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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萱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門口的聲音抬起頭，有些訝異的開口：「小杭，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殷杭笑：「突然想回來，就回來了。」

    總不可能告訴媽媽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導致他有些心緒不寧，想要回來見見她吧。

    怕媽媽在開口問什麼，殷杭直接轉移了話題，一邊走一邊往沙發上也坐了過去。

    母子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殷杭猶豫了很久，都不敢向媽媽提「如果妹妹還在的話媽媽會怎麼辦」這個問題，他害怕到最後結果還是一場空。

    但是他媽媽太了解他了，儘管自己的兒子臉上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就是懂他的欲言又止。

    「小杭啊，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在媽媽面前有什麼不好提的。」

    張萱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眼角旁的細紋慢慢的展露出來，年老的姿態已經有了雛形。

    殷杭見到這樣的媽媽突然內心一澀，媽媽老了……這四個字直接強硬的衝破了他思想的所有枷鎖，直接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殷憶剛開門進去，伴隨著她「媽媽我回來啦」的聲音，另外一道聲音顯得更加的惹人注目。

    她當即僵硬在門口，不敢置信的望了過去。

    「媽媽，如果……妹妹還活著呢？」

    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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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殷杭在第一時間內就後悔了。

    他怎麼沒忍住就把話說出來了！

    不知道他媽媽是什麼反應……

    殷杭猶豫了很久才慢慢的朝媽媽那邊看了過去，發現她正僵硬著身子之後面色大變，連忙從旁邊柜子里手忙腳亂的拿出藥品，然後緊趕著讓她服下。

    他害怕的手都在發抖，有些冰涼：「媽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提這件事的！！」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是父母心中的禁忌，誰都不能提，再加上媽媽這幾年身體不好，心臟方面有很大的問題，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纏在身上……所以他跟爸爸都小心翼翼，殷憶都不敢在張萱面前說太多話，唯恐怕刺激到她，要是她真的把媽給刺激到了……

    那殷憶是真的完了。

    其實殷杭殷凌平時也有注意到這點，因為對最能刺激到張萱的點他們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都不會主動的提起這件事。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殷杭剛才突然一個腦抽還是怎麼就直接把藏在心裡的話給說出來了。

    本來他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心裡都有些奇怪，甚至是想多，他回來的路上甚至是開車的時候都還一直在想，按照季童童所說的，他的妹妹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如果妹妹真的還活著……那媽媽的病……會不會就會好點了？

    但在說出口的瞬間，他就一下子後悔了。

    在看到媽媽的反應這麼大之後，殷杭就更加後悔自己剛剛的話了。

    殷憶站在門口，還沒進來。

    她剛才純粹的是被殷杭的話給驚到了。

    什麼叫妹妹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啊！！

    這都十幾年了……為什麼整個全家都還惦記著死人啊！

    活人爭不過死人，這道理她當然知道，但是----

    她還是不服啊！

    雖然在一開始被震驚到，但是很快殷憶就直接排除了這個想法。

    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小孩子活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殷杭竟然還相信了。

    尤其是看到張萱還犯病，剛剛還對她冷言冷語的殷杭瞬間手忙腳亂後，殷憶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好歹控制住後，她帶上門也慢慢的走了進來。

    吃下藥後好歹臉色沒有像剛才那麼差了，殷杭把藥放回去的時候，身上還都是汗涔涔的。

    「哥啊，你怎麼這麼沒有分寸。」

    殷憶走過來，先是說了一句沙發上還有些後怕的殷杭，然後挽住張萱的手，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背部，搶在之前開口道：「媽，現在好一點了嗎？」

    張萱神色慢慢的恢復了平靜，不像之前那樣慘白可怕，只是胸口的起伏還比較大。

    殷憶又輕拍了幾下，然後掃了殷杭幾眼。

    帶著嘲笑，似乎在罵他傻逼。

    殷杭閉了閉眼，終於先暫且放下了心中那個荒謬的念頭，轉而扶起張萱：「媽媽，是我的錯，我剛剛胡說的，我扶你去樓上吧。」

    張萱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疲憊的嗯了一聲。

    把母親送到房間之後，殷杭也沒有去樓下，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閉上眼，良久沉沉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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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在隔天之後又給季童童打了次電話，這次因為某人的級別過高，呂哲都不敢再在她面前放肆了。

    老客戶擔心她，季童童當然也知道，這時的她雖然說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體內的靈力，但是也沒有出現像之前殷杭那時候碰她的糟糕的狀況了。

    否則有時候俞子萱挽住她或者怎麼樣，再次發生那種事的話她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通話即將結束的時候，那邊李國突然咳嗽了一下：

    「咳……先生，那個……呂……呂大師……想要跟你說話。」

    「嗯。」她很爽快的答應，「手機給他吧。」

    一陣摩擦的聲音，很快那頭人就換了一個。

    呂哲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季……大師啊，我是呂哲。」

    季童童反倒有點訝異：「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呂哲：……

    瞬間惱羞成怒以至於此刻迅速的忘了對方是大靈境壓他好幾個境界的人：「什麼啊，我一直都很客氣！」

    那邊平淡的哦了一聲，說了一句「你看，這下還蠻正常的」，呂哲被她一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季童童見那邊不說話，微挑眉，主動開口：「你要跟我說什麼？」

    「哦哦哦！」呂哲一下子反應過來，然後直接道：「你提升境界為什麼提升的那麼快啊。有什麼原因嗎？」

    其實在這行，一般來說修為這一塊除非是深交好友才會交流這個或者說主動提起，像一般普通朋友沒見過幾次的，貿然提起這個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惡感。

    所以知道的人都是不會主動說起這個話題的。

    但是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顯然一個不懂另外一個也不在乎。

    「我也不知道啊。」季童童也這麼認真的回答。

    「我知道的話，當時還會靈力外放嗎？」

    季童童的反問顯然也很有道理，當時的靈力外放明顯是她控制不住。如果是正常晉級的話，應該沒有她當時那麼嚴重的。

    呂哲想了下，還關心的說了一句：「那你好好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