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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5:02 作者: 陳雲深
董香兒和黃玉竹進來看她,董香兒是嫁過人的婦人,是個過來人,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便開起了她的玩笑,說道:「妹子,你這嬌弱身子,怕是經不起峋子折騰。不成,你就使勁兒求他,不然明兒小心下不來床。」
秦春嬌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開心!」
黃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問道:「三姐姐,為什麼春嬌姐不求著峋大哥,明兒就要下不來床?」
董香兒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這個呀,等趕明兒你嫁了人,就全曉得了。」
黃玉竹這才曉得不是什么正經話,啐了一口,紅著臉不吭聲了。
幸而有她們插科打諢,秦春嬌的心才沒那麼慌亂了。
外頭杯來盞去,說笑聲不絕傳入房中,只是不斷的催化著她的緊張情緒。
一顆心,繃得緊緊的。
嘴上罵著董香兒,她心裡其實也在琢磨,難道待會兒真的要求他麼?
求他,就管用嗎?
夜色漸晚,易峋將一院子的客人丟給了易嶟和大舅哥陳德修去招呼,他自己向著新房走去。
眼見他來,董香兒黃玉竹和喜娘都躲了出去。
而下河村,是沒人敢鬧他的洞房的。
屋裡只剩下他們兩個,靜悄悄的。
易峋關上了門,一步步走了過來,在床三步遠處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床畔坐著的女人。
新房,是他的臥房,為著今日布置了一番,高台上點著一對龍鳳花燭。
燭火搖晃,將新娘子的纖細身影在地下拽的長長的。
新娘就坐在那裡,一襲大紅綢緞夾襖,緊緊包裹著那曼妙玲瓏的身軀,渾圓高挺的胸脯,往下卻是猛地一收,勒出細窄的腰肢,下面是一副大紅色繡了纏蔓牡丹花紋的裙子,裙擺蓋住了鞋面。她並膝而坐,顯得乖巧溫順。
從今日起,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跟他同床共枕,給他生兒育女,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極度的興奮和喜悅,充斥著易峋的心。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從此就歸屬於自己,他就血脈僨張,亢奮不已。
從今夜開始,他就真的能對她為所欲為了。
秦春嬌頂著喜帕,看著那雙靴子停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就是不肯過來。
他在等什麼,捉弄自己麼?
她緊張,焦慮,惶惑,又帶著興奮和喜悅,諸多情緒凝結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身旁忽然陷了下去,易峋竟然在她身側坐了。
「春嬌……」
沙啞的嗓音,在她耳旁輕輕呢喃著,滿含著壓抑的**。
「你是我的了。」
粗糙的手掌,竟然順著襖子的下擺探了進去,撫摩著滑膩如脂的肌膚,描摹著腰肢的曲線,甚而得寸進尺的一路上去。
秦春嬌呼吸急促起來,易峋弄得她麻癢難耐,她想擺脫他,但頭上的喜帕是一定要等新郎揭掉的,不然會帶來不吉利。
為了不讓帕子掉下去,她只能不動,聽憑易峋的擺布。
易峋將她摟進了懷中,隔著喜帕去啄吻她的唇,順而吻咬著她細麗的脖頸,雙手也繼續攫取著自己想要的。
秦春嬌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目不能視之下,身體的感覺變得分外敏感,她不明白易峋為什麼不揭掉蓋頭。
靈光一閃,她忽然想到,易峋是故意在捉弄她。
之前,她挑逗了他多少回,他也曾放過狠話,要她等著,早晚跟她算總帳。
今天夜裡,想必就是他要算帳了。
她輕輕啜泣起來,噥噥抱怨著:「峋哥哥,我難受,你不要這樣……」
易峋卻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乖,你要聽丈夫的話。」
直到她全身酥軟,癱在了床上時,易峋才將她的蓋頭揭掉。
底下,露出一張含嗔含怨的小臉,兩頰暈紅,雙眸如水。她頭上的華勝已經跌落在枕畔,青絲亂挽,身上的大紅衣裳也已凌亂,嫵媚撩人,勾人魂魄。
秦春嬌輕輕嗔道:「峋哥哥,你欺負我。才成親你就欺負我,那往後你肯定變本加厲的欺負我了。」
易峋撫摩著她的面頰,將她的衣衫一件件的剝了下去,他說道:「對,春嬌,我就是愛欺負你。你這輩子,只能給我欺負。」
秦春嬌聽著,滿臉紅暈更甚,卻沒有動彈,任憑易峋解開她的衣衫。
她像砧板上的魚肉,被男人主宰著身體。又像海浪里的小船,被潮水一時拋起來,一時扔下去。
她痛過,很痛,從來不知道這件事起初竟然會這麼痛。
然而易峋粗啞的聲音告訴她,這是她男人給她的疼,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讓她這樣疼。
兩個人緊緊交疊著,就像那冊子裡的男女一樣,仿佛靈魂也合二為一。
易峋汗濕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抱緊了她,不住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身體被他占據著,連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恍惚中耳畔似乎有風的聲音。
她是他的了。
他也是她的了。
第122章
易峋從秦春嬌身上起來時,她早已陷入了昏睡。
他粗喘著,看著臂彎之中白膩豐艷的身軀,滿布著細密的汗滴,星星點點儘是自己落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