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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4:03 作者: 故里安
彤樂不依不饒,被他照臉打一巴掌,捂著臉嗚嗚哭泣。
二把手憂心忡忡地踱步,吼道:「別哭了!」
屋裡,沈鏡扶著檀止到床榻歇息,不防一同跌進錦被中。
檀止壓著她,眼尾一抹薄紅,喚她姓名。
沈鏡應聲。
檀止眼瞳矇上一層水汽,張了張紅唇:「你應當,多在乎咱家一些。」
似控訴,似愛語,他輕輕俯身,掩下眼底的悲涼,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世上,沒有比咱家更愛護你的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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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督主(11)
◎她很久沒在檀止面上見到那種陰鬱的神色了。◎
檀止言罷, 栽倒在側,不省人事。
沈鏡側眸,從他穠艷的顏面,玲瓏的喉結一路瞧下, 白皙肌膚到喉結下方一點, 便一絲不苟地收進官袍。
這人喝酒, 周身卻無一縷渾濁之氣, 反散發淡淡的雪松冷香。
沈鏡目光收回來, 落到那殷紅的薄唇, 輕吻上去。
檀止一僵。
沈鏡察覺到他醒著, 揚眉深吻。
……
檀止長睫劇烈顫抖,猝然張開眼,按住沈鏡探去他腰封的手, 咬牙羞惱道:「沈鏡!」
沈鏡噗地笑道:「原來督公醒著。」
檀止窘迫地推開她, 立著整理衣襟。
陰柔官方腔調一下子拉遠和沈鏡的距離:「若非醒了,怎知沈姑娘私下如此放肆!」
和方才求她的模樣判若兩人。
沈鏡坦蕩:「我心儀督公, 怎麼忍得住?」
檀止一噎,詫異地盯視沈鏡。他生得好, 在宮中身份低微時,未嘗沒有對他孟浪、調戲的宮女、嬤嬤等。
那時只覺得厭惡萬分。
那些人皆被他用手段處理了。
這話從沈鏡口中吐出, 愕然之餘,釀出一點別的滋味兒。
「心儀督公。」
姑娘家不知道分量, 大剌剌脫口而出, 卻在檀止的心頭撞個百轉千回。
檀止控制不住地揚唇,下一瞬想到齊訣, 角度壓平, 眉眼傷懷:「東西可以亂吃, 話不能亂說。沈姑娘慎言!」
沈鏡無辜:「沒亂說。」
檀止嘲諷地一笑:「沈姑娘自個兒的事,自個兒應當知道。」
沈鏡硬要他講清楚。
檀止終於冷冷落下兩個字:「齊訣。」
沈鏡:「我心儀督公,干齊將軍什麼事?」她恍然:「督公不會以為,我和齊將軍有什麼私情吧?」
「沒有?」
「當然沒有!」
他緩緩道:「我問過彩屏,你收了齊訣的鴛鴦玉佩。」
沈鏡解釋:「彩屏那丫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齊將軍的玉佩,我已經還給他了!」
檀止裂痛流血奄奄一息的心臟,在這一刻間陡然活了過來。
他道:「原來如此。」
沈鏡看著他上揚紅潤的唇角,也禁不住笑了:「我這回來東廠找督公,倒是和齊將軍有關。」
沈鏡講了齊訣對選妃宴的提醒。
檀止沉眸,不免再問:「你當真不願進宮?」
沈鏡:「當真不願!」
檀止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惱,嘆息一聲:「不進宮,用不著齊家的面子,咱家既然認你做妹妹,就會護你到底。」
他說得這樣篤定,鹹魚不再擔心。
睏倦來襲,沈鏡打個呵欠:「督公,一起回府嗎?」
檀止望著她依賴的眼神,心頭軟得不行,點了點頭。
出門時,二女已經不見。二把手仍在門外站著,一見二人出來,搓著手不敢上前。
檀止路過他道:「趙戈。」
二把手「哎」了一聲,湊上前來,賠著笑:「老祖宗,什麼吩咐?」
檀止冷著面:「你既閒得慌,去黃州出趟公差。」
黃州,那是個什麼貧苦的地界?最近去那兒出公差唯有押送少的可憐的救濟銀一個事兒,哪用東廠二把手親臨?
檀止明顯在折騰人!
二把手理虧在先,苦哈哈地應下。
**
中秋宮宴緊鑼密鼓地張羅著。
皇后累病,半路將辦宴的事情轉交給貴妃。
整座紫禁城忙碌起來,活力充沛,唯有楚非煙的傾玉宮一日比一日冷清。
蕭徹在秋獵後,接連幸了皇后和貴妃,起初會對楚非煙心懷愧疚,在那二人待一日,便在楚非煙這待兩日。
後隨時間推移,熟悉了這種生活,而楚非煙因懷孕浮腫顏色打折,蕭徹就不怎麼來傾玉宮了。
楚非煙於宮外賞菊垂淚。
宮外值守的侍衛長走近了她:「怎麼哭了?太醫不是說不能情緒激動?」
侍衛長林涵風和楚非煙青梅竹馬,心中一直暗戀著這位鄰家妹妹。
楚非煙用帕子擦淚:「涵風哥,你不知道我的難處。」
「什麼難處?」
楚非煙欲言又止。
林涵風心疼至極:「非煙!你說出來,涵風哥才能幫你!你要急死我麼?」
楚非煙眼淚刷地流下來,擦都擦不淨:「我這才抬位幾日,聖上就厭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