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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8:33 作者: 時頭
發現就發現吧,她也沒什麼害怕的。
媽媽這個身體……
真的是太虛弱了。
季童童在內心微微嘆了一口氣。
儘管在季童童的元力運輸之下,但是張萱的身體還是顯現了幾分虛弱之態。
甚至是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殷凌殷杭說了好多才使情緒有些失控的張萱安撫下來,鬆開了季童童,而童童的半邊肩膀都已經被她的淚水浸濕透了。
「小杭,你先帶小桐去換一件衣服。」
殷凌把小萱安撫下來,然後抱到沙發上之後看了一眼女兒,低低的吩咐了一下殷杭。
「招待客人的房間裡是有的。都是新的。」
說完之後,殷凌低聲又向蹲坐在地上的季童童解釋了一番。
季童童搖頭表示並不在意這件事情,然後從地上慢慢的起來。
雖然說她的體力現在已經異於常人,但是蹲坐在地上維持著一個姿勢快要長達一兩個小時,就算是她,站起來的時候也感覺到肌肉有些酸脹,麻的幾乎讓她感覺這腿都不是她的一樣。
「沒事嗎?」
「還好麼?」
「要不休息一會?」
殷杭扶了她一把,關心的開口道,「我去給你拿衣服?」
「很近的,你不用過去也沒關係。」他解釋了幾遍,「如果還很麻的話我付你去那邊坐一會兒吧?我給你捏一下?」
「我沒事。」季童童在原地跺了幾下腳,神情很快的就恢復如常,「走吧。」
殷杭看了她幾眼,無奈的道:「好吧,我忘記你的本事了。」
季童童挑眉,把手插進口袋,下巴微抬示意他帶路,顯然是不打算回他了。
殷杭鬱悶的回頭,一邊往招待客人的房間走一邊嘆氣:
妹妹比哥哥還高冷,這還怎麼讓他寵妹妹……
殷憶坐在原地,感覺到自己的腳也挺冰涼,她下意識的跺了跺腳,才微微的感覺到幾絲暖意。
……明明,天氣都快轉暖了,怎麼竟然,還會感覺到腳底冷呢……
她把手機翻過來看了一眼,上面沒有發過來什麼信息。
微一咬牙,她直接也跟了上去。
保姆跟張萱都沒有注意到,殷凌拿著藥碗的手卻頓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微微搖頭,嘆了口氣。
他殷家,對殷憶,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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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家裡之前招待客人的地方了,如果客人留宿的話,就住這裡。」殷杭帶她走到一個地方,扭了一下門把走進去道,「保姆每天會換衣服的,男裝女裝都有,你可以去看看你想穿什麼。」
季童童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衣服隨便穿穿不就好了。」
殷杭:「……噢……好吧……」
妹妹真的……好有個性……
算了,妹妹開心就好。
「那我出去了,你換好再出來。」殷凌停在門口,沒有再選擇進去,看著妹妹開口道,「衣柜上還有袋子,你要是放衣服的話可以放那個袋子裡。」
季童童沒轉身只點了點頭應聲,「好。」
伴隨著她這一聲好,殷杭的腳步聲就走遠了,隨後門口那邊也傳來了一聲咔噠的聲音。
門關了。
季童童隨意的看了一下房間,卻也沒仔細看就直接走到了衣櫃旁邊,伸手拉了開來,衣櫃很大,裡面的衣服……也如殷杭所說,非常的多。
男裝女裝,分別都按照了顏色排列,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櫃那裡。
季童童隨手拿了一件跟身上這件差不多大小長短的衣服出來就把衣櫃門給關上了,窗簾是拉著的,門也是關著的,她就直接把身上的這件媽媽哭濕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還沒換上選的那件衣服,門突然就被直接撞了進來,此時她正好套上了一個頭。
殷憶身為殷家的養女,當然知道客人留宿的房間在哪裡。看到門口沒人,殷杭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才直接這麼闖了進來。
但是沒想到一闖進來,她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女生的皮膚在空氣中顯得格外的亮瑩玉潤,細膩到發光,作為一個女生,她都情不自禁的為她的這身皮膚感到驚嘆和由衷的羨慕嫉妒。
儘管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殷憶還是情不自禁的沒忍住一個晃神。
等晃神結束了,面前的人也把衣服給穿好了。
感覺了一下來人,季童童也沒亂氣息,不慌不忙的把衣服給穿上後,才轉過神來看向她。
----殷憶。
殷家的養女。
之前三翻四次來找過她,或者讓人來找過她的一名女生。
季童童把衣服疊好塞進床柜上的一個袋子裡,然後不忙不亂的直起身,隨口一問:「有事嗎?」
被她這個好像勝券在握的態度一亂,殷憶甚至都忘了自己本來過來是想幹嘛的了。
隔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來,但是她感覺這麼一會兒工夫,她的氣勢都沒了!
「季童童!你是不是以為沒人知道你跟殷杭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季童童:「啥。」
「什麼傻不傻!好啊,我就知道,你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把我趕出殷家是吧?!」殷憶目齜欲裂,「我就知道!但是我絕不會離開殷家!我甚至不會離開殷家,我還要向爸爸媽媽揭發你們兩個人的陰謀!!你等著!你們等著好了!!」
季童童皺眉:「我說的是『啥』。口舍的啥,你識字嗎?」
她覺得她說的很清楚啊。
第二聲跟第三聲應該很好分辨吧。
殷憶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她抖著手指向她,說的話都有些變結巴,「你、你你你……」
「你才不是殷家的女兒!」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語調,冷笑道,「殷家的女兒早就死了!早就死了你知道嗎?殷杭也真是傻,怎麼想到會用這種方法?用這種方法來趕我?!!」
她看了一眼好像很懵懂無知的季童童一眼,「呵,你知道這家的女兒怎麼死的嗎?」
殷憶單手指向她,「被人販子拴著麻袋扔下河的!!就是帝都的海通河!通海的那條河!!四通八達的那條河!!……你知道幾歲嗎?……四歲?不,五歲?……啊,我也忘了……」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然後他們當年在那條河旁,不管是上流下流,旁邊住的所有的人,全部都找過了,你知道找了多久嗎?他們整整找了兩三個月!!!」
「都沒有,都沒有你懂嗎?」
「你懂嗎?啊?」
殷憶嗤笑,因為太過激動,整張臉都有些猙獰了起來,「……這樣根本是不可能活的下來的,你知道嗎?!不可能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