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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7:03 作者: 雲鈾子
    只是現在看來,秦夫人也並不知道。

    喬遠志那人,也許別人不了家,但是以前秦九天天和他待一塊兒,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很多的事情,也明白他的性子。

    比如這次遇見秦九,喬遠志眼中那溫柔得幾乎要把人溺斃的溫柔卻讓秦九毛骨悚然。因為在以前,喬遠志臉皮子薄,他不要說這麼大方的盯著人家姑娘看了,就是不小心撞了一個目光,他都能臉紅半晌,似乎要滴出血來。

    他現在這樣,和以前可真是相差太大了。

    所以這一次醒來,她能感受得到,喬遠志身上有些東西變化了。可是又因為時隔三年,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這變化是這三年來時間沉澱的結果還是……他這個人變了。

    秦夫人看著秦九沉默不語,還以為她是在失望,便笑著安慰道:「喬家的小郎君我是不太了解,但是喬家大郎我卻了解不少,你若是想聽,我說來給你聽。」

    秦九點頭,「母親請說。」

    「喬家大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秦夫人尷尬道:「提起喬家大郎的時候,都是沒有人說半句不是,可以挑得出一絲差錯的。這一次,喬家怕是要靠著他才能起來了。說他為人和善,性子也好,更是有真才實學,在學堂里這些年,一直都是獨占鰲頭的。和他相比較,小郎君簡直就是不值一提了。」

    原來都是這樣使勁的夸喬閔志的,可是在秦九的印象中,那個被傳得百般千般好的喬閔志,在學堂里的時候,也是不過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

    每當喬遠志和她胡作非為的時候,喬閔志也總是要紅著臉粗著脖子訓他的。沒想到,現在已經長成了這樣一個人人都夸的人了。

    不過喬閔志本來就有出息。他課業學得好,為人也沉穩,做事靠譜,老夫子們也都很喜歡他,秦九還有不少的課業,都是抄他的。

    秦夫人頓了頓,又道:「只是……也不知為何現在還沒有娶親,這樣的好兒郎,按理來說,應該有不少人家搶著把女兒送過去才是。只是現在,也是早已過了弱冠之年,還一直沒有娶親。真是奇了怪了」

    奇了怪了,每個人,都是奇了怪了。

    秦九發現她越加看不明白了。

    正文 第55章 想法

    秦九要和秦夫人待在房間裡面好一會兒,等她自覺秦珏和喬遠志談的差不多了,這才重新跑到秦珏的書房放外面去找他。

    只是當她來到秦珏的書房門口的時候,就正好碰見了喬遠志。

    兩個人又是面對面的再一次碰了個正著。

    秦九有些尷尬,兩人兩次見面,每一次她對於喬遠志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喬遠志對於她每次都是笑臉相迎。

    秦九很快就和他錯開目光,她繞開喬遠志想要走進去,但是喬遠志卻出聲把她給喚住了。

    「秦姑娘。」喬遠志說道:「過幾日,我會在府中設宴,到時候秦兄也會跟著去,不知道秦姑娘有沒有興趣一同去赴宴?」

    又去赴宴。

    秦九撇了一下嘴巴。她覺得秦珏不上朝的時候,都是在馬不停蹄的赴宴赴宴。

    只是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每次秦珏他出門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主動的叫過秦九,這一次喬遠志是為什麼連她也一起邀請了?

    秦九雖然想不明白,不過她一心都想要查清當年的事情,能有機會出去,這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她一張口想要應下的時候,秦珏就黑著一張臉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不去。」

    一出口就直接把秦九的路給堵死。

    喬遠志倒是沒有過多的糾纏,他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

    等喬遠志走了之後,秦珏抓著秦九的手臂將她帶進了書房。

    他那一張臉實在是陰沉的厲害。秦九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他了,雖然她很想開口應下來,只是她不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嗎?這怒氣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哥,你很生氣?」秦珏不說話了,秦九也只能試探著問了這麼一句。

    「離他遠點。」

    秦珏倒是沒有解釋,他冷聲道:「不要相信他說的話,也不要跟他去任何地方。別到時候,讓人給拐走了,別怪我沒有去救你。」

    聽秦珏這一句話的意思,他一點都不信任喬遠志,只是若是不信任他,那麼兩個人在書房裡面又談什麼談?

    只是秦九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喬遠志那小白兔一樣的性子,又何德何能能夠讓秦珏對他這麼忌憚的?

    秦九一直沉默著,秦珏臉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你是不想聽我的話?」

    「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喬遠志的話為什麼不能相信?」

    現在的喬遠志和他記憶中的喬遠志相差太大了。雖然人還是那個人,只是秦九對他的感覺卻變了。

    再加上秦珏這麼千叮嚀萬囑咐的,叫她一直要離喬遠志遠一些,秦九心中的疑惑就越發的深。

    「壞人是不會在臉上寫壞人兩個字的,有些人居心不良,卻還是能夠笑著對你。」秦珏皺著眉頭,「總之,喬遠志這個人城府頗深,你若是輕信於他,肯定骨頭都被吃的一點兒都不剩。」

    「我……」秦九半張著嘴巴,她思索了一會兒,隨後反問了一句:「只是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圖謀的,他又為什麼要費盡心思的接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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