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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11:20 作者: 酥芙蕾
    阮季雅:【反正愛情不都這樣.jpg】

    寧緲:「……」

    天地良心,這畫面有什麼可秀的?

    她的腳踝腫得這麼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丑過,尤其在蕭行言那雙骨節優美修長白皙的手的襯托下,更加襯得她的腳踝像只豬蹄——還是泡發了的豬蹄……

    不往這個方向想還好,這麼一想,這畫面簡直慘不忍睹!

    寧緲才剛重建好的心態,又開始搖搖欲墜,有崩潰的跡象。她下意識地抬了抬腿,想把腳收回來,「……我不敷了!」

    「怎麼?」蕭行言按住寧緲的腿,手指收緊捏了捏她光嫩的小腳,觸感微涼,「冷?我叫人拿毯子來。」

    「不是啦!」寧緲抓起身邊的靠枕,想把自己不堪入目的豬蹄擋住,嘟著紅唇小聲咕噥,「反正不要你敷了……我自己來。」

    蕭行言淡淡瞥她,「你會?」

    寧緲:「……」

    「剛才醫生教過了。」雖然她光顧著哭唧唧喊疼,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點蕭行言自然一清二楚。

    蕭行言薄唇微掀,涼涼地「哦」了一聲,眸光清淡仿佛在睥睨她,「那你說說看,每次敷多久,間隔多長時間,要冷敷幾天之後換成熱敷?」

    寧緲:「……」

    這個眼神,寧緲非常熟悉——就跟從前他講完一個知識點,回頭考她時她卻記得七零八落,他給她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手裡的手機一震,阮季雅又來了:

    【我從這張照片的肢體語言裡看到了滿滿的愛意誒~你老公完全就是你的裙下臣嘛喵~】

    ……就蕭行言這學神鄙視學渣的睥睨眼神,這態度,就差騎到她頭上了吧,還裙下臣??

    寧緲:【你什麼時候成肢體語言專家了?】

    阮季雅:【我一直鐵口直斷的好嗎!你忘記上回方芬菲的老公跟紀夢秋在活動上坐一起,我一看就斷定他倆肯定睡過了?】

    這事兒寧緲倒是記得,那回是方家珠寶品牌的周年活動,請了包括紀夢秋在內的幾個女明星。晚宴時紀夢秋的座位挨著方芬菲的老公,不過倆人全程表現得相當客氣生疏,至少連寧緲都沒注意到不對勁。

    但阮季雅一看就說這倆人肯定有一腿,狗男女蓋戳。

    結果沒過多久,倆人偷情時被方芬菲捉姦在床。當時鬧得挺大的,當然鬧的目的也並不單純,多少跟利益相關,不過狗男女早有一腿的事實確鑿,紀夢秋至今頭頂小三標籤,女明星事業一蹶不振。

    阮季雅:【還有前年皇家阿斯科特賽馬會上那個基督山伯爵的小兒子,我看照片就跟你說這傢伙迷上你了,你還不信。結果賽馬會一結束他就直接單膝下跪跟你求婚了吧?】

    ……這個事情嘛也是有的。

    寧緲當時當然沒說yes,只委婉地表示雙方還不夠了解。但她其實不用進一步了解也知道,一個不能繼承頭銜的N世祖,爸爸大概率不會看得上。

    對方的心意還挺堅定,各種邀寧緲約會,送花送禮物,表示願意等她了解自己,希望她能給他一個機會。

    英倫貴族風度翩翩攻勢猛烈,當時不少人都猜測寧緲要嫁入貴族家族了,而事實上,寧海澤也的確在權衡,雖然幼子不能繼承伯爵頭銜,但家族人脈的價值,或許依然值得。

    不過這一切在一樁驚天醜聞被爆出後戛然而止——

    媒體收到來自匿名人士的一份文件,裡面證據詳實確鑿,錘死了現任伯爵有戀l童l癖好,多年來性l侵過多名男童,罪行滔滔令人髮指,受害者家庭迫於金錢權勢都被封口。

    這樁醜聞隨即在國際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媒體聞風深挖,司法介入……

    寧緲被噁心的不行,而寧海澤絕不可能讓寧家跟一個在漩渦中下沉的家族聯繫起來,那位小兒子於是就徹底出局了。

    現在想想,寧緲還得感謝那位正義爆料的匿名人士,要不是及時揭露了那個披著貴族皮的人渣禽獸,說不定她已經是人渣的兒媳婦了——多噁心啊!

    不過那樣的話,也沒後來蕭行言什麼事了吧……

    寧緲:【是海恩斯伯爵】

    阮季雅:【哎呀沒差啦~我的point是,我是不會看走眼的[推眼鏡]】

    不會看走眼……嗎?

    寧緲指尖輕劃,翻到上面看著阮季雅的那句話,心口忽然怦怦直跳。

    外面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小了,天依然很黑,宛如夜晚提前降臨。蕭行言看著時間,將已經半融化的冰袋從寧緲的腳踝上拿了起來。

    僅僅一次冰敷當然起不了太大的效果,腳踝依然腫的高高的,好在她沒再掉著金豆子軟軟的喊疼了。

    頂上金屬線條造型的吊燈灑下柔和的光,寧緲微垂著眼,濃密的長睫輕顫著,在白嫩得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投下一片淺灰陰影。

    長睫陰影翩翩,猶如蝴蝶翅膀扇動,捲起一股小小的風。

    那股風仿佛是吹在人的心頭上,勾得人心癢。

    蕭行言黑眸沉沉眸光深暗,須臾他一手握著寧緲纖細的小腿,小心避開了她受傷的腳踝,另一隻大掌探過去,撈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她抱到了腿上。

    寧緲前一秒還在入神地推敲什麼「愛意滿滿」,什麼「裙下臣」,冷不防間,突然就被換了個位置。

    她還沒弄明白自己怎麼就坐到蕭行言腿上了,睜大眼睛剛張口想抗議,卻被蕭行言堵住唇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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