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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7:03 作者: 雲鈾子
    秦九拿著銀票心滿意足的就出門去了,這一次張巍還是跟著她。

    秦九覺得,張巍多半就是秦珏讓他來監視自己的。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很不舒服,秦九想讓他回去,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讓張巍跟著才好。

    一旦在路上發生什麼狀況,到時候也不至於會束手無策。

    等來到了之前跟晁然約好的茶樓里,秦九一見面直接把銀票拍到桌面上去。

    「你可看清楚了,這些錢我可沒有少你一分吧?」秦九哼了一聲,終於有些揚眉吐氣,「我告訴你,你幫了我,我謝謝你,不會忘記的,可是這不代表你可以攜恩求報。上一次的恩情我已經還給您了。這一次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合作,你不許對我提出這樣那樣無理取鬧的要求,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晁然驚訝的挑了挑眉,他本來舉著一杯茶水湊到唇邊,剛要喝下,聽見秦九這麼一說,就把茶杯放下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疊銀票上,很快的掠過去。

    「秦姑娘,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

    秦九一愣,「什麼?*

    「錢不夠。」

    正文 第125章 人影

    「你可要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了,這可是兩千兩的銀票,不是兩百兩,我知道你上一次是幫了我,可是你也不用獅子大開口吧。」

    秦九急得差點跳腳,她咬牙切齒的,就差這沒有指著他鼻子罵了。

    本來要跟帳房先生拿著兩千兩的銀票,就已經夠讓她為難的了,可是誰能想到,晁然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說錢不夠。

    晁然只是淡笑著看她,半晌不說一句話,手中又舉起來那一杯茶,一直放在手中,輕輕地婆娑著,並不飲下。

    秦九急了,她咬牙說道:「我告訴你,我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兩千兩,就算是我要再去點一盞長明燈也該夠了。你總不能讓我再繼續填上這個窟窿吧。」

    晁然嘆了一口氣,把茶杯放下,「秦姑娘。我剛才其實是騙你的。」

    晁然毫不客氣的把那一疊銀票給收下。

    「多謝你啦。正巧最近沒錢用,你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秦九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呆愣了一瞬之後,差點兒又要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對著晁然重重地哼了一口氣,但是這依舊是不能夠使她心中的那一口氣的宣洩出來,依舊是憋屈的厲害。

    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更討厭?

    秦九依舊是自顧生了一會兒悶氣,可是對方老神在在的時候不受到影響。

    她越是怒火中燒,對方卻越是淡然,秦九就算是有再大的脾氣也該消磨沒了。

    片刻之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見誰?」

    「燕清舞。」

    晁然沒有二話,非常乾脆的跟著秦九走出了那一間茶樓,之後就往河邊的畫舫走去。

    上一次秦九把燕清舞送回來的時候,她渾身是傷,現在她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傷勢明顯已經好轉。

    等秦九和晁然來到這畫舫上的時候,燕清舞正靠在床上休息,手裡面拿著一把絹扇,在不緊不慢的搖著,怔怔的望著窗外發呆。

    「秦姑娘?」等看見秦九的時候,燕清舞臉上露出了明顯驚訝的神色,嘴巴微張著,手中一直搖著扇子,就這麼停住了。

    「你現在身體好點了嗎?」

    秦九微笑著,在旁邊坐下,她一點兒都不見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之後就喝下。

    現在外面日頭正毒辣,她在外面走了一遭,身上早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黏黏糊糊的弄得她很難受。

    秦九用手扇風著,想要緩解一絲熱氣,可是這依舊不能夠起到任何的作用。

    「好多了。」

    燕清舞的目光落在晁然的身上,「這位是……」

    秦九靠近她的耳邊悄聲說道:「可以幫助你的人。」

    燕清舞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她幾乎是有些喜不自禁了,差點就忘記了自己身上現在還是帶傷,激動之下,差點從榻上站起來。

    只是她剛方有所動作,身體便歪歪扭扭的往前倒下,還是秦九坐在她旁邊,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這時候燕清舞才能穩下身形。

    燕清舞根本就來不及道謝,她直言問道:「你可真是能夠幫得到我?」

    三年來的夙願,一旦一朝可以達成所願,自然是會激動無比,晁然還未說話,燕清舞便自顧落下了眼淚。

    在來時的路上,秦九就已經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跟晁然一五一十的說了。

    晁然看見燕清舞如此模樣,忍不住暗嘆一聲。

    「姑娘,你妹妹的案子,我不一定能夠幫你查的到,但是我會盡我所能。」

    燕清舞一聽,眼淚頓時就落的更歡快了,她也不顧身上的傷勢,直接就跪坐起來,對著晁然重重地磕了一下頭。

    「倘若恩公可以幫我這一把,就算我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來報也可以。只要恩公能夠幫我這一把……」

    燕清舞說的後邊已經哽咽起來。她反手抹了一下眼眶,帶下了一串的淚珠。

    秦九忍不住打量著晁然一眼,卻發現他依舊是低垂著眼眸,靜靜地站著,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外界正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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