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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宵風像是讀懂了她話里的意思，扯了扯嘴角。

    那邊凱聽宋驕陽科普男女主的大學戀愛路，托腮感嘆，「原來他們曾經這麼好啊，真是可惜。」

    「如果不是那個人死了，我可能也沒辦法看到師姐吧。」

    「噗咳咳……」陸宵風瞬間被嗆到，懵逼了：死了？我？我死了？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不知道？

    凱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勾了勾唇微笑，「雖然這麼想不對，但我真的很慶幸，幸好。」

    樊雲洲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聲，趕緊端著杯子掩飾了一下，肩膀抖得跟跳舞一樣，差點把杯子灑了。

    宋驕陽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展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向了當事人。

    瑞斯……瑞斯現在不想說話，只想當作從來沒存在過。

    莫名接到自己死訊的陸宵風神情很是複雜，他張了張嘴艱澀的問，「這是……她告訴你的？」

    凱搖頭，無奈的撇撇嘴，「師姐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情，我是根據她的紋身猜的。」

    紋身？易水謠那種乖寶寶居然會有紋身？

    宋驕陽和陸宵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剛要繼續追問，突然：

    碰！

    「臥槽，我的牙！」

    樊雲洲被突然起身的瑞斯撞到了手肘，手裡茶杯摔碎在地，茶水順著桌面低落，他捂著牙齒飆淚。

    宋驕陽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傾倒的身體，「你沒事吧？」

    樊雲洲疼的眨眼，說不出話來。

    瑞斯只是單純的想讓凱閉嘴，也沒想到會這樣，愣了一下，再想要道歉的時候，眾人都圍了上來。

    她抓了抓脖子莫名有些心虛的撇開眼，剛好就看到餐廳門口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夏以藍。

    瑞斯注意到她一隻手拿著手機做打電話的樣子，一隻手抓在門把手上用力到手背青筋凸起。

    她沒有進來，而是掛了電話離開了。

    瑞斯有些奇怪的收回視線，樊雲洲已經被宋驕陽扶去了廁所，

    她站在座位上，主動朝無措的凱伸出了手，面無表情奶聲奶氣的吐出一個字，「抱。」

    轟！

    別說陸宵風和凱了，5523都炸成了煙花，差點將枸杞生吃了，「可愛，想……」

    「你想一個試試。」瑞斯一個眼刀飛過來。

    5523瞬間清醒，慫兮兮的抱住茶杯。

    凱小心翼翼的將瑞斯抱在懷裡，看著對方板著的精緻笑臉，腦子都快燒成漿糊了：師姐！小師姐！可愛的小師姐！求抱抱的小師姐！

    他整個人就跟踩在雲上一樣，走路都飄飄忽忽的。

    瑞斯伸出小手拍在他臉上，嫌棄無比的指了指桌邊購物袋，「東西。」

    侍者趕緊上前，「我幫你們拿到車裡去吧，先生。」

    「謝謝。」凱有禮貌的道謝，抱歉的看向了陸宵風，「陸總，剛剛非常抱歉，我替師師向您賠禮。」

    陸宵風收回落在他手上的視線，點了點頭，「沒事。」

    「那，下周進組見。」凱笑了笑。

    陸宵風也禮貌的勾了勾嘴角。

    *

    宋驕陽一出來，就看到兩人離開的背影，他用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看向好友，「真放他走？」

    樊雲洲捂著嘴跟在身後接道，「那可是你女兒啊，你的親骨肉！」

    陸宵風皺眉，依舊堅決否認，「不可能。」

    宋驕陽和樊雲洲對視了一眼，對他的固執有些驚訝。

    後者攀住他的肩晃了晃，「怎麼回事啊老陸，你看看這小姑娘賊的，肯定是你的種！——你不認她，難道有什麼隱情？」

    宋驕陽似笑非笑的撩起眼皮，「小風，當年分手的事情，你不會記到現在吧？」

    「當年那個情況，兩家家裡都不同意，你父母雖然沒有出言羞辱她，但就憑易水謠的高傲能跟你們吃完那頓飯就不錯了，你當時甚至都沒有發現她的強顏歡笑和難受吧？正在暢想你們美好的未來？」

    宋驕陽輕笑，坐下來聳了聳肩，「說實話，如果是我，我那個時候也會選擇分手。」

    陸宵風眉頭緊皺，「為什麼？我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

    「不是不值得，是太累。」

    樊雲洲老神在在的搖頭晃腦，充當戀愛大師，「也許相處幾年之後，你的父母是會對她刮目相看，雙方家長也都會鬆口，但是老陸，易水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一份他媽鬼扯的愛情犧牲自己，犧牲未來？」

    「你憑自己的良心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會嗎？你憑什麼不能犧牲自己跟她一起出國？她的航班機票，當時都告訴你了不是嗎？你為什麼沒有去？」

    宋驕陽適當的拉了拉樊雲洲，想讓他控制一下，後者卻甩開了他的手。

    樊雲洲撩起額前的頭髮冷笑了一聲，爆了粗口，「你媽的陸宵風，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一副樣子，明明自己也處理不好，還怪別人不樂意。」

    「五年了，整整五年，就是你這要死不死的樣子，讓夏以藍喜歡了五年！」

    「干！」

    「樊泰迪，別說了。」宋驕陽拉住樊雲洲，將他按在位置上，順便瞪了一眼要開嘲諷的陸宵風，「你也別說話，都冷靜冷靜。」

    *

    店裡的吵鬧引起了剛出門的凱的注意，他想要回頭看，被瑞斯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