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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11:20 作者: 酥芙蕾
    小姑姑否認:「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寧緲:「那小姑姑是哪個意思呀?」

    小姑姑被她槓得有點急眼:「不知者才無罪!但保不齊有的是為了投其所好,弄虛作假呢?」

    寧緲恍悟:「原來小姑姑的意思,是我老公為了拍二伯馬屁,故意送了盆仿冒的柳大師作品啊。」

    小姑姑本來只是陰陽怪氣,嘴皮子痛快一下,哪想到會話趕話掰開說這麼明?

    她悻悻地想描補,「我也沒說一定就是……」

    「媽咪!」寧緲才不給她機會,直將矛頭掉轉向譚幼儀,「聽見沒,小姑姑都能鑑定出外面那盆是假的呢,怎麼你眼瘸看不出來,還巴巴的跟二伯要呀?」

    要論這家裡譚女士最看不上誰,那非得是小姑姑莫屬。寧緲挑撥得赤l裸裸。

    譚幼儀淡淡斥她:「少跟傻子說話,傳染。」

    小姑姑拍桌:「你說誰是傻子,啊?」

    譚幼儀沒理她。身體力行地貫徹,不跟傻子說話。

    小姑姑就要跳腳,被寧海澤笑眯眯地掃了眼,「寧海萍,注意你跟嫂子說話的態度。」

    小姑姑指著寧緲,「你閨女剛才跟我說話,又是什麼態度?」

    寧海澤挑眉:「緲緲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嗎?」

    「她……」小姑姑待要數落,但卻愕然發覺,寧緲剛才雖然有一句槓一句,說了那麼多話,卻挑不出半句不禮貌的!

    寧緲抬著下巴,得意飛上眼角眉梢。

    傻了吧,本緲緲就是這麼無懈可擊吖!

    蕭行言看著她眉飛色舞,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譚幼儀倒是沒想到,自己一進門就注意到的那盆松柏,來自蕭行言。寧海澤興致盎然,「你跟柳彥之那倔老頭兒有交情?」

    蕭行言笑笑:「交情談不上,只是湊巧,幫過柳老一個小忙。」

    這家裡除了小姑姑外都不是傻子,誰都聽得出,這明顯是謙虛——區區「小」忙,可沒法讓柳彥之破例。

    能夠撬動別人撬不動的資源,這叫作實力。

    既是壽禮,譚幼儀自然不再提拿畫交換。小姑姑吃癟暫時消停下來,一頓飯總算是熱熱鬧鬧的吃完了。

    飯後,棋癮大的幾個又上樓廝殺去了。寧緲拿起桌球桿,興致勃勃地上場。

    然後被寧縉毫不留情地壓著打。

    氣得她直跺腳:「你就不能讓我一下嘛!」

    寧縉昂頭:「球場無兄妹!」

    心裡默默吐槽,虐個菜怎麼了,看你老公帶的好頭,剝蝦剝的哥指甲都離肉了,還疼呢!

    謝錦潤走過來,「要我幫你報仇嗎?」

    寧緲一怔。

    ……如膠似漆!

    她猛然扭頭,眼神跟正和寧海澤說話的蕭行言對上,她沖他勾勾手,嬌嬌嗲嗲地呼喚,「老公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第9章

    -Chapter 9-

    寧緲嗲完,一回頭,對上謝錦潤略顯怪異的神情。

    「呃……」她意識到自己有點突兀,心念急轉,勉強想了個台階,「你……別傷了手?」

    蕭行言從寧緲手裡接過球桿,目光清淡,從謝錦潤的手上一掠而過。

    謝錦潤的手猛地一縮。短短一瞬,他竟然有種那球桿會落在自己手上,指節寸斷的錯覺。

    寧縉一看蕭行言掂球桿感覺重心的動作,心道喲呵,這傢伙竟然不是生手?

    不過搞技術的阿宅嘛,運動大都不行,不足為懼。

    寧縉眼珠一轉,揮手把老婆和一眾堂表兄弟姐妹都喊了過來,一邊嘿嘿笑道,「小妹夫,哥可不會手下留情啊!」

    搞大了……

    寧緲手心捏了把汗。糟糕,光想著如膠似漆,都忘了問蕭行言了——他到底會不會打桌球啊?

    但氣勢上絕不能輸,她回嗆寧縉:「得了吧!我老公分分鐘把你打到叫爸爸!」

    眾人紛紛鼓譟著表示不可能,寧縉的球技可不賴!

    說起來,大家都沒怎麼跟蕭行言打過交道,不少人此前只在婚禮上見過他一面。對這位妹夫的印象,除了長相極為出類拔萃外,只餘下為人神秘,寡言內斂之類。

    謝錦潤面露嘲意,連他都沒把握一定能贏寧縉……

    寧緲借著幫蕭行言捲袖口,小小聲問他,「喂,你行不行啊?」

    蕭行言輕瞥了她一眼,拎著球桿走到桌邊。

    寧緲:「……」

    幾個意思?行還是不行??

    兩顆主球擺放到位,寧縉和蕭行言分立兩側,俯身在開球線後架好球桿,同時擊出——

    一聲清脆的砰響,球碰到底邊,又彈回。

    寧緲小手交握抵著唇,杏眼睜得圓溜溜,一瞬不瞬地盯著球靜止下來,立刻鼓掌:「老公好棒!」

    蕭行言氣定神閒地直起身,拿過殼粉擦了擦桿頭。

    寧縉嘁了一聲,讓到一邊。首局開球權而已,待會兒還指不定鹿死誰手呢!

    觀眾議論紛紛:

    「小妹夫架勢還不錯嘛!」

    「難說,我還是押寧縉……」

    寧緲回頭一瞪眼,說話人趕緊閉嘴望天。

    球擺放好,球局正式開始。

    隨著蕭行言一桿接一桿打下去,寧縉從摩拳擦掌,到驚疑不定,再到難以置信,直至拄著球桿表情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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