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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8:33 作者: 時頭
「童童!童童!……你,你剛剛叫我什麼!!你剛剛……」幾乎是在她叫出哥哥的下一秒,殷杭就瞬間跑了回來,眼神發亮,剛才的怒氣好像一瞬間都銷聲匿跡了一樣,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掛著的全都是欣喜與不知所措。
「……童童,你剛剛竟然叫我哥哥了!!」
因為他之前跟童童相識的原因,童童都只叫他殷杭,就算開口叫了爸爸也不肯叫他哥哥,他又不想逼她,雖然羨慕爸爸媽媽都可以聽到童童這麼叫,但是殷杭以為自己被童童叫哥哥這條路路途還長著呢……
結果沒想到……
沒想到童童竟然剛剛就叫她哥哥了啊!!
沒想到叫哥哥殷杭會這麼高興這也是季童童所沒料到的,她也是下意識愣了一下,然後微微勾起唇角:「我叫你哥哥。」
面對面的人,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季童童一邊跟他一起往下走,一邊解釋道:「我之前叫你殷杭……是因為我叫習慣了,我沒有不想叫你哥哥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殷杭已經被妹妹的一聲哥哥高興的沖昏了頭腦,他甚至都已經忘記要去找殷憶的麻煩了,看著妹妹往樓下走他也跟著往下走,此刻聽到她的解釋也沒有絲毫感覺不對,「沒關係沒關係,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我只是,也想偶爾的聽你叫一聲哥哥而已……因為你小時候,有時候我哄你,你也還是會叫我哥哥的……」
「我真的很想……再聽一遍……」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後的聲音莫名的都低沉了下來,「……我想,媽媽剛剛哭的這麼厲害……也是有這個原因的……」
「媽媽曾經有一次說過,如果她能再聽到一次你叫她媽媽……她死也甘願了……」
季童童心下微顫。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爸爸媽媽在等我們,我們走吧!」
殷杭那種狀態只持續了沒多久,就重新打起精神,拉住季童童往下走。
季童童任由他拉著走了下去。
走到樓下的時候,季童童跟媽媽泛紅的眼眶剛好對上,她在樓梯口微微頓步,然後快步走了過去,站在張萱面前,抿了抿唇:「……媽媽。」
張萱的眼眶又有一瞬間濕潤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拿手拭去了。
「……過,過來。」張萱坐直身子,眼眶紅紅的抬起手沖她招了一下,「可以,過來一下嗎?」
季童童順從的走了過來,站在她的面前。
對方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坐在沙發上,她微微半蹲了下來,跟對方對視。
一個溫暖的手掌貼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慢慢的顫抖的摸到了她的臉上,說話的聲音柔和到了極致:「……寶寶,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季童童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這個媽媽的溫柔……真的是溫柔到了極致啊。
一些東西她雖然不說,甚至表示都沒有表示出來。
但不代表這個道理她不懂。
殷杭是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前認識的,所以他叫她都是叫季童童,關係親近了叫童童,很少叫她以前的那個名字,桐桐。
但是殷凌就不是了,他從頭到尾叫的,都是桐桐,與殷杭相反的是,他很少叫童童。
張萱在剛開始情緒激動無法自抑的時候,叫的也是桐桐,甚至抱著她痛哭的時候,叫的也是這個名字。
季童童其實對這些不怎麼放在心上,也不在意這種小事。
名字而已。
再者不知道是不是湊巧的原因還是其他,竟然兩個名字竟然還是同音……
這其實讓她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
因為在之前的時候,她就有一個猜測是小時候的她是非常厲害知道很多的,但是從頭到尾的證據她都沒幾個。
一個就是當年那時候掉河自救的是她自己。
因為師父也沒救她啊……
別人就更不可能了,更別說救了之後還把她給扔掉了。
怎麼可能啊。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麼個原因。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看是她對這一段竟然完全沒有印象,注意,是完全沒有!
這怎麼可能呢!
那就是小時候的她跟現在的她……
不是同一個人。
第二個就是當時幫殷杭說找妹妹算命的時候,實際上就是算她自己的時候,慘遭了天道反噬……
這個反噬所給他們修士帶來的疼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那時候她是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算了自己的命而遭到了天道反噬,換句話說她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方面來,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她反噬過後為什麼反而還一躍跳到了大靈境呢……
甚至還有做夢的時候夢裡的所有內容……
那個小姑娘……
第二個原因才是她判定的主要依據。
而且現在又有了這個名字……
她難免想到了之前想到的事情。
這個名字……
師傅說是她小時候自己取的,那難道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為這個?
--------無從考究。
季童童也只能猜測到這裡,再多的,她也真的猜不出來了。
梳理了一下內心的心緒,她平靜的開口道:「我姓季,禾子季,名童童,童年的童。」
簡單到極致。
這番自我介紹完畢,那邊的張萱整個人卻陷入了自喃。
「童童……童年的童……」
季童童乾脆利落的點頭,回應:「對。」
「好……那我以後就叫你童童吧,好嗎?」張萱輕輕的摸了一把她的頭髮,柔聲道,「我之前叫的是你以前的名字,你以前叫殷桐,桐花的桐~」
季童童抿了抿唇:「嗯,我知道。」
「來……」張萱眼眶帶淚,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坐這……告訴媽媽……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好嗎?」
她順從的站了起來坐到她的旁邊,手也任她拉著,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應完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開口道:「……不過可能沒什麼意思。」
張萱聽到她的話反而是笑了,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拍了拍,道:「沒關係。」
其實她說的是實話,她這麼多年過來的生活永遠都是修行啊或者算命什麼的,真的沒意思到了極致。但是媽媽既然想聽的話,那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她想了想,從自己有印象的記憶開始講起。
「我有個師傅……我小時候的記憶里,就只有我那個師傅了……」
「……那時候要學好多好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