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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2:50 作者: 米粒小酒窩
而剛才他看見顏末,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顏末的身材,未免和女人過於接近。
邵安炎自小在宮內長大,除了太監,就女人見的最多,所以他非常了解女人,女人各式各樣的身姿形態,他見過不少,之前見過顏末,之所以沒有這樣的念頭產生,是因為顏末的臉,讓他不會有所懷疑。
但現在他見到了女扮男裝的江月,再一看顏末,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邵安炎摸著下巴,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顏末,真是越看越不對勁啊,不過也越看越有趣。
「對了,陌言,你們有什麼發現嗎?」陸鴻飛突然開口問道。
邢陌言收回看向邵安炎的眼神,點點頭,「帶回來一具屍體和一個頭,已經讓人放在停屍房了。」
「啊,那我先過去看看。」江月一聽到有屍體,就坐不住了。
鍾誠均好奇道:「帶回來一個頭?沒有身體嗎?」
「沒有身體。」顏末聳聳肩,「而且那具屍體剛死沒多久,被我們抓住後,當著我們的面服毒自殺了。」
陸鴻飛皺眉:「等等,你們不就是去看劉府有沒有什麼問題嗎,怎麼還涉及屍體和頭了?」
顏末簡單將她和邢陌言去調查的情況說了一下。
陸鴻飛點點頭,「那裡果然是亂葬崗啊。」
「什麼亂葬崗?」邵安炎聽的一頭霧水,「為什麼京城裡還有亂葬崗?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陸鴻飛看了眼邵安炎,「殿下應該知道十幾年發生的那場動亂吧。」
邵安炎一愣,隨即點點頭,語調微微發沉,「巫蠱之禍,死了不少人。」
陸鴻飛:「那處亂葬崗之所以形成,就是因為當年那場巫蠱之禍。」
「咔噠。」
顏末正仔細聽著,就聽見旁邊茶蓋碰到了茶杯,她轉頭看了看邢陌言。
邢陌言面色如常的喝了口茶。
但顏末覺得有些奇怪,邢陌言不像是那種拿不住茶蓋兒的人。
「我知道那個人頭是誰!」
正講著,江月突然跑了回來。
「你知道?」鍾誠均接住江月,不贊同道:「慢點。」
江月喘了口氣,抓住鍾誠均的袖子晃了晃,「誠均,你還記得牙行老闆跟我們描述的趙才德的樣貌嗎?」
「記得。」鍾誠均點點頭:「趙才德三十二歲,臉龐方正,最顯眼的是,他嘴角右側下方有一顆痦子......等等,該不會那個人頭就是趙才德吧?」
江月猛點頭,肯定道:「就是他!」
鍾誠均張大嘴:「怎麼會這樣,剛找到一個有嫌疑的人,竟然就死了。」
「什麼情況?」邢陌言皺眉問道。
「趙才德......」
「等等!」鍾誠均剛要講,就被顏末叫了停,「我去拿白板去,我們邊說邊梳理。」
陸鴻飛贊同的點點頭,「確實要好好梳理下,感覺線索有點亂和散。」
只有邵安炎一頭霧水:「白板?什麼白板?」
沒過一會兒,就見顏末抱著一塊厚實的真·白板回來了。
算了算那塊板的重量,邵安炎覺得自己的合理懷疑有些動搖,畢竟皇宮裡的女人並不可能抱起這樣的白板,還能走得健步如飛。
陸鴻飛主動站出來,說自己先來,他搓了搓手,捏著炭筆,眼睛微微發亮,神色有些興奮——早就想試這塊白板了。
「你們知道那塊地之前是亂葬崗吧。」
顏末點點頭,舉起手。
陸鴻飛讚賞的看了顏末一眼,點她道:「有什麼問題?」
顏末:「陸大人,說之前能在上面畫個地形圖出來嗎?」
「咳咳——」
邵安炎捂嘴偷笑,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陸鴻飛的確是文采斐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他是個路痴,大理寺出去調查一類的事情,都輪不到陸鴻飛,因為怕他自己走丟了。
陸鴻飛沉默的看著顏末,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他,太打擊他積極性了。
「嗯?」顏末歪歪頭,疑惑的看著陸鴻飛,又看了看其他人,怎麼都沉默下來了?
陸鴻飛清清嗓子,「嗯,總而言之,那地方就是一處亂葬崗,亂葬崗形成的原因,我剛才也說了,這十幾年來,靠近京城的一面被建成了住宅和巷子,不然你們發現的亂葬崗還會更大。現存的亂葬崗被掩蓋在巷子後面,另一邊是出京郊的小樹林,走出小樹林,再往外走,就是京郊外的小道了,順著小道能離開京城。」
邢陌言點點頭,「而且那條不是官道。」
邵安炎眯起眼,這就有意思了。
說完,陸鴻飛放下炭筆,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顏末張了張嘴:「沒啦?」
陸鴻飛一個眼刀飛過去:「 你還想有什麼?」
「呃......地...」見陸鴻飛眯起眼睛,神色有些危險,顏末果斷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一旁鍾誠均捂著嘴,直往外冒「噗噗」。
陸鴻飛踹了腳鍾誠均,「到你去說了。」
鍾誠均一聳肩,摩拳擦掌的拿起炭筆,率先畫了一個地形圖,看的陸鴻飛直磨牙。
一旁顏末還鼓掌,「這個畫的好啊。」
「那是。」鍾誠均驕傲抬頭。
「定國公府有一個大的沙盤,他特別愛玩。」江月湊到顏末身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