電話。」

    芫伯說得雲淡風輕,稱呼也用了醫生的。

    那醫生一聽,果不其然眼泛笑意,笑呵呵地點頭:「下回你們來拆石膏直接找我就行……」

    醫生站起,熱情地報上自己姓名,還親切地讓芫伯稱呼她為徐姐。

    走時還讓護士站借了輪椅給芫伯送人上車。

    走出醫院,一直沒說話的吳三爺像一直憋著般猛然長出口氣。

    「這大醫院的醫生沒想到這麼好說話啊!」

    「那還不是因為大姐的關係。」吳樂佳回,而後忍不住揉著鼻子猛打了個哈欠。

    芫伯低頭看下去,發現她頭髮亂糟糟的還有些油膩,看樣子是好幾天沒洗過頭了。

    「昨晚沒睡好?」芫伯抽出手摸了摸她頭頂。

    「這孩子昨天在地里忙了一天,怎麼喊她回來都不聽。」

    腳上的疼痛減輕後,吳三爺迅速又憂愁起家裡的活計。

    他和芫劍鋒一樣都是靠種地為生。不能下地家裡的收入來源就沒有了,接下里的日子要怎麼過一下子就沒了主意。

    「地里的菜我和三爺爺幫您收。」

    芫伯趁機捏了捏吳樂佳胖嘟嘟的臉頰,笑嘻嘻地說出接下來的話:「今年就別種地了,你和樂佳先搬到我家來住到腳康復為止。」

    爺爺去世前還念叨著吳三爺家的泥牆廚房太危險,讓芫伯以後要多照看著些。

    直到大學畢業前,她都持續收到吳三爺寄來的生活費。

    他說是芫藕生生前讓交代的,可芫伯九年前就拿到了爺爺留下的全部財物,怎麼會多餘地留下每個月五百塊的生活費呢?

    就衝著這些錢,芫伯照顧吳三爺都是應該的。

    她也知道吳三爺的性子,說完後就自顧自地加上句:「您不住我家的話,樂佳怎麼能放心去讀書?」

    說著看向傻眼的吳樂佳,還衝她挑了挑笑問:「樂佳你說是不是?」

    「嗯。」吳樂佳恍惚地順著點點頭,似是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不過再一想,芫伯說的話完全正確,下個月開學後留爺爺一個人在家,她確實不能放心。

    「那我幫大姐幹活。」

    「好。」芫伯回。

    姐妹倆一來一往,直接將吳三爺沒來得及說出的拒絕話語都堵在了喉嚨。

    ***

    紅色麵包車剛開到村口,芫伯就看到聚在羅二爺家地壩上的幾位長輩。

    幾人忙不迭圍上來詢問吳三爺的情況。

    得知只是骨裂後,才擺著手離開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但吳三爺並沒能如芫伯想的那樣住進家裡,芫劍鋒主動提出晚上到吳家去睡,如果有什麼不便自己也好幫忙。

    芫伯一個女孩子,洗澡換衣服這些事都幫不上忙。

    芫鍾海夫妻回到村里就不打算再出去了,地里的活計他們父子做,家裡家務則由劉芬來做。

    她主動攬下給吳三爺送飯的事,倒讓芫伯失了最先前的打算。

    「以後外面的事靠你,村裡的事咱們做就行。」鍾海叔憨厚地笑著,不留神就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芫伯啞然失笑,感情長輩們把她當成與外界接觸的「保護盾」了。

    不過看到吳三爺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芫伯沒再多說什麼,把人安頓好後就獨自開車回了家。

    早上走得匆忙,連大門都沒關。

    黃色符紙形態的逍遙掛在門框上方晃蕩著,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芫伯跨進門檻,有些無奈地看了它一眼:「你都不知道關下門。」

    「有我守著,誰敢進來?」

    「自在呢?」

    「在農場裡除草,咱們的番茄地里長了好多雜草。」

    隨著芫伯往後門方向走去,逍遙一晃身體,悄無聲息地又貼上了她的肩頭。

    雖然沒什麼重量,可老覺得肩頭像貼了張膏藥的芫伯還是伸手將它揭開,捧在了手掌上。

    「那你怎麼不去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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