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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4:03 作者: 故里安
其手下四員大將宮春、宮夏、宮秋、宮冬。
宮春分管信息溝通、夏秋負責招兵買馬、宮冬隱於巨賈中,為大計提供源源不斷的錢財。
被重生的獨孤彤發現端倪,告知江承禎,藉助原身的皇權,兩方勢力明爭暗鬥,昏天黑地。
現在獨孤彤重傷,江承禎離宮,遏制白玉棠勢力的只剩沈鏡。
沈鏡沒動宮夏、宮秋、宮冬。
抓住宮春,利用文中提到的應急渠道,向宮外的宮夏、宮秋、宮冬傳遞消息:事情有變,行動取消。
夜色瀰漫,月上天心。
白玉棠靜靜坐在窗前,心有不安。
約定的時辰過去,宮中仍一片安寧,未有變亂。
回想著和宮春對接的一幕幕,心頭一凜,宮春在這宮中,是否過於來去自如?
沈鏡讓他批奏摺,到底是因為懶,還是有意為之?
他是否因為輕視沈鏡,鬆懈暴露?
越想越心驚,白玉棠指尖冰涼。
一件外袍罩在白玉棠身上:「怎麼大半夜起來吹風?」
月光流淌,映著二人清醒的目光。
白玉棠輕聲試探:「陛下,知道。」
沈鏡近些日子哄人哄的疲累,且需要到鎖貞籠的鑰匙。
因此並不介意早日戳破白玉棠裝傻的事實。
撫他微涼的臉側:「知道,你是裝的。」
白玉棠渾身一震。
他蟄伏、規劃多年,從未想過,馬失前蹄,栽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手中。
成王敗寇,白玉棠聲音低沉冷冽:「陛下打算如何處死我?」
「玉棠覺得?」
白玉棠:「毒酒?」
沈鏡:「腸穿肚爛,死得太醜。」
「刀劍?」
沈鏡打量著不再偽裝的白玉棠。
十分痴態,換作眉眼矜傲。
白衣白髮,月色下似清冷謫仙。
只一雙眼是紅的。
她逼近兩步,將人抵在牆面,呼吸可聞:「玉棠,朕不殺你。」
白玉棠氣息一下子變得紊亂,髮絲凌亂貼在身後,艱難穩住身形。
沈鏡托住他,令被藥物浸泡得敏感的肢體愈加顫抖。
白玉棠眼尾沁出一滴羞恥的淚。
沈鏡低聲笑道:「朕會幫你,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代價是,玉棠,給朕懷個孩子。」
第六十一章 兩朝皇后(7)
◎狐狸精。◎
白玉棠推拒著沈鏡的肩膀。
沈鏡鐵心要他。
白玉棠從未被這樣對待過, 不斷搖著頭,斷斷續續的咽嗚從喉嚨逸出。
沈鏡輕柔地吻他耳垂,誘哄:「玉棠,給朕懷個孩子。」
一聲聲, 一下下。
痛、爽、羞、恥。
身軀劇烈地顫抖著, 放棄般闔上眼, 清冷嗓音變得沙啞, 哭喘交代:「鑰匙在御花園, 御花園。」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獨孤彤苦尋不得的鑰匙, 其實被白玉棠親手藏在她眼皮子底下。
一頂玉盒, 幾捧沙土,埋得嚴嚴實實。
這麼私密的物件,當然不好叫旁人去找。
沈鏡和白玉棠平復著呼吸, 趁著夜色, 一起去御花園第三棵柳樹下挖出玉盒。
「咔噠——」
天旋地轉,白玉棠跌在柔軟的被褥, 髮絲潮濕,鋪滿床面。
沈鏡哄:「不要怕。」
白玉棠眼眸蒙上一層濕漉漉的霧汽, 凝成水珠,在驚喘中從眼尾顆顆滑落。
自從被揭穿真面目, 白玉棠一直做好赴死的準備。
誰料沈鏡說話算話,除去夜夜強要他, 竟真對他言聽計從, 縱容無度。
可惜,他從小到大, 唯一真正想要的, 只有皇位。
白玉棠自認委身沈鏡不過權宜之計。
一直沒有放棄通過其他途徑聯絡宮外。
第一場秋霜降下的時候, 沈鏡的親生母親沈福作為太上皇來到京城。
和其一同進京的,還有她新認的義子江承禎。
出於種種考慮,沈鏡沒有安排沈福和江承禎住在皇宮中,而是安排二人住在京郊的行宮,擁有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權利。
這對沈福來說無疑印證江承禎的說法,沈鏡被狐狸精蠱惑,開始疏遠從前親人。
沈福和江承禎趁著早朝在暖閣找到白玉棠。
晨光熹微,白髮的皇后只著素衣,枕著小臂睡在案前。
右手一枝硃砂筆,筆下是新批閱過的奏摺。
沈福縱是鄉野村婦,也知道奏摺只有真龍天子能夠批閱。
現在沈鏡居然連這項至高無上的權利都賦予白玉棠,更加加深沈福對白玉棠妖媚禍國的不喜。
當即一聲大喝:「還不起來!誰允你坐在這禍亂朝綱!」
禍亂朝綱這四字是江承禎教她的,用在后妃身上已是極其嚴重的定罪,按律當誅九族。
白玉棠長睫顫動,睜開眼睫,見一穿紅戴綠的婦人掐著腰罵他:「我可不許你害我女!來人,把這狐狸精亂棍打死!」
而當初和他數次挑釁的江承禎正站在婦人身後含笑而立。
沈鏡分配負責保護太上皇的護衛們這陣所向披靡,眼下卻遲不敢動。
白玉棠站起,小腹微隆,已然顯懷。
蹙著眉問:「你是?」
沈福隨侍機靈,勸和:「太上皇,皇后畢竟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