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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21:35 作者: 芙芊
    「你們好,你們好。」

    「大人,府尹已經在等您了。」

    今日,也恰好是段長舟上任的日子。韶卓不敢耽誤,立刻往正堂趕去,段長舟正在案前整理卷宗,見他來了,也笑著站起身來。

    「小少君,早啊。」

    韶卓向他行禮,被段長舟攔了下來:「你我私下裡不必客氣,以朋友相稱便好。」

    韶卓嘿嘿笑:「大人客氣,您叫我初然就是。」

    「好,初然。」

    「還有,府內的同僚也別喚我大人了,實在彆扭,就和往常一樣,喚我小少君就行。」

    段長舟笑:「那我改日囑咐一二就是。」

    韶卓點頭,忽然覺得眼前同是段家人,對比段聞林,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初然你來,你看看這幾分卷宗。」見了面打了招呼,自然就要開始說正事,韶卓立馬打起精神走過去,接過了段長舟手中的卷宗。

    「悅曲樓的案子?此案還沒結啊?」

    韶卓頗有些吃驚,悅曲樓這案子她頭一回聽說的時候,應該是一個多月以前了。

    「沒錯,這案子雖然不大,可是目前的懷疑對象又全因證據不足而擱置了,所以這才拖到了今日。悅曲樓這事鬧的附近百姓紛紛抱怨,周圍商鋪的生意也一落千丈,所以這案子,務必也在除夕之前解決掉。」

    韶卓瞭然:「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重頭捋一遍案情。」

    悅曲樓,長安城內有名的樂坊,這裡的姑娘多才多藝,紅極一時。

    可就在一月前,悅曲樓的頭牌沈氏,在辰時被發現橫死房中了。死狀慘烈,全身赤.裸,胸前筆直的插著一把匕首,血流滿屋。

    此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悅曲樓的管事王嬤嬤,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立馬就報了案。

    「一共鎖定了三個嫌疑人,第一個是沈氏出事前一晚接過的一位客人,當時那客人喝多了,拉著沈氏的手輕薄了一些,沈氏不從,那人走之前還起了爭執。」

    韶卓撇撇嘴,「悅曲樓向來只賣才藝,這樣的浪蕩子真是可惡。」

    「剩下兩人呢?」

    「第二人是沈娘子的未婚夫,此人從京趕考回來,先前同沈娘子定好婚期,可不知為何,突然反悔了,沈氏出事前五日,兩人也在悅曲樓內大吵一架。」

    「此人我聽說過,聽聞家中落魄,沈氏在悅曲樓賺的銀子都貼補成他的路費,也不知是不是個負心漢。」

    「第三人也是這悅曲樓中的人,向來不與沈氏交好,兩人在悅曲樓中也經常發生口角。」

    「是女子?」

    「是。」段長舟點頭:「姓劉,已經在京兆府審問了。」

    韶卓點頭,全都是按照受害人的生平關係確定的嫌疑人,倒也都有作案動機。

    「案發現場如何了?能再去看看嗎?」韶卓問道。

    段長舟點頭:「只是先前趙府尹辦案時,證物應該都取走了,如今怕也沒什麼大的價值。」

    「還是去瞧瞧吧,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那此事,就拜託司護了。」段長舟笑著說道,「這些案宗你隨時查看,若有需要,京兆府的人你也可以隨意調動。」

    韶卓心裡美滋滋的,這就是權力的力量啊。

    「沒問題,我午後便去。」

    第7章(已修)

    段長舟親自負責景公子的案子,景尚書一日會來問兩次進展,自然也沒有閒暇時間去處理沈氏的案子,韶卓也自然就接過了這重任。

    午膳後,她帶了兩名京兆府的侍郎和捕快,便出發去悅曲樓了。

    原先門庭若市的悅曲樓,現如今一時門可羅雀。王嬤嬤正坐在自家樓前嘆氣,這案子一日不破,悅曲樓的生意就不可能恢復到往昔。

    就在王嬤嬤長吁短嘆時,韶卓到了。

    見是京兆府的人,王嬤嬤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木頭,連忙沖了上去。

    「大人,大人!案子情況如何了呀,多久能抓住兇手?」

    韶卓理解她的心情,安慰道:「你放心,今日便是來重新查查這案子的。沈氏的房間在何處,麻煩你帶路。」

    王嬤嬤連連點頭:「您跟我來。」

    韶卓進去前,在門口還將悅曲樓四周的路況都查探了一番,這才跟著王氏進了樓里。

    「硯知,那是初然?」

    此刻,在悅曲樓對面的長安食樓二樓包廂里,段聞林正大驚小怪的指著窗外,從這個視角看過去,正好能瞧見韶卓進悅曲樓的一幕。

    賀謙從軟榻上坐起,也打開窗子向外看去。

    「沒看出來呀,小少君還會去悅曲樓?」段聞林笑著調侃。

    賀謙表情平淡瞧不出其他想法,看見韶卓進了樓後又將窗子放了下來。

    「你叫本王出來要說什麼?」

    段聞林這才想起正事,忙挪到他旁邊:「我想問一下,草原部落最近來長安進貢的事。」

    「此事由太子一手負責,本王也不知曉。」

    「別呀硯知,幫我打聽一下。」

    「你知道這個做什麼?」

    「聽說草原這次帶了好些新鮮的兵器,還有上好的千里馬,奇珍異寶更是數不勝數,你就不好奇?」

    賀謙頗為無語的瞧了一眼他:「長安是虧待你了?竟覬覦上草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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