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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6:21 作者: 媚骨
    胸膛上下起伏了兩下,祈晚風的聲音儘管虛弱,卻有著掩不住的歡喜,氣虛地說道,「去,去把花阿麼喊來。」

    夜裡花阿麼被喊了起來,到他過來才知道主家的媳婦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後面的他忙地接起了手來。抱到孩子,花阿麼一看就笑著說道,「恭喜恭喜,生的是個小子。」

    「晚風,是個小子。」剛才慌手慌腳的,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孩子是哥兒還是小子的事,現在聽花阿麼一說,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孩子是個小子。其實是哥兒還是小子曹向南自己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他們的孩子,但是他知道祈晚風想給他生個小子。

    「嗯。」祈晚風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他終於給夫郎生了一個小子了。孩子在他肚子裡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小子,果然生下來就是一個小子。

    有了花阿麼這個有經驗的在,曹向南終於是找到了重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

    聽著花阿麼的指揮去把熱水提進來屋裡,好在外面的壁爐上一直都掛著壺,裡面有煮著的熱水,他往壁爐裡面放進了幾把柴,讓火更旺一些。提著燈籠去羊圈裡給擠了一碗羊奶給煮上,一會給孩子喝。然後還順手還逮了一隻母雞回來,準備著一會殺了母雞燉湯。

    花阿麼仔細地給剛出生的孩子洗乾淨,這種事情他做地沒有成百也有八十遍了,早已經做地熟練了。用柔軟的布把孩子包了起來,放到了剛生完孩子的哥兒身邊。知道主家的哥兒是半夜睡覺醒來,孩子就生下來了,他倒是誇起了孩子是個懂事的,沒讓阿姆受太多苦。

    可不是,這個孩子儘管是個急性子,迫不及待地從他阿姆的肚子裡出來了,倒是沒讓他阿姆受太多生產的苦,倒也是個懂事的沒錯。

    床已經重新收拾乾淨了,曹向南給祈晚風擦了身子,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把髒了的床單棉被都換了乾淨的。還好家裡的棉被有預備多的,這一會兒正好派上用場了。

    剛生完孩子的人卻是精神地躺在床上,也沒有立刻地睡過去,祈晚風憐愛地看著夫郎懷裡抱著的孩子。

    「晚風,你看他多可愛。」到給孩子餵了小半碗羊奶,小嘴一下一下地蠕動著,把餵到嘴裡的奶吃進去,曹向南在花阿麼的指導下,給孩子餵第一餐奶。

    這麼一個小東西抱在懷裡,他的心裡還是非常地緊張的,當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和喜悅。

    「嗯,很可愛。」祈晚風的嘴角喰著淡淡的笑,心情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謝謝你,你辛苦了……」在給孩子餵飽後,把孩子放到了床上,曹向南也沒有忽略躺在床上的祈晚風,往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夫郎。」用臉去蹭了蹭夫郎摸著他的手,祈晚風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孩子在襁褓里裹著,閉著小眼睛,握著小拳頭,抿著小嘴巴,睡得安安穩穩,不哭也不鬧了。大概是孩子在娘胎里養地好,剛出生小臉沒有皺巴巴的,額頭飽滿,頭髮很是濃密,就是整一個通紅通紅的,這麼巴掌大點的小東西,曹向南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祈晚風看著襁褓中睡著了的孩子,這個孩子長地比安安剛出生的時候好太多了,安安剛出生的時候很小,小地就跟小貓崽一樣,發出嚶嚶的哭聲,也沒什麼力氣,他還怕孩子養不活怎麼辦。

    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家中的現在一日比一日好了,就是這寒冬孩子出生,也不會委屈孩子半點。

    孩子吃飽後就睡著了,沒一會躺在床上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人也跟著睡著了。曹向南見著床上睡著了的人,給他蓋好被子,忍不住地在這人的眉間、唇上,落下一個個的親吻。

    屋裡的人都睡下了,曹向南輕手輕腳地出了門,把房門掩上,讓屋裡的大人和孩子好好地睡一會。等一會人醒過來要吃東西,他現在要趕著把吃食都準備好。

    他並不知道的是,沙發上卷著的白糰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早在他們剛才手忙腳亂的時候,小白狐已經偷偷地溜進了房間裡面。

    到屋子裡的大人和孩子睡著了,人也出去了,屋裡安靜了下來,躲著的小白狐才從角落出來,從地上跳到了床上,看著剛出生的孩子,就這麼地看著,也沒有伸爪子去碰,那眼神並不是一隻小野獸應該有的。

    「花阿麼,你去睡一會吧,剩下的我來就成了。」半夜把人叫了起來,到忙完後,曹向南讓花阿麼去再睡一會,這裡有他來就成了,就不需要花阿麼也要陪著他熬夜。

    「那有什麼事你就來喊我,年紀大了,熬不住夜裡,我去睡一會了啊。」花阿麼也沒有推拒,囑咐了幾句要注意的事,知道這裡沒他的事了,就回了房去補一會眠。

    外面響起了雞鳴聲,這一會兒距離天亮還有一會兒。

    天都還黑著,廚房裡的油燈點亮了,進了廚房的人就在裡面忙了起來。

    一刀下去,撲騰的雞咯咯咯地就斷氣了。

    利落地殺了雞,拔毛,放進陶罐里,家裡人家送的燕窩人參都不少,曹向南也沒敢放太補的藥材,往裡面放了點紅棗枸杞黨參下去燉雞湯。

    淘米下鍋煮飯,煮了粥也粥了米飯,再就是蒸了包子,做了這些後,曹向南坐在灶前的凳子上,看著裡面跳躍的火,總有點覺得是在做夢那樣,掐了自己的臉一把,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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