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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3:07:30 作者: 一隻辣雞
    「女俠,好說,別動刀動槍的。」他都快哭了,本來看她一個嬌嬌小姑娘還以為手到擒來,可她不僅身手好居然還會使槍?!那可是他們團伙里唯一的一把槍,也正是有槍他們才有恃無恐,誰想到踢到了鑲著鈦合金的鐵板!

    「這槍可不消音,這裡人跡罕至,但也不是沒有人,你可得好好掂量著啊!」另一個長得粗曠的男人倒是更冷靜。

    「留下你們的錢,滾!」步萌收了槍,雖然破,但好歹能用。

    兩人見步萌收了槍,眼裡的不懷好意和蠢蠢欲動又漸起,步萌不耐煩道:「快點,要是不甘心就一起上,我不用槍你們也打不過我。」

    她的語氣沒有囂張,甚至不存在一絲戾氣,好似是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兩人瞬時用眼神交流了好一會兒,眼裡的光明明滅滅,最後還是不甘不願地將身上的錢都交了出來。

    步萌掂了下手中的500來塊,撇了撇嘴,嫌少!不過現如今能把這麼多錢隨身帶在身上的人已經算是身價不菲了。

    兩人馱著暈死過去的刀疤男,戰戰兢兢地離開,不甘地回頭,就看到步萌在舉著槍,槍口悠悠地對準了他們的後腦勺,眼裡的冷漠令人心驚,立刻嚇得腳下生風,很快就消失在拐角盡頭。

    步萌沒打算殺人,這幾人明顯是團伙作案,慶幸不是什麼大團伙,但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不甘心,況且團里唯一的一把槍都被步萌搶了,這可是重要資產,步萌倒是不怕他們殺回來,問題是張海山父子還在,不好冒險。

    步萌穿進左方的廢棄建築工地,夕陽漸紅,卻緩緩墜落,餘暉灑落大地,將她的影子越拉越長,廢棄的工地荒蕪,萋萋的草在長在泥石地里,仿若唯一的生機,固執地生長著。

    就在這荒蕪而空乏的畫面中,少年站在斷裂的泥石柱旁,穿著長款的呢大衣,藏藍色讓他白皙的皮膚愈發潤澤,好似盈玉生輝,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外型復古的望遠鏡,穿著一雙白色的球鞋,上面沾染了灰塵,沒有了光鮮模樣,卻依舊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現如今華國是沒有這種球鞋的,是外國的大牌,能弄到只能靠走私,要麼就得有能耐從國外買了。

    他穿得很好,唯一破壞了這份美感的是他還帶著一頂顏色鮮亮的施工帽,但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型挺拔如松,好似時間污濁都無法沾染他眉梢的風華,他定定看著她,帶著青澀,好奇的,溫柔的,興喜的。

    步萌:「……」這智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走來,不緊不慢,他脫下施工帽,寬大的手握住了帽頂,橫置在胸口,仿若他拿著的不是一頂施工帽,而是一頂高定的禮帽。

    「同志,請問你是華國的黑幫嗎?華國的黑幫都像你一樣厲害嗎?」他開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有些生澀,很少見。

    步萌:「……」這智障!「我不是黑幫,是良民。」

    許仲璟微微一笑,像夢裡翩躚盛開的繁花,「良民會走私?會打架?會使槍?難倒是華國年輕人尋求刺激的新方式?」

    「是因為窮!」步萌很老實,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少年故作輕鬆的樣子,看著他僵硬地撩妹……

    許仲璟看著眼前這個他一見就莫名心跳加速的姑娘,破天荒地上前搭訕,結果卻得到不冷不熱地回應,看著她眼中的波瀾不驚,他有些懊惱,腦子迅速翻閱著狐朋狗友們撩妹的套路。

    忽然,他撐起手臂,瀟灑雅痞地靠向旁邊的柱子,動作倒是行雲流水,但還未等他輕佻妖孽地『邪魅一笑』,那危著的,下面已經斷層本就搖搖欲墜的柱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猝不及防地倒塌。

    可憐的少年沒能抵抗地球引力,就這麼摔了下去,他為了不砸在柱子上,還側了下,結果狼狽地摔個四仰八叉,翩翩公子瞬間灰頭土臉。

    許仲璟:「……」為什麼他沒有摔暈過去?!!

    步萌:「……」她好想笑,但是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步萌還是沒忍住笑了,果然人還是不要裝逼的好。

    許仲璟仰著看她漾開的笑,很美,他的心跳如響鼓重錘,不喧鬧,只有他自己能聽得到,血液從胸腔蔓延開,迅速蔓延至臉上,他的臉因為羞惱而通紅如血。

    他愣了好一會,看著步萌伸過來要拉他的手,他似驚蟄般躲開,猛地爬了起來,狼狽地跑了……跑……了!

    步萌:「……」爾康手。

    ……

    步萌到了約定的地方,張海山和張展宏已經在車上坐立難安,看見步萌敲了車窗上車後,才狠狠舒了一口氣。

    「雪莉啊,有沒有事?怎麼這麼慢?」張海山僵硬地想要發動車,一雙眼時不時打量著步萌。

    「舅舅,讓我開車,身後那車是跟著我們的,讓我甩掉他們。」步萌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話一出,直接嚇得兩父子噤若寒蟬,半晌張展宏才喃喃道:「還跟著我們?那…那怎麼辦?」

    「沒事的,這是市區,他們不敢亂來」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些人不會放過他們。

    步萌開著車,快速穿行在市區,不斷拐道,但她畢竟沒有那麼熟悉羊城,不久後就駛出了市區,到了郊區,路寬敞,以步萌的車技很快就甩掉了他們,她還是往深城方向走,那裡管制教嚴,要動手也得掂量幾分。

    回到深城,下車的時候,張海山癱軟著腿,額頭上的冷汗就沒有停過,張展宏更是被漂移般的車技刺激得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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