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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4:48 作者: 未降
    諾布和頓珠正焦急之時,見贊普突然到來,皆慌忙地向他行禮。

    江央堅贊看著懷中睡的迷迷糊糊的海月,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他自然知道中州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但他看到海月獨自醉酒躺在街頭卻又不能不管。與其讓自己的侍衛來抱,還不如他親自來。

    他將海月輕輕放在床榻上,便立即走出了內間,還不忘回頭叮囑侍女道:「是她自己走回來的。你今夜也沒有見過我。」

    諾布和頓珠連忙應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出了海月的寢殿。

    這時候的夜市上,景唐買了奶茶卻到處尋不見海月,不由地有些焦急。他沿著原路往回找了幾遍,卻始終沒有看到海月。

    景唐的額前帶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冷靜下來仔細地想著,猜測海月被人群衝散之後是否會自己回王宮去。想到此處,他便立刻往回走去。

    直到他回到海月的寢殿,問清楚了侍女,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停下來腳步,這西洲葡萄酒的後勁兒才顯現出來。景唐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便回到了自己的寢殿歇息。

    王宮裡的燈漸漸熄了,而在王宮外面鬧市,卻一直喧囂著,直到晨光熹微,人們才紛紛散去。

    第28章 再度涉險

    海月覺得,這幾天王宮裡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那是一種帶著敬畏的眼神,隱隱還藏著一絲曖昧。

    這一天,她用完早膳之後,借著諾布為她撤去餐桌上的餐盤時,叫住了她。

    海月不安地躊躇了片刻,問道:「諾布,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諾布眼裡也一閃而過的曖昧神色讓海月愈發慌張了起來。

    只見諾布抿了抿嘴唇,極力忍住笑,正色道:「姑娘晚上一個人走回來,躺下就睡了。」

    「可是我記得我睡在一家羊肉湯店前面…...還聞到了一陣香氣。」

    諾布見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便趁著四下無人,湊近海月道:「我告訴姑娘,姑娘可別說是我講出去的。」

    海月見她果然有事瞞著自己,忙點頭應了。

    諾布又壓低了些聲音道:「昨天是贊普將姑娘從宮外抱回來的。姑娘放心,我一直都在,贊普並沒有無禮,將姑娘安置在內間便走了,還囑咐我不要跟別人說。」

    海月足足愣了好一會兒,從脖子到耳根紅成了一片。都說喝酒誤事,看來果然如此。

    任憑是誰都還不算大事,可她居然還被這位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抱了回來……羞愧、憤怒充斥著她,海月差點一拳將小案幾砸爛。

    她只覺得腦熱,便蹭地站起身來,奔回房間裡收拾起了東西。

    諾布連忙站起身來驚呼道::「姑娘……」

    直到諾布追上前去看她正收拾著物什,這個小姑娘臉上都快要哭了出來。

    「是諾布不該告訴姑娘,姑娘別走了。」

    海月忙停下手裡的活計,走上前去替她擦了擦眼淚道:

    「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原本就在這裡呆不了多久。你且放心,景大人會替我向贊普解釋,不會牽扯到你的。」

    諾布癟了癟嘴巴,眼睛裡晶亮的淚珠這才沒有灑下來。她認真地看著海月,可憐兮兮地道:

    「那……姑娘還會回來嗎?」

    海月的眼睛看向她身後的琉璃窗,透過這裡可以看見江央堅贊的寢宮一角。她淡淡地扯了扯唇角,笑道:「會的。」

    當荀徹接到海月的消息時,便忙到她的寢殿找她。只見海月已經打點好隨身的行李,荀徹不由地有些驚訝地問道:「出了何事?」

    海月沒有抬頭,只道:「我們在此處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回去加緊鏢隊的訓練。師兄也且收拾收拾,我們馬上便可以出發了。」

    荀徹沒再細問,只應了下來。他在此處住了幾日,也覺得十分無聊。一想到可以回去帶著弟兄們演武,便頗有些振奮。可他又轉念一想,試探地問道:「是否需要向他辭行?」

    海月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只見她嘆了一口氣,隨之略微頜首道:「我先去告訴景大人一聲,若是可以讓他代為轉達便罷了。」

    「要我轉達什麼?」

    正說著話,景唐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海月看見景唐,想起自己還未來得及與他商量,便頗有些露怯。見景唐的目光灼灼,她也只得硬著頭皮道:「在此處過的□□逸了,筋骨都有些鬆懈。我和荀師兄帶著弟兄們先回湖邊營地,加強些訓練,來日用得著的時候,總不能什麼都不熟練。」

    她想了想,又道:「我給你留下二十人護衛左右,左不過這贊普待你不錯,總會注意你的安全。你看……」

    只見景唐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海月不禁往後縮了兩步。

    荀徹見二人像是有話要說,便垂下眼眸道:「我去通知弟兄們準備。」

    隨即便走出了海月的寢殿。

    景唐見海月一副愧疚的模樣,覺得頗有些頭疼。這丫頭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大戰在即,長城軍也不能就此閒散下來。

    掙扎了片刻之後,景唐終於妥協了。原本沉下去的臉色也漸漸好轉。他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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