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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2:50 作者: 米粒小酒窩
    ......

    第二天,邢陌言要檢查顏末的大字。

    「呃......」顏末朝邢陌言露出略帶討好的微笑:「其實吧,我寫了,但是吧......」

    邢陌言掀掀眼皮:「但是什麼?」

    「咳,出了點小意外。」顏末破罐子破摔:「我拿不出來。」

    「那你......」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朱小谷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人就出現在書房。

    顏末就差給朱小谷鼓掌了,這孩子簡直是小天使。

    書房的氣氛不對,朱小谷敏感的察覺到了,不過看不出來為什麼,他撓撓頭,有些疑惑。

    「出什麼事了?」邢陌言冷著臉問道,「我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很著急。」

    「啊,不是,出人命了!」朱小谷臉色有些複雜:「瑞雅班的花旦死了,事情牽扯到了二皇子殿下。」

    「什麼?!你說誰死了?」顏末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瑞雅班的花旦?」

    朱小谷嘆了口氣,點點頭,也覺得有些可惜,那麼年輕的姑娘:「就是那個唐曼寧。」

    ......

    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二皇子邵安行,所以邢陌言親自去了現場,顏末等人隨行。

    一路趕過去,顏末腦海里一直在閃現昨天和唐曼寧交談的畫面,那麼害羞內斂的姑娘......

    朱小谷沒說唐曼寧的死因,顯得有些難以啟齒,只說到了現場就知道了。

    顏末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等到了兇案現場——唐曼寧的房間,她才知道為什麼朱小谷不好開口,因為唐曼寧是被姦殺的。

    衣不蔽體,頭部被砸爛,顏末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的扭過了頭。

    她看過那麼多屍體,不怕,但不忍心。

    江月一身利落打扮,正在房間幫唐曼寧整理儀容。

    她臉色嚴肅,嘴唇緊抿,顯然也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昨天還和她們說話,今天就死的這樣慘,只能道一聲世事無常。

    因為男女有別,邢陌言等人也沒進去,只在房門外面等著。

    「誰是第一目擊者?」顏末迫切想要了解一些線索。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嗎?」朱小谷指了指不遠處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是班主馮沙,他旁邊那個,是唐曼寧的乾娘。」

    唐曼寧的乾娘叫黃婭,三十二歲,至今也沒有成親。

    在唐曼寧十歲的時候,黃婭收養了她,並一直教導唐曼寧唱戲。

    一年前,黃婭從花旦的位置上退居幕後,由唐曼寧頂上,大概唐曼寧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她成了花旦之後,竟然將瑞雅班又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此時不止黃婭在哭,馮沙也在哭。

    「我的曼寧啊,你怎麼就去了呢?!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要這樣害你!」馮沙乾嚎,沒掉眼淚,雖然表情沉痛,但看上去更心痛瑞雅班之後的發展:「你死了,瑞雅班可怎麼辦啊......」

    「瑞雅班,瑞雅班......你心裡只有瑞雅班!曼寧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難道你不心疼她嗎?!」黃婭聽到馮沙這樣說,立即抬起頭來怒罵,「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怎麼不心疼......」

    兩人開始爭吵起來。

    「夠了!」邢陌言冷聲呵斥了一句,全場瞬間安靜。

    顏末看向邢陌言:「大人,可否由我來?」

    邢陌言點了點頭。

    顏末看向朱小谷:「小谷,幫我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放置一張桌子,兩個凳子即可,將與案子有關的人分開,別讓他們待在一起,然後一個個送進房間就行。」

    朱小谷點頭,又有些擔心:「顏公子,你不會要對他們...動用私刑吧?」

    「怎麼可能。」顏末搖搖頭:「就是問話罷了。」

    不過關於涉案者二皇子,顏末就沒資格問話了。

    而且二皇子都沒出現在這裡,所以只能邢陌言去了解情況。

    ......

    在問話之前,顏末和江月了解了一下唐曼寧的情況。

    「頭部的傷是致命傷,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是先奸後殺。」江月嘆了口氣:「未找到兇器。」

    顏末:「沒有找到兇器嗎?」

    江月點點頭:「嗯,所以沒法定二皇子的罪,雖然二皇子在兇案現場被人當場發現。」

    二皇子邵安行,在兇案現場被馮沙發現的時候,唐曼寧已經死了。

    顏末先審問了馮沙,據馮沙交代,他昨天晚上去找唐曼寧,卻見有一個男人在唐曼寧房裡。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那男的神色有些慌亂,想走,我便扯著他不放,然後......」馮沙一臉悲傷:「然後我就發現曼寧死在了床上,還那樣慘......那個男的一定是兇手,大人,你不要放過他!」

    顏末沒應聲,反而問道:「為什麼晚上你要去一個姑娘的房間找她?」

    馮沙臉色頓時僵住,支支吾吾的,表情有些慌亂:「這個...我......我是想找她聊聊唱戲的事情,前陣子,她突然和我說,再唱幾場,就不想唱了,這我怎麼可能同意,她可是我們瑞雅班的台柱子,如果她走了,瑞雅班也就完了,我們還有這麼多號人等著吃飯......」

    「那完全可以白天去聊這個事情。」顏末打斷馮沙的話。

    馮沙躲避著顏末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和顏末兩人,看顏末那張嚴肅的臉,他竟然覺得非常心慌緊張,「白天她要上台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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