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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04:03 作者: 故里安
    怎麼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都變了!

    他的視線投向一臉痴態的白玉棠。

    只是因為他嗎?

    不論如何,這人不能再留!

    *

    洞房花燭。

    沈鏡嫻熟閉眼。

    白玉棠經歷獨孤彤的襲擊精神緊繃,難以安寢。

    借著燭火,打量枕側女子。

    「睡不著?」

    沈鏡突然出聲,白玉棠駭了一跳。

    沈鏡將他擁在懷中,懶懶安撫道:「日間嚇著了?」

    白玉棠盯著她俊逸的眉眼,搖搖頭。

    沈鏡沒再繼續提日間的事,擁緊白玉棠,輕吻他的眉心:「別怕,我守著你,安心睡吧。」

    白玉棠別過目光。

    心口鼓譟不休,半晌轉回頭,說要守著他的女人神情安詳,呼吸綿長。

    白玉棠眉頭一蹙,推推女人,一下沒推醒。

    我守著你,言猶在耳。

    他皺緊眉頭,將女人一把推到地下。

    第五十九章 兩朝皇后(5)

    ◎裝乖。◎

    沈鏡有內力在身, 摔落地面的前一秒穩住身形。

    向床上一面無辜的白髮美人投去詢問目光。

    白玉棠淺蹙眉尖,語氣依戀,猶帶恐懼:「夢夢壞。」

    一雙鳳眸揉碎水霧,波光粼粼, 美不勝收。

    倘原身在, 真會叫他騙過去。

    沈鏡自知是這位故意作弄, 好笑地坐到床邊, 要他講噩夢具體內容。

    白玉棠怎麼講得出來。

    言多必失, 不言語, 往她懷裡鑽。

    沈鏡將他摟著, 裹緊薄被,沒再先睡,一下一下拍著人。

    白玉棠被緊緊裹著, 微不自在。

    一抹薄紅竄上耳垂, 愈發襯得他容貌昳麗,若春曉之花。

    在這異樣的羞恥中, 白玉棠眼皮越發沉重,沉沉睡去。

    按理來說, 帝王婚假,可免三日早朝。

    沈鏡剛登基, 情況特殊,不得不次日一大早早起應付朝臣。

    是以臉色十分沉凝。

    魯桉昨夜吃癟, 心思狹隘, 以為沈鏡故意給她臉色看,當朝提出辭官。

    沈鏡捋劇情發現這刺頭對關鍵劇情沒什麼用處, 欣然應允。

    魯桉黑著臉下朝。

    沈鏡舊部在這生殺予奪、翻雲覆雨的皇權中幡然醒悟:沈鏡不再只是她們的寨主姐妹, 而是真正說一不二, 主宰天下的皇帝。

    無形中,舊部們收起從前的習性,對待沈鏡變得謹小慎微,規矩有禮。

    新皇沈鏡杯酒釋兵權的故事由此從京中傳出。

    完成早朝的任務後,雪花般的奏摺接踵而來。

    暖閣。

    沈鏡面對摞成小山的紙片默了一默,目光落到榻旁塗鴉的白玉棠身上。

    白玉棠作戲作得足,認認真真描摹著字帖的字,鼻尖一點墨漬。

    沈鏡揣著手過去,違心誇讚那一團墨跡:「玉棠啊,認得的字可真多。」

    白玉棠莫名所以,被牽到御座,按著坐下,坦然承認:「朕不識字,來,給朕念念。」

    沈鏡舒舒坦坦,躺在小榻,教白玉棠,允許畫圈,不允許畫叉。

    白玉棠一開始以為新帝是在故意試探。

    經過兩日觀察,發現新帝是真的懶。

    懶到不願意去新篩選個讀奏摺的心腹。

    暮色四合,宮燈初上。

    白玉棠執著筆墨,在朦朧的燈光下輕易模仿著一個個幼稚的字體。

    心情複雜地看著一張張批閱過的奏摺。

    沈鏡不識字,也不緊盯。

    執掌天下的願望,在陰差陽錯的機遇中,輕易做到。

    卻沒有想像中的開心。

    他側目,靜靜睨著小榻上的女人。

    睡得香甜,沒心沒肺。

    榻側擺著三盞空盤。

    瓜、果、桃、李、核桃、棗糕。

    全被用得乾乾淨淨。

    是她一日的功績。

    奏摺堆砌成的小山還剩大半座。

    白玉棠放下筆墨,微抿唇線,推醒女人。

    沈鏡握著他的手腕,聲音模糊:「批完啦?」

    白玉棠喊她起來:「疼、沒批完。」

    沈鏡嗯一聲,將人往懷裡帶:「哪裡疼?」

    白玉棠揚起一段細白的腕。

    沈鏡捏住那腕,輕輕啄吻。

    白玉棠心跳快一瞬,垂下的長睫微微顫抖。

    散開的白髮落了滿榻。

    沈鏡摟著人,力道適中地按揉著他酸疼的腕部,在他耳邊輕吻:「累就歇一歇。」

    濃烈的愛欲撲面而來。

    白玉棠身心抑制不住地陡然發燙。

    捫心自問,白玉棠意外地喜歡這些。

    不曾擁有過的擁抱、親吻和廝磨。

    以及能將他牢牢包裹住的滾燙愛意……

    沈鏡笑道:「剩下的明日再批。」

    白玉棠唇邊笑意一頓,坐起身,衣襟大敞,鎖骨幾枚紅痕,又被拖回愛撫。

    日、夜、操、勞,不外如是。

    白玉棠心腹宮春於沈鏡登基第五日扮作小侍混進暖閣,見主子罕見地滿面疲累,雙目放空,學著布穀鳥引出白玉棠,問其近況。

    白玉棠簡單講,宮春覺得不可思議。批批奏摺而已,比當年白家家主的訓練強度低太多。床上累著?不著痕跡地掃著白玉棠的手臂,守宮砂還在。

    所以為何一副那麼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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