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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11:20 作者: 酥芙蕾
    她真傻,真的,她單知道蕭行言是個斯文敗類,只是沒想到他會敗類到……到那個程度!

    那句「不會放的」,是蕭行言昨晚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不管她怎麼哭唧唧喊不要,甚至到後來哭唧唧求饒,他都不為所動。

    他的動作不帶一絲溫柔,發了狠一般,想要把她撞散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像是要證明自己「子彈」充足,沒有用在別處。

    其實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寧緲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小題大做了。

    那股斬男婊的香味,淡的若有似無,不大可能是近距離接觸沾染上的。蕭行言是個聰明人,真要在外面做了什麼,應該不至於蠢到把證據帶回家來,生生將把柄送到她的手上。

    ——真要有那麼蠢,他在商場上怕是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諸如仙人跳之類的手段,競爭對手什麼骯髒下流的陰招使不出來?

    但寧緲還是很不爽。

    退十萬八千步來講,就算真是她搞錯了,冤枉了蕭行言吧——他就不會好好的解釋嗎?

    非要……非要那個樣子,就好像,好像她是個什麼物件,屬於他的物件,可以任他占有,隨他擺布一樣!

    早上蕭行言起床時,寧緲也跟著醒了。她背對著他,閉著眼睛裝睡,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響在她身後響起,她仿佛能感覺到一股很低的氣壓,緊接著不一會兒,室內重歸寧靜。

    蕭行言就那麼一言不發,看都沒看她一眼,穿好衣服就走了……

    什麼叫拔diao無情,什麼叫用完就丟!

    更可惡的是,他還說她腦子不好!!

    「不可原諒!」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兒都不能忍——寧緲一拍沙發扶手,咬著牙吩咐傭人,「去叫司機,我要回家!」

    想起昨夜蕭行言那句「這裡就是你的家」,寧緲又憤憤地補充了一句,「回檀湖!」

    傭人沒有動,遲疑了片刻,才為難道,「可是先生吩咐過,要太太好好在家裡養傷,不要亂跑……」

    寧緲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他敢禁我的足??他憑什麼?!」

    傭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啊。

    寧緲這會兒要是雙腳完好,絕對要當場來個說走就走,滿世界溜達一圈給蕭行言看看,沒人能禁她的足——

    除了她自己的足。

    確切來講,是她自己的腳踝……

    寧緲:【我自閉了.jpg】

    寧緲:【SOS】

    收到寧緲的求救簡訊時,阮季雅正忙得腳不沾地,為一場遊艇上的慈善酒會做準備工作。

    百忙中了解了一下來龍去脈,阮季雅樂了:

    阮季雅:【小黑屋囚禁play??】

    阮季雅:【wow.gif】

    阮季雅:【快把車門打開,這輛車我一定要上.jpg】

    寧緲:【……】

    確切來講她並沒有被囚禁,如果寧緲願意金雞獨立單腳蹦出去,傭人們想必也不敢攔著她。

    問題是,這幢1號公館,位於泰銘花園的最里側,保證隱私的同時也意味著,從這裡出去到大門口開車都要幾分鐘。

    就算她不要面子,不顧形象地單腳蹦躂出去,等她一步步蹦到了能打車的路口,怕是天都要黑了……

    寧緲想像了一下,自己一隻腳沿著車道朝前蹦躂,蹦一步歇兩步,管家傭人一大串跟在後面,不敢攔又怕她摔了……

    這特麼是什麼喜劇片的場景吧!

    寧大小姐風風光光的人生中,成為喜劇演員絕對不是她的目標之一,所以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去,到樓上把我床頭柜上的那個信封拿來。」寧緲吩咐傭人道。

    昨晚謝錦潤來送他的演奏會的票,寧緲當然還沒忘記這個憨批多疑害她丟臉的事情,但因為困在家裡幾天實在太無聊了,她還是打起精神招待了一下。

    聊了一會兒,謝錦潤試探地問起前幾日網上關於姚曇惜的風波來。

    寧緲直言不諱,表示就是自己乾的。

    她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隨便扣到她頭上,但是是她乾的,她絕對不會不敢承認。

    謝錦潤倒沒說什麼,想必早猜到了是她的手筆。寧緲卻有幾分意外,她原本覺著以謝錦潤和姚曇惜的交情,多少要出言指責她兩句來著。

    不過回想起來,當初姚曇惜滾下樓梯摔壞了手,不能再彈鋼琴了,謝錦潤信不信是寧緲推的姑且不論——八成是信的,誰不信呢?

    但他並沒有為這件事找寧緲理論過,而是遵從了寧董的封口令,對此事避而不談。

    謝錦潤對姚曇惜的憐香惜玉,大概只針對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他並不會為姚曇惜同寧緲、同寧家鬧翻。

    至於為什麼,寧緲想了想,倒也不難猜到——謝錦潤視鋼琴如性命,八成是不希望與她交惡,帶來任何會影響到他鋼琴家事業的風險。

    啊,多麼可有可無的領悟。寧緲發現自己果然是太閒了,謝錦潤想什麼關她屁事呢。

    「太太,床頭柜上沒發現您說的信封。」傭人過來報告。

    寧緲一愣,想到有可能是昨夜……咳,太那個什麼,萬一碰掉了,她多問了句,「地上呢?」

    傭人道,「附近的地上我也看過了,沒有找到信封。呃,為防萬一,我還問了負責清掃的李姐,她說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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