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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6:21 作者: 媚骨
    得了允許出城的百姓趕忙地提著他的籃子進去,就怕遲了一些就被守城的士兵叫住了。自古民都怕官,官吏腰間挎著的大刀不知何時會突然地拔出面向著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他們可是鬥不過這些官吏。

    城中多了許多外地來的人,這些人里許多都是北地來的。

    街上行乞的乞丐一日比一日多,他們這些人就想著來了天子腳下最起碼也能有一口飯吃不會餓死,殊不知來了這裡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艱難。

    「主子,這是南陽送來的。」方掌柜把南陽快馬加鞭送來的方子遞給主子,站在邊上搓著手,等著主子的吩咐。

    「好,方叔你立即安排人去弄。」方梓燁展開一目十行地看過,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

    這個方子送來地太及時了,正好這個時候鳳都城也炙熱地如同火爐一樣,最是缺這東西。鳳都城裡不缺兜里沒錢的主兒,一些府里存的冰也只有老爺夫人才有地用,妾室侍君們壓根就分不到,想來這些人很願意拿出幾個錢出來買點冰回去用。

    只要一日茲奴不打過來,都不會影響到鳳都城裡的老爺夫人們過他們的日子,方梓燁相信那人絕對不會讓茲奴打到鳳都城來的。如今他們正是缺銀兩的時候,這張方子就夠他們大賺一筆了。

    「是,老奴這就找人去辦。」方掌柜應了一聲,拿著方子就高高興興地走了,這裡面可都是銀子,他仿佛看到了面前擺著一大堆的白花花的銀子,連走路的步伐都更快了。

    「主子,喝口水。」二順給他主子打著蒲扇,知道主子的身體不適,便是更小心地伺候著,拿著蒲扇給主子扇著風,這天氣炙熱地連吹來的風都是滾燙的,也不知道這天還要熱到什麼時候。

    方梓燁接過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著,眼睛望著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外面的天黑了,馬車才回到了小院中。

    府里伺候的下奴見了主子回來,知道主子一回來就要沐浴的習慣,走至主子的跟前躬身說道,「主子,藥浴已經準備好了,您是否現在……」

    「送我屋裡去。」也不等人說完,方梓燁留下一句話就讓下奴給他送屋裡去,身上痛癢地他都已經受不住了,匆匆地往屋裡回去,就想把這一身的衣服都脫下來。

    屋裡洗澡的水很快就準備好了,把水送進去的奴才退出了房外,關上了房門。

    一件件的衣服脫下來掛在屏風上,到最後一件白色的褻衣掛上去,一隻赤裸的足踏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往浴桶走過去,踩著凳子上去,進去了浴桶里。

    坐下了水裡的人閉上了眼睛,靠著浴桶坐在裡面,白皙的胸前是一大片的紅斑,有的地方被衣服磨地都破皮了,血紅血紅的就跟要出血似的,斑駁狼藉。

    其實小寶兒和二寶兒的體質都是像他阿姆,這個天氣一熱出汗泡了就容易出痱子。方梓燁是個很怕熱的人,泡了汗他就渾身都癢,以往一到這個時候他都到涼快的地方去躲個著涼快去,儘量地呆在屋裡坐著不讓自己出汗。

    只是如今的事情多,他想躲著涼快去也是不能。

    每日裡在外面跑了出了汗,身上長了一塊塊的紅斑,癢地他恨不得抓一層皮出來,只是他還是得忍著不要去抓,不然最後痛的還是他自己,因而每日裡從外頭回來都要泡藥浴,長起的紅斑消退下去,身上才會舒爽一些。

    這藥浴他泡了好幾年,泡了的效果很好,只是這一年到底是嚴重了些。

    夜裡來的人就見到床上的人都睡下了,方梓燁感覺到身後貼近的人他一下子就醒來了,迷糊地伸手去推,「熱……」推著就要往裡面挪。

    半醒未醒的,方梓燁也知道來的人是誰,只是就算是這屋裡的四周都放了冰,他都還覺得熱,那人一靠近,他就往往裡面躲,這床就這麼大點,他也無處可躲。

    「……」被推開的翼王殿下。

    就是屋裡的四周都放了冰塊,方梓燁夜裡也一樣熱地睡不好。

    「熱是嗎?那我給你打打蒲扇好不好?」鳳凌霄聞到了一股藥味兒,聞著有點熟悉,他才想起了他抱著二寶兒的時候,二寶兒的身上也有一股這個味道,心想原來二寶兒是像他阿姆啊知道方梓燁不會讓下奴夜裡來屋裡伺候他,因而這屋裡也不留人伺候,抓起邊上放著的蒲扇,鳳四爺心甘情願地給人打扇子。也就方梓燁能在鳳四爺這裡享受到皇帝般的待遇,就連那老皇帝都被他兒子這麼伺候過。

    有人給打扇子,有了風方梓燁才是又覺得舒服了一些,迷迷糊糊地想著身後的人代替下奴給他打扇子,他的嘴角露出了點點笑意,閉上了眼睛睡他的覺了。

    聽到身邊的人呼吸慢慢地均勻了,鳳凌霄知道人睡著了,才是伸手去把人撈過來抱在懷裡。懷裡的人身上就穿了一身薄薄的褻衣,下面連褻褲都沒穿,喉嚨滾了滾,到底是沒捨得這會兒還把人再弄醒,手裡拿著的蒲扇給這人時不時地打著。

    夜裡睡覺的人安穩了許多,沉沉地睡了一覺。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夜裡給他打蒲扇的人也不知何時離去了,方梓燁看到了床頭放著的藥瓶,身上的地方擦過了藥,醒來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的衣襟半開,那上面落下了一個紅色的吻痕,在上面異常地顯眼,不用想也是夜裡來的人往這上面留下來的。模糊地記起那人夜裡似乎更他說過什麼話,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那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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