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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37:56 作者: 昔邀曉
林歇聽著有些懵,蕭蒹葭這是……怎麼了?
即便是憐惜她,也不會不顧林淵和林修林安寧他們的感受吧?
林歇:「那安寧他們是什麼反應?」
半夏:「二姑娘?這我怎麼知道?」
半夏目前的人緣還是只維持在榕棲閣,最多就到廚房那了,不能更遠,榕棲閣和廚房外的事情,她可找不到人打聽。
若是半夏能打聽到外面的事情,她就會知道,林歇的例錢其實比林安寧還多了一成,送來林歇這裡的東西也都比林安寧那邊到的要早,以及小廚房,修路等等這些開銷,走的都是蕭蒹葭的帳。
林安寧自然也因此和蕭蒹葭鬧過彆扭,可她實在是太喜歡蕭蒹葭了,就算任性也不敢太過火。
林修更是懂事得不行,雖然奇怪,但也不曾說什麼。
林淵那邊則是還沒反應過來,蕭蒹葭就躲去了落水營。
過了小半個月才被林淵給抓回來。
林淵自然知道蕭蒹葭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知道蕭蒹葭必然是憋了許久才會這麼不管不顧做出這些事,然後又因為愧疚不敢見他。
只是與他而言,蕭蒹葭更加重要,他雖然還是沒辦法去面對林歇,可他不希望自己和蕭蒹葭因為林歇發生分歧,更不希望蕭蒹葭因此躲他。
如果這就是蕭蒹葭想要做的,他可以接受,也不會幹涉。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馬車花了很長時間才在長公主府門口停下。
長公主在朝堂之上如日中天,她的兩個孩子又是寓意極好的龍鳳胎,此次前來參與生辰宴的自然也不少,長公主府門前寬敞的街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林歇踏下馬車,帶著兩個丫鬟隨著人群去了宴席舉辦的地方。
期間不停有人來與林歇搭話,認識的,不認識的,和和氣氣,自然融洽。
當然也有看林歇不順眼的,躲在人群後邊,悄悄嘴碎鄙夷林歇。
這些人和林歇也沒什麼仇,只是察覺到將軍府要起來了,待鎮遠軍歸來,林歇過門,那便是正兒八經的鎮遠侯夫人,於是便眼紅林歇,一邊說著林歇留宿將軍府的事情,覺得她不檢點,一邊又在心裡恨不得自己就是林歇,在將軍府危難之時不離不棄的也是自己,而不是北寧侯府這位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姑娘。
宴席通常會持續一整天,宴會內容當然不止是吃吃喝喝。酒過三巡,賓客們便各自在長公主府內能去的地方閒逛遊戲了起來。
林歇讓半夏和木樨自己去玩,實則是讓木樨在長公主府內好好探查。
她就坐在原地,反正她沒封內力,四周又都是賓客,不怕靖國公在這裡下手。
林歇端坐著,用袖子掩著悄悄打了個呵欠。
「噓----我們偷偷過去。」
左邊不遠處突然傳來這樣一聲細語。
這樣的距離和音量,尋常人自然是聽不到的,但對拔了部分銀針的林歇來說卻沒什麼。
林歇本也沒有在意,直到她發現,說這話的人帶著兩個姑娘,走到了她身邊。
她們故意放輕了腳步聲,甚至在別人想要開口提醒林歇的時候,抬起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三個姑娘,一左一右,還有一個站在林歇身後。
四周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聲音,注意著林歇這邊,好奇那三個姑娘要做什麼。
首先是左邊的姑娘,她用筷子夾了好幾顆鹽漬梅餅和肥肉,悄悄放到了林歇的酒杯中,然後右邊的姑娘清了清嗓子,出聲對林歇說道:「林姑娘,這長公主府的酒可是用去年剛入冬的初雪釀的,我敬你一杯。」
說著,就把堆滿了各種東西的酒杯放到了林歇手中。
林歇感受著入手沉甸甸的重量,微微勾起唇角。
右邊那姑娘還催促:「林姑娘怎麼不喝,可是看不起我?」
林歇放下酒杯:「這位……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姑娘……」
林歇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附近有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一上來不打招呼就催著人喝酒,可不就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嗎。
林歇繼續:「我前陣子病才好,大夫特地叮囑了,不能喝酒。你這一杯酒叫我喝下去,若是讓我昏迷吐血了可怎麼辦?」
這麼一說,她們果然不敢再催林歇喝酒,畢竟是長公主府的宴席,她們此舉也不過是想捉弄捉弄林歇,真搞出事情來,得罪的可是長公主和世子郡主。
但她們怎麼肯就這麼算了呢,林歇後面的姑娘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塊油膩膩的鴨舌,用帕子隔著,動作很輕地想要放到林歇的髮髻上,這樣不用她們再做什麼,也能讓林歇丟臉。
林歇身後的姑娘想像了一下林歇回府後發現自己居然一直頂著一塊鴨舌後羞憤欲死的模樣,簡直就要笑出聲來。
可還沒等她碰到林歇的頭髮,林歇就抬起手揮了揮,一巴掌打到了她手上。
劇痛傳來,讓她尖叫出聲,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不是被人輕輕拍了拍手,更像是被人活活把手給剁了一般。
一直看著她們胡鬧的人都皺起了眉頭,覺得這演得也太過了。
林歇則像是聽不到那姑娘的聲音,淡淡道:「抱歉,我以為是亂飛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