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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45:02 作者: 陳雲深
她似乎走到哪裡,都甩不開這些人。
王貴生看了一眼秦春嬌,目光若有所思。
第65章
這湖陽孟家的事情,只是個不經意的插曲,易峋和秦春嬌都不曾放在心上。
當夜,秦春嬌躺在床上,看著頭上的天花板,遲遲不能入睡。身邊的男人,呼吸沉沉,似是已經睡熟了。
明日就是秦老二案子開堂的日子了,她縱然不信母親會殺人,但心中還是沒底。
想到今天白日裡那個湖陽孟家囂張跋扈的做派,秦春嬌心中有些異樣,雖說仗勢欺人令人厭惡,但以往在相府里的經歷也讓她明白,權勢在許多時候是極其好用的。
比如母親的事情,如果她手中有權柄,就可以早早的把母親接出來,也就不會碰上這樣的事了。退一步說,即便到了這個地步,也能有許多轉圜的餘地。
她翻了個身,輕輕嘆了口氣。
易峋低沉的聲音自一旁傳來:「怎麼,睡不著?」
秦春嬌沒想到原來他也醒著,應了一聲,又問道:「峋哥怎麼也沒睡?」
易峋說道:「聽著你沒睡著,我也睡不著。」說著,他翻身將胳臂橫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帶到了懷中,頭埋在她頸子上,問道:「還是為你娘的事擔心?」
秦春嬌先低低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兒又說道:「也不全是,我就是想著,咱們尋常百姓,遇到這樣的事的確是為難。這回我娘的事,如果沒有峋哥你,我真是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
易峋眸色深深,聞著她秀髮上的香味,說道:「依靠自己的男人,沒什麼不對。」
秦春嬌輕輕說道:「但總會有咱們受不住的事情,我以前在相府里,就見過……」
易峋心口一緊,沉聲問道:「你是說我靠不住?」
秦春嬌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她話未說完,易峋忽然翻身,將她壓制在了身//下。
秦春嬌只覺得身上一沉,被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易峋漆黑的眸子裡精光微閃,狠厲的攫住了她的眼眸,淡淡說道:「別跟我提你在相府里的事。」
秦春嬌有些怔了,她能感覺到易峋身上壓抑著的微微怒氣。她雙唇微微翕動,月光讓紅潤的唇瓣泛出水一般的光澤,軟嫩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易峋眯細了眼眸,低頭覆了上去,略有些粗糙的唇蓋住了櫻色的菱唇,交疊碾壓咬齧,唇舌黏膩,反覆交纏,直到兩人都呼吸困難,才分開。
一道銀色的水絲連著兩人的唇,秦春嬌不住的喘息著,鴿子一樣渾圓飽滿的胸脯起伏著,頂在易峋的胸膛上。
她有些不解,不明白易峋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到底是從何而來。半晌,她踟躕著問道:「峋哥,你生氣了?」
易峋嗓音微微有些粗啞,他說道:「以往的事情,我可以當不知道,但我不高興聽你在相府里的事。春嬌,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秦春嬌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裡泛著疑惑的光澤,她問道:「峋哥,你怎麼了?」
易峋沒有說話,卻將她用力的揉進了懷裡。
秦春嬌的話,不知為何讓他想起了蘇梅詞,壓在心底里的不安再度冒了出來,宛如被吹皺的湖面。
隔日,河間縣縣衙大堂。
江子美身著官衣,正襟危坐在大堂上首,審視著堂下的一干人等。
今日是土塘村毒殺案開審的日子,劉氏、劉二牛以及此案相關人等都在堂上跪著。
劉氏穿著一襲粗布玉色衣裙,頭上挽著一個圓髻,鬢邊一朵白花。這身衣裳,是秦春嬌替她挑的,不是沒有更好的衣裳,但她新寡,又是這樣的事,穿的過於精緻,難免惹人非議。
她眉眼垂順,眼角還著噙著淚花,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下。劉氏原本容貌就好,經過這幾日修養,氣色轉好,看著便惹人同情。
反觀那劉二牛,這兩日上刑被打的稀爛,原就是一身破布爛衫,到了這會兒更是爛上加爛。屁股和腿上的傷處,無人無錢照料,潰爛**,還生了些蛆,臭氣熏天。人一看就捂鼻皺眉。
易峋和秦春嬌都在堂外,看著堂上的情形。秦春嬌一顆心提的高高的,秀麗的眉頭擰成了一團。易峋將她摟在了懷中,低低道了一句:「不用擔心。」
江子美將驚堂木一拍,喝道:「劉二牛,你可認罪?!」
劉二牛雖是個無賴,卻不是痴傻之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咧嘴大號起來:「縣太爺,您可不能這樣偏心偏向。您瞅瞅,那劉氏完整囫圇的,我被打的稀爛,可這案子真不是我乾的,您就是把我打的臭死,也捉不到真兇!」
江子美冷笑了一聲:「本官把你這個無賴,你真當你的行跡無處可查?!你在宋家集子上的王家酒鋪和人飲酒,遇見了前來買酒的劉氏,聽她說起秦老二在其女兒處得到了一筆銀兩,便想謀財害命,在酒坊中打了高粱酒,採摘斷腸草炮製成毒酒,帶到秦家。秦老二家中原有存酒,你二人將秦家的酒吃完,才喝你帶來的毒酒,秦老二這才毒發身亡。本官已查的水落石出,你還不認罪麼?!」
劉二牛聽的目瞪口呆,這般下去,他可就要成了劉氏的替罪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