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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9:08 作者: 鳳五
    「師傅,給,您的荷包。」

    祝香伶伸手接過後打開,把荷包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荷包里只有一張紙,一黑一金兩個小牌子,以及一個暗紅色的小印章。

    祝香伶一樣一樣的遞給孟彤看,「這黑色令牌是冥樓的樓主令,這冥樓是為師年輕的時候弄出來的一個小勢力,平日裡也沒怎麼管它,只每三年一次的冥將大選去露一次臉,你要是喜歡呢就去看看,不喜歡的話也不必管它,任它自生自滅就行了。」

    ☆、135八千兩萬「零花錢」

    孟彤拿過那個看著像是木頭,可偏偏份量重的有些出奇的黑色令牌,仔細的打量了兩眼,令牌的正面浮雕著一把滴血的匕首,背面則是一個大大的王字。

    孟彤用手指摩挲著那滴血匕首的圖案,若有所思的問道,「師傅,你這冥樓該不會是個殺手組織?」

    不管是冥樓這個名字,還是這令牌上的浮雕圖案,都隱隱透出一股黑暗的肅殺之氣,讓孟彤很難不往這方面想。

    誰想祝香伶呵呵笑了兩聲,說:「你猜的沒錯,那就是個殺手組織。」

    孟彤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身為皇家供奉,總要為皇家的事盡點兒心力,為師當年剛從你師祖手裡接過這皇家供奉令牌的時候,正是為師那孩兒參與奪嫡失敗之後。」

    「為師當時極為厭煩皇室里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於是便從皇家暗衛里抽調了一批人組建冥樓,專職處理皇帝想要除掉又不容易除掉的人。「

    「諾,這個就是皇家供奉的令牌。」祝香伶撿起桌上那塊金色的令牌,塞給孟彤,「打今兒起,為師就把這皇家供奉的擔子交到你手上了,以後你再傳給你的孩子。」

    「啊,啊?」孟彤反應過來,聲音頓時就高了八度,忙不迭的把令牌扔回桌上,「不要,不要,皇家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就得把命搭上了,我才不要。」想想又氣不過,怒道:「不帶您這樣的,師傅,您禍害我也就算了,還想把我的孩子搭上?」

    祝香伶宛爾,「這枚皇家供奉的令牌是由巫門掌門代代相傳的,憑此令牌,大周軍隊可任你調度,見令如見君。」

    吶呢?孟彤驚的下巴差點兒沒掉到地上去。

    她指著令牌,對祝香伶吐糟,「就這破令牌還見令如見君,那萬一要是有人想謀反,拿這塊令牌不就一反一個準了?」

    祝香伶微笑著點頭,那意思明顯就是說孟彤說的沒錯。

    靠,這哪裡是什麼皇家供奉的身份令牌啊,這簡直就是個催命符好不好?

    孟彤雙手交叉在身前,一臉堅決的做了個抵制的動作,無比堅定的道:「師傅,您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就我這什麼本事都沒有,連輕功都只學了個皮毛的小蝦米,您讓我去攪和皇家的事?不干,不干,我又不是嫌命長了。」

    祝香伶好笑的打下孟彤的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皇家供奉只有在皇室正統被顛復的時候,才需要出面干涉,順便撥亂反正,平時你該幹嘛幹嘛,只要你不去參和那些事,誰能奈何得了你?」

    「能奈何我的人多了去了。」孟彤沒好氣的哼道:「您別想唬弄我,我一個平頭小老百姓,就是個看城門的小兵都能跟我為難,還誰能奈何我呢?」

    「再說那些皇子皇孫要是躲在皇宮裡玩你殺我我殺你,我連皇宮大門都進不去,要怎麼幹涉啊?」

    「到時候要撥亂反正那些「正」都死光了,那麼「亂的」也就成「正的」了,還需要我去撥什麼呀?」

    「不許強詞奪理!」祝香伶把那金色令牌拿起,重新塞進孟彤的手心,「你今年才九歲,你的輕功和醫毒之術又不是不學不練了,怎麼可能永遠做只小蝦米?還不趕緊把這牌子給收好了?」

    說著,祝香伶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用力戳了戳孟彤的額頭,罵道:「再說不是還有你大師兄在嗎?你就是自己不敢出手,還不會指使你你大師兄出手?平時看你鬼精鬼精的,這會兒怎麼就這麼不開腔了呢?」

    孟彤捂著額頭,無語的腹誹:師傅,你這麼教嗦我欺負大師兄,真的合適嗎?不過面對明顯胳膊肘往她這邊拐的師傅,孟彤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祝香伶罵的氣息都不順了,輕咳了兩聲才喘了口氣,瞪著孟彤道:「何況現今的皇帝還正當壯年,十年之內應該都無需你出手撥亂反正,你著什麼急?」

    廢話!這可是關係到小命的大事,她能不急嘛。孟彤瞪著眼睛正想回嘴,就聽祝香伶又道:「等為師死了,你就去洛陽投奔你大師兄,他自會教你用這塊令牌走暗道進宮見皇帝的。」

    孟彤眼珠子轉了轉,嘴角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師傅,既然大師兄把您的本事都學會了,不如我到時候就把這塊供奉令給他?反正他既是巫族血脈,也是巫門中人,還是公門中人,只怕沒有比大師兄正合適掌管這塊牌子的人了。」

    祝香伶毫不客氣的潑她一頭冷水,笑道:「你大師兄認真算來也是皇室中人,是不能接管這塊令牌的。」

    孟彤的嘴角抽抽了兩下,有氣無力的抗議道:「師傅,不帶您這麼強買強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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