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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4:03 作者: 故里安
沈鏡動作一頓, 狐疑地問:「剛才弄疼了嗎?」
不然為何想懲罰她?
白玉棠洞悉人心,又氣又覺得可笑:「對,罰陛下學字。」
「啪嗒。」
布巾丟進水盆中。
年輕氣盛的愛人黏糊糊纏來, 額蹭他敏感的側頸, 倒打一耙:「剛還騙朕說沒力氣,看來玉棠精神得很。」
白玉棠一聲驚喘, 搗亂思緒。
教學事宜不了了之。
*
江承禎腰牌被沈鏡收回,只能靠沈福進宮。
沈福進宮次數屈指可數。
寥寥無幾的次數中, 每次江承禎都要遇見獨孤彤和紈青廝混調情。
沈鏡只要白玉棠一人的宣告迴蕩在耳邊。
嫉恨、懊惱,一點點蠶食著江承禎的心臟。
他清楚地知道, 自己在後悔。
沈鏡英武不凡,謀略過人, 只是不識字而已。
他當初怎麼會瞎眼, 一味拒絕梟雄一般的痴情人物,傾心只會幾首酸詩的獨孤彤?
獨孤彤甚至連他的厭惡都看不出來。
沈鏡為白玉棠成立內閣分權, 減輕壓力那日, 江承禎下定決心, 放棄獨孤彤,做沈鏡的皇后。
絆腳石兩塊。
處理獨孤彤簡單,處理如日中天的白玉棠難如登天。
江承禎苦思,在沈福生辰前產生靈感。
白玉棠再美,出軌,沈鏡還會喜歡嗎?倘若出軌的那人是獨孤彤,牽扯前朝,混淆血脈……
眾目睽睽,就是沈鏡捨不得那身皮囊,想保白玉棠,也保不住!
*
沈福過壽辦在行宮,帝後重臣都要出席。
大喜日,無法再穿素淡的白。
正紅衣襟,襯得白玉棠眉目濃烈,艷光四射。
雪花紛飛,如粉如沙,壓低枝頭寒梅。
行宮掛滿燈花彩綢,喜樂沸揚,行路鋪著赤色毛毯。
侍從替帝後開路,均不敢直視、偷瞄,怕見到那神仙妃子一樣的面容,失魂丟醜。
掀簾進殿,眾臣和沈福均在。
沈鏡和白玉棠被迎至上座致辭。
濁氣和喧鬧迎面撲來,白玉棠修長的眉久蹙不開。
沈鏡扶他去隔壁休息,白玉棠要食酸杏,沈鏡親自去尋。
「布穀——」
「布穀——」
小侍們低聲交流,訝異北方寒冷冬日還有布穀鳥在。
白玉棠認出宮秋的聲音,沉思一瞬,主動走出偏殿。
沈鏡回來,偏殿空空蕩蕩,沒白玉棠身影,宮人回道白玉棠只帶紅玉去尋沈鏡。
沙漏一點點流逝。
殿外猛然爆發一陣騷亂。
紅玉被抬進來,後腦鈍器傷,死不瞑目。
眾臣、家眷、侍從們圍擁過來。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現場驗屍斷案。
注意到白玉棠不在,殿內眾人紛紛交頭接耳。
沈福問:「怎麼回事?皇后呢?」
她對白玉棠依舊抱有偏見,很不滿意。
沈福一隨侍衝進偏殿,上氣不接下氣:「陛下,太上皇,奴才瞧見皇后在絮和宮、絮和宮……」
沈福踹他:「你倒是說啊!」
隨侍跪伏在地,嚇得一激靈:「在絮和宮私會女人!」
舉殿譁然。
此情此景,和原著江承禎污衊白玉棠的場面相差無幾。
不過換了時間地點。
000提醒[宿主,不要忘記走關鍵劇情。]
相信誣陷,打至流產,關進天牢。
無人關注的角落,江承禎望著這場戲劇,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第六十四章 兩朝皇后(10)
◎「沈鏡,你負了我。」◎
侍衛接話:「陛下, 確是在絮和宮旁的假山下發現的紅玉!」
沈福暴怒,恨聲大罵:「好啊!我就知道那是個不省心的賤貨!」
絮和宮,女子黃牛一樣的粗喘隔著宮門,清清楚楚。
破門, 一男一女倒在地面。
然男子一張圓臉, 卻是紈青!
江承禎不敢置信瞪著一雙糾纏的男女。
怎麼會是紈青?
白玉棠去了哪裡!
「啊——」
紈青撈衣勉強蓋住身軀。
獨孤彤仍意識不清, 渾噩痴纏。
穢亂宮闈, 當誅九族!
紈青爆發一股大力, 踹開獨孤彤, 撲倒江承禎腿邊, 抱腿哭求:「陛下救命!公子救命!她強迫奴才……」
江承禎反應過來,跪下哀泣:「這賊人到底如何混進宮來的?太上皇,陛下, 您們要為紈青做主啊!」
沈福心疼地扶起江承禎:「承禎放心, 鏡兒一定會查明真相,給你和紈青一個公道!要我看, 這事和皇后脫不了關係,皇帝, 你怎麼看?」
沈鏡示意侍衛制住獨孤彤:「先找皇后。來人,一刻鐘之內, 行宮裡里外外都搜一遍!」
侍衛們抱拳應是。
這時南邊假山拐出一人影,白髮紅衣, 出塵絕世。
閻王打架, 小鬼遭殃。
眾臣多將今日變故歸為爭風吃醋的鬥法,默契地一齊縮脖子。
白玉棠直指江承禎與獨孤彤聯手設計沈鏡, 又反水設計他白玉棠, 設計今日苟合一事, 意圖後位。時間線、行事法,樁樁件件,合理通順。
獨孤彤三字一出,眾臣皆神色大變。
侍衛掐獨孤彤後頸,迫其抬臉,去掉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