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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11:20 作者: 酥芙蕾
寧緲紅唇嘟起,「我不,我胸大我先說。」
「……」
壓在他胸前的觸感圓潤豐滿,雲朵般柔軟得不可思議。蕭行言無可反駁。
寧緲低垂著眼眸,玉蔥般指尖在他堅實的胸肌上劃著名小圈圈,從小扇子般濃密的長睫下覷著他,「你說,我的權重最高,是全網……不對,是全世界最高嗎?」
蕭行言眸光淡淡掃了她一眼,須臾「嗯」了一聲。
寧緲接著問,「那,最高的,只有一個?」
「要給你找本字典,查一下『最』的意思嗎?」蕭行言修長的手指捲起她的一縷長發,閒閒道,「我依稀記得,『最』應該表示在程度上達到極點,超過一切同類的人或事物。」
「萬一是並列第一呢?老母雞還會下雙黃三黃蛋呢。」寧緲堅持,「你得正面回答。」
蕭行言正面回答:「沒有並列,只有一個。」
寧緲唇角悄悄揚起,拖長調「哦」了一聲,旋即趕緊正了正臉色,「那,第一和第二之間,隔了有多遠?」
假設姚曇惜排第二吧,萬一第一和第二之間只差了一毫釐呢?
男人最會鑽空子了,總得確認清楚。
蕭行言沒有多想:「以0到10為區間,是10和0吧。」
寧緲一怔。
「或者用你的腦袋能理解的說法,」蕭行言瞥了她一眼,「差距大概是珠穆朗瑪和馬里亞納海溝的海拔差。」
……什麼叫她的腦袋能理解?她的腦袋完全能理解「區間」的概念好嗎?
不過……珠穆朗瑪和馬里亞納海溝,這個確實更直觀。
所以她站在世界的頂端,即便姚曇惜能排到第二,也是蹲在馬里亞納海溝里,跟那些反正周圍黑乎乎什麼都看不見索性就隨便長長的深海丑魚做鄰居咯?
寧緲揚起的唇畔漾著笑和淺淺的得意,「那,這個權重值什麼的,還會變動嗎?」
學習的時候怎麼就沒見過她這麼刨根問底,問題一個接一個?
蕭行言薄唇微動,正要回答時,心頭倏然一動。
他後知後覺地,似乎意識到寧緲這樣追根究底的問,是什麼意思了——
他以為他已經表現得夠足夠明確,也清楚地告訴過她,他將她視為唯一的家人。她竟然還需要再三追問?
「你還想變動到哪裡去?」蕭行言捏住寧緲的耳垂,揉了揉,「珠峰頂上再給你蓋座巴比倫塔?」
巴比倫塔……那是要通天啊?
……倒也不必?
「那,」寧緲眸光閃動,還得再問一句,「馬里亞納海溝以及再往下的呢,會向上浮動嗎?」
蕭行言垂眸看著她,眼神帶著睥睨:「深海壓強大,上浮會膨脹爆炸——學過的物理都忘光了?」
寧緲:「……」
「還有問題嗎?」被她這樣不著調地追問了一通,蕭行言心頭的那股怒氣竟莫名地散去了大半,他勾著她柔軟的髮絲把玩,語氣透著饜足後的慵懶,「你胸大你先問。」
寧緲:「……」
既然已經明確地確認過了,她在他心中是唯一的第一位,姚曇惜什麼的被深深地埋在馬里亞納海溝里,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不會活著露出海平面,那麼她就沒什麼可耿耿於懷的了。
說起來……之前她報復性地惡炒姚曇惜時,如果蕭行言真的關心姚曇惜,以他的本事,只要稍微調查一下,不難發現幕後的推手是她。可他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出手幫姚曇惜——否則不至於像譚女士粗暴封話題處理得那麼粗糙。
所以他應該沒撒謊。
想通了這一節,寧緲的心結解開了不少。哼,算他識相~只要他一心一意,她也不會虧待他,會好好保護他這棵孤苦伶仃沒娘疼的野草的!
寧緲撐著要起身,剛剛劇烈運動出了一身汗,跟他這樣膩在一塊兒,肌膚黏膩的有點不舒服,「不問了,我要去洗澡!」
起身失敗,男人的大掌扣著她的後腰,讓她動彈不得。她稍一掙扎,就……有危險躍躍欲試著要抬頭了。
「問完了,該我了。」蕭行言神情淡淡,「剛才答應我的,不會已經忘了吧?」
來了來了,那種被點名的差生的感覺又來了——但這不能怪她啊!那種……那種受不住的時候,理智全被丟進了深淵,大腦早已停止運轉,他說什麼她都敢答應好麼?
寧緲理直氣壯:「我當然記得,不看別人對吧?」雖然就只記得這個,但不妨礙她理直氣壯,「我看誰了,嗯?我們今晚一直在一塊兒,我看了誰那你肯定也看了誰——有誰是你能看我不能看的嗎?憑什麼?這不公平!」
寧大小姐幹啥啥都行,胡攪蠻纏特別行。
蕭行言一時間還真的差點被繞進去了。
寧緲越發理直氣壯了,如果不是姿勢的關係,她簡直要叉起腰來了,「虧我還去接你下班,給你帶蛋糕,你呢?還敢把我當沙袋扛,看你剛才那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的樣子,真是恩將仇報!」
……再說下去,他就罪大惡極了。
正因為她對他的好,他才更加不能忍受她的一絲躲閃,更不能忍受曾經或是將來有任何的一絲可能,她的這份好會是屬於別人的——蕭行言的心頭單單只是掠過這個念頭,便足以激發他心中最陰暗的不安與戾氣。
蕭行言殘餘不多的幼時記憶里,母親也曾經悉心照料過他,也曾試著庇護他,至少在她下定決心離開之前,是她在養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