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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5:02 作者: 陳雲深
    陳長青看著眼前這新娘,大紅的嫁衣,灼燒著自己的眼眸,劇烈的狂喜仿佛一雙手捏緊了自己的喉嚨。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紅蓋頭底下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翠雲?

    這想法無稽,卻將他的心提了起來。

    面前的男人,久久沒有動靜。劉氏正在七上八下,一桿喜秤挑了進來,揭掉了她的蓋頭。

    雙目得見天日,立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可不正是陳長青麼?

    一襲大紅衣袍,繡著吉祥雲紋,襯著他挺拔俊闊的身姿。

    並不像世間別的新郎官一樣戴著許多吉祥飾物,乾淨且利落。

    那雙鷹一樣的眼眸,牢牢盯在自己身上,仿佛是看著跌入自己掌握之中的獵物。

    劉氏心裡一陣陣的發緊,卻又有一種近乎於暈眩的甜蜜。若說這是陷阱,那也是她心甘情願自己要跳下去的。

    陳長青性子冷冽,沒人敢來鬧他的洞房,甚至於要在一旁張羅的喜娘,也沒有進來。

    房中,只有他們兩個。

    陳長青看著眼前的女人,大紅綢緞包裹著成熟妖嬈的身段,渾圓飽滿的胸脯,白膩如雪一般的肌膚,腰身不似少女那般纖細,卻是分外的柔軟。

    那張秀美的臉,或許不再如少女那般嬌嫩,卻帶著一份歲月積澱下來的沉靜與美麗。

    直到了此時此刻,陳長青方才覺得,上天待自己是當真不薄的。

    早年喪父喪母,刀口賣命,戎馬半生,人人都以為他孤僻冷硬,但他心底里其實也早已厭煩了這樣的生活。

    夜深人靜,午夜夢回,他也想有個知心的女人能陪著自己。

    但對於他這性子的人來說,這大概是一種奢求。本以為這一世就要這樣孑然一身的過去,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找回自己當年心愛的女人。

    劉氏望著他,柔柔一笑:「看啥呢?咋不說話?」

    那雙安靜且明澈的眼眸里,映著自己的身影,這讓陳長青忽然有一份激動。

    經歷過拜堂,這個女人屬於他了。

    想到這一點,他只覺得熱血上涌,身體亢奮到了不能自已。

    他想立刻就擁抱住她,用她柔軟的身軀撫慰自己的渴望,把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骨子裡去。

    這樣的感覺,他並不陌生,但卻是頭一次因一個女人而起。

    他喉嚨有些干啞,停了停說道:「翠雲,我要和你睡。」

    這話,猛地戳進了劉氏的心坎。

    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當然明白他想要什麼。這種事,她其實也經歷過很多次了,作為妻子也該服侍丈夫。何況,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但是,他是陳長青啊。

    一想到他即將成為自己的男人,這幅身子要歸屬於他,劉氏只覺得身軀都軟了半邊,心裡酥麻麻的。

    她垂首笑了一下,說道:「急啥!」嘴裡說著,卻起身伸手替他寬衣解帶,盡著一個妻子的職責。

    陳長青看著面前低頭為自己解著衣帶的女人,這低眉順眼的樣子,搔著他心裡的癢處。

    身居高位,年近中旬的男人,竟然沒有過女人,這話說出去誰也不信。

    但陳長青就是如此,眼下的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急不可耐。

    衣帶才解了一半,他將劉氏攔腰抱住,按在了床上,自己也欺身壓了上去。

    劉氏目光迷離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手指忍不住輕輕觸碰著那冷硬的眉眼,鋒利的目光仿佛一把鋼刃,將她身上的衣裳切了個粉碎。

    而男人,也是這麼幹的。

    陳長青根本不耐煩跟女人的衣裳帶子糾纏,三下五除二,便將這身華貴考究的嫁衣變成了一堆破布丟在地下。

    豐滿且雪白的身軀逐漸在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的眸子也越發的深沉,仿佛一匹獸甦醒了過來。

    劉氏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好像是一頭狼,急切強制又粗魯。他似乎全然不懂這些事情,只是靠著原始的衝動,在她身上橫衝直撞。

    她的身軀被他搖晃著,他喉嚨里發出了些近乎於獸的嘶吼聲。她呻吟著,喘息著,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這個男人揉成了一團泥。

    他粗魯,卻並不粗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求。

    自己正被他強烈的需要著,這種認知讓她幾乎抽泣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方才停歇下來。

    劉氏軟在陳長青的懷中,白皙的面頰帶著兩抹暈紅,香汗滿身。

    她看著陳長青寬闊的胸膛,細密的汗滴順著往下滑去。她笑了笑,虛軟且滿足,喉嚨沙啞的說道:「我給你倒杯水喝?」

    陳長青側臥在她身後,啄吻著光潔香軟的背脊,含糊說道:「不用。」

    劉氏起初沒有覺得什麼,漸漸便察覺到不對來。

    她有些慌了:「你、你怎麼還……一晚上,不就只能來一次麼?」

    這是誰說的?

    陳長青有些疑惑不解,轉而明白過來,這是她從她第一個男人那兒得來的經驗。

    他冷笑了一下,那廝壓根是個廢物。翠雲跟了他那麼多年,似乎根本就沒有快樂過。

    這念頭,既讓他光火,又生起了濃烈的醋意,幾發湊在一起,越發的不可收拾起來。

    劉氏伏在枕上,鬢髮汗濕的黏在兩頰,暈眩一陣陣的泛了上來,忍不住的呢喃求饒起來:「不,饒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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