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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2:50 作者: 米粒小酒窩
柳萃的表情有些落寞:「小姐死了,還死的那樣慘,現在外面有很多風言風語,戲班已經經營不下去了,出了這種事,誰還願意來聽戲。」
......
因為柳萃的供詞,邢陌言立即叫人提審了馮沙。
馮沙沒想到自己兩次去唐曼寧的房間,竟然被人看見了,他一邊驚怒的看著柳萃,一邊惶恐的跪下來磕頭,「大人,小人......小人的確還去找過曼寧,但我第一次......我第一次真的沒做什麼,而且也沒待多久,我很快就走了。」
「是沒做什麼,還是沒機會做?」鍾誠均嗤笑一聲,「大半夜去女兒家的房裡,你還想做什麼?而且竟然還去了兩次。」
「我......」馮沙顫抖著身體將頭嗑在地上,「大人饒命,小人也就是有那賊心,可沒那賊膽,我可還指望她給我掙錢呢,曼寧不願意,我自然是不敢強迫她,更別說殺她了。」
邢陌言突然笑了一聲:「你有那賊心,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為什麼偏偏那天化作了行動?」
顏末看了眼邢陌言,在心裡給邢陌言贊了一聲好。
讓馮沙將想法化作行動,一定有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背後,沒準隱藏著某種動機。
「其實...其實那天晚上我去找曼寧,一開始只是想安慰安慰她。」馮沙微微抬頭,回憶道:「那天曼寧不是將黃婭的寶貝花瓶摔了嗎,我去找黃婭說情,啊,對,是黃婭讓我去安慰曼寧的,所以我才......」
邢陌言眯起眼,「黃婭嗎?」
馮沙點頭應是。
......
「這個黃婭很可疑。」顏末圈出黃婭,「現在她被慢慢挖出來了。」
江月對顏末的小白板案情分析很感興趣,所以也來跟著旁聽,此時舉手道:「但是聽人說,那天晚上,黃婭很早就睡了。」
顏末搖頭:「這個可以偽裝,不是有力的不在場證明。」
「對了,兇器能圈定範圍嗎?」鍾誠均突然偏頭問江月。
「兇器是很硬的東西,大概一個巴掌大,鈍器,應該是圓形。」江月皺眉,「我們排查了唐曼寧的房間,她的房間並未丟失過類似的東西,也就是說,兇器可能是兇手外帶來的東西。」
顏末:「也可能不是。」
「怎麼說?」江月好奇道。
「也可能是新買的東西。」顏末挑眉:「柳萃臨走前,我問了她一個問題,我問她,那天唐曼寧是否有讓她買過什麼東西,她說有。」
幾人立即豎起耳朵,鍾誠均直接拍手:「可真有你的!」
「買的是什麼?」陸鴻飛有些急迫的問道。
「硯台。」顏末扯了扯嘴角,神色有些複雜:「聽柳萃說,是唐曼寧買來送給黃婭的道歉禮物,不過那個硯台,現在不見了,我想這個硯台十有八九就是兇器。」
江月神色略有些激動:「如果沒有意外,那就對的上了,基本符合兇器的一些特徵。」
「邵安行那邊也查出了點東西。」邢陌言開口,「那天晚上,他說看戲看的無聊,自己去後院轉了一圈,路過花園的時候,被人敲暈,我派朱小谷仔細查了下邵安行被敲暈的地點,離唐曼寧住的地方很近,離雜役住的地方也很近。」
「雜役?」
......
這些天,瑞雅班的人都過的不怎麼好,先是台柱子,他們的當家花旦唐曼寧無辜慘死,被當場抓住的男人,好像背景很大,以至於案子直接驚動了大理寺。
兇手還沒抓住,班主就要遣散戲班,他們也不知能分到多少錢。
遣散戲班的事情還沒落定,大理寺又叫了班主去審問,這一去,當天就沒回來,只回來了一個面色蒼白的柳萃。
問柳萃,柳萃什麼話也不說,只默不作聲的收拾行李,等著走。
難道馮沙是兇手?已經確定了?
眾人不敢想,只覺得前路渺茫,更不知道該如何行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人偷偷從房間裡出來,燈都沒點,腰間仿佛藏著東西,一路小跑,但還未等他跑到前廳,便突然被人制住了身體,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下一瞬,燈火大亮。
朱小谷哼了一聲,使巧勁兒擊打在男人腰間死死捂著的地方,男人悶哼一聲,這才鬆開手。
一個染了血的硯台滾了出來。
「大人。」朱小谷將硯台呈上。
江月帶著豬脬做的手套接過來——這是顏末建議做出來的,之前用的是麻布做出來的手套,不貼合手指,戴上不好操作,但如果不戴手套,會弄髒手,總之就是各種不方面。
將豬脬加工處理之後,做出來的手套非常薄,還貼合手指,不影響觸感,當時顏末提出來後,孔鴻簡直奉若珍寶,欣喜的研究了一個晚上,在此基礎上還改良了很多。
看的顏末也是嘆為觀止,不得不佩服孔鴻的奇思妙想和創新精神。
江月比對了硯台的大小,以及其上的血跡,最終點點頭:「這個硯台就是兇器。」
那男人聽到江月這樣說,還想掙扎逃跑,結果被朱小谷一腳踹翻在地。
「還想跑?!」
這時候,這裡的動靜已經引起了戲班眾人的注意,漸漸有人匯聚過來。
「怎麼回事啊?」
「天啊,這不是大理寺的幾位大人嗎?」
眾人立即磕頭下跪,同時面面相覷,仍舊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人眼尖的發現了朱小谷腳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