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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5:02 作者: 陳雲深
大夫人不依,說道:「你姑媽老早就沒了,她那親事,哪還能算數?她如今也沒個倚靠著落,所以我想……」
蘇婉然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母親的話,說道:「就是因為有當年這件事,老太太每每看見她,就會想起姑媽來,就會生出滿身的不自在。母親不知道避諱,還要把她往家裡招,這是純心和老太太過不去呢?我留她另有用處,母親不要再說了。」
大夫人無可奈何,又坐了一會兒,只好乘車離去。
蘇婉然坐在窗前,看著外頭一院積雪,白涔涔的,冷的心裡發涼。
陳長青的事還沒有了結,竟然弟弟又給她出了這麼一件難題。
她眉頭一皺,心裡倒有了一件主意,或許這能解了她如今的困境。
清晨,落了一夜雪的下河村,蒙了厚厚的一層白,銀裝素裹,一派琉璃世界。
秦春嬌醒過來時,只看那窗紙上一片光亮,還當起晚了。
她翻了個身,卻見身邊的男人依舊在熟睡。
每日,都是易峋比她先起,沒別的原因,只是每天夜裡他都叫她分外的勞累。
今兒,他竟然比她還晚起,這倒有些少見。
床下是燒的滾熱的炕,男人的身軀也像爐子一般的火熱。
看著易峋那熟睡的俊臉,寧靜而祥和,甚而還有些孩子氣的樣子,秦春嬌心裡只覺得甜甜暖暖的。
她笑了笑,低頭拱進了他的懷裡。
香膩**的肌膚,緊貼著他的,被男人的氣味兒淹沒,她眯細了眼睛,想再睡一會兒。
正在這時,她的後腦上忽然被誰輕輕鑿了一下。
第130章
秦春嬌微微吃了一驚,回頭一瞧,身後空空如也,並沒有人。
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易峋,果然見男人雙目炯炯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有才睡醒的惺忪之態。
自己適才往他懷裡拱的樣子,被他瞧見了。
秦春嬌臉上有些紅,忸怩嗔道:「你早早就醒了?那怎麼不起來?」
易峋瞧著她,嘴角噙了一抹笑,慵懶說道:「你不也醒了,怎麼不起來?」
秦春嬌看著男人盯著她的戲謔眼神,將臉一扭,說道:「好啊,那就起來。」說著,她伸臂一撐,就想從他身上起來。
她才微微抬起身子,一隻粗糙且溫熱的手掌卻按在了她背上。
她一個不穩,便重新栽倒在易峋的胸膛上,而背後的那隻手臂,更得寸進尺,橫在了她的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兩人的肌膚緊密的貼在一起,男人火熱的身子燙著她,秦春嬌幾乎能感受到易峋那強健有力的心跳。
漸漸的,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也熱了起來,心也越跳越快。
秦春嬌臉上紅暈更甚,她不由輕輕問道:「幹什麼?」
易峋看著她,雙眸黑的深邃,她緊依在他身上,幾綹烏油油的髮絲滑落下,映襯著底下的肌膚雪膩香細,小臉紅艷艷的,仿佛初晨的玫瑰,嬌媚可人。那雙眼睛,水汪汪的,映著自己的身影。眼角那顆淚痣,撩撥著他的心。
眼前這一幕,香艷撩人。經過了婚後這段日子,他眼瞧著,她是一日更比一日成熟甜美起來,周身充滿了小婦人的韻味兒。
一想到,她的這些變化都來源於他的悉心「教導」,易峋心裡便滿是滿足和得意。
這都是,他的功勞,是秦春嬌是他的女人的證明。
易峋嗓音有些暗啞,手指勾纏著她的髮絲,嗓音暗啞著說道:「你說呢?」
秦春嬌只覺得他的目光,灼的皮膚燙疼起來,她扭了一下身子,卻被易峋牢牢按住。
雖說成婚沒幾日,她哪兒不知道易峋想幹什麼?
這些日子,他可沒少幹壞事。
她尚未開口,易峋便低聲說道:「既然不想起來,那就陪我再躺會兒。」
陪他再躺會兒?恐怕不會僅僅只是躺著吧!
秦春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而男人的手也確實在她身上摩挲起來。
她捉住了他的手,嗔道:「別鬧了,昨兒晚上你弄得太兇了,我還不舒服呢。」說著,她小臉一擰,埋怨起來:「成婚前,你還曉得疼惜我。如今成了婚,盡欺負我。」
易峋瞧著妻子那撒嬌發嗔的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唇邊一扯:「誰叫你昨晚上咬我來著?」
秦春嬌不甘示弱,嘟嘴回道:「那誰讓你使壞呢?」
昨天夜裡,兩口子在書桌前算著帳目,說著話不知怎麼就動了性子。易峋竟然將她抱在書桌上,就跟她親熱起來。
逗弄她,又偏偏不給她,哄著她說些羞死人的言語。
她又氣又羞,急躁起來,就在他肩膀上半重不重的咬了一口,結果就是換來了他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折騰。
秦春嬌知道,易峋這是在算他們倆婚前的帳。落在他手裡,她算是認栽了。
易峋撩了一下她的秀髮,在她頸子上輕輕搔了一下,低低笑著:「那怎麼能叫使壞?我那分明是在賣力的耕種,你不說體諒丈夫辛苦,還埋怨牢騷?」說著,他翻身將她壓了下去,在她耳邊低語:「橫豎今兒沒事,為夫就多操勞一下。說不準,到了明年春天,你這塊地就要長小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