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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沈非鴻走了幾步,便站在原地,看著劉末年那個略帶氣憤的身影,嘆了一聲氣,這才繼續走下台階。
他一回到府中,便拿著南宮琰給的兵符去了顧夏那裡,顧夏給他撥了二十萬大軍,在燕京軍營中待命。
南宮琰剛剛經過西楚,媚兒便到劉副將的軍營中,告訴他,唐易漪的身子不適,太夫開的藥都不對,讓他趕緊回去看她一眼。
心中記掛府上的嬌妻,他哪裡還能安心待在軍營中,三兩句將軍營中的事交待之後,便跟著媚兒回了將軍府。
唐易漪躺在軟榻上,面色一片憔悴,嘴唇慘白,一看就是一副生了重病的樣子,一見到她,劉副將急忙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問,「漪兒,我已經叫人去請了西楚最好的太夫過來,怎麼樣都得把你治好。」
「扶我起來,我想躺到你懷裡。」唐易漪卻聽不進他的話,眸光中露出幾分依戀。
好些日子沒見到她,劉副將早已想她想得發狂,此刻也禁不住她這番溫聲軟語,當即將她攬入懷中。
一靠上去,唐易漪便輕嗔一聲,「將軍,你的盔甲硌得我頭疼。」她緊緊蹙著眉頭。
劉副將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脫去身上厚重的盔甲,扔到媚兒手裡,媚兒接住轉過身去,掛到屏風上面。
「你這回回來這麼趕,軍營中的事都交待好了嗎?回來的路上,可有隨從護著?」
她躺在他懷裡,有意無意地問著,聲音微弱。
「一聽到你生病的消息,我匆匆交待了軍營里的事,便趕回來了,哪裡還有心思帶什麼隨從。」
他揉著她的柔細的臂,話裡帶滿疼惜。
「那就好,無論漪兒病得有多重,一定不能亂了軍營里的軍務,還有兵符,一定要帶著。」知道他愛惜自己的官職,唐易漪特地提到這一層上。
「你就別擔心我了,兵符我都會帶著,關鍵是你的身子,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可心疼。」
他握著她手臂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唐易漪點著頭,眸光卻往媚兒那兒看了一眼,隨後,她朝他抬起頭,「將軍,漪兒累了。」
「好,那快躺下。」
劉副將托著她的頭,讓她躺下,可她的手卻突然從枕下抽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泛著白光嗎,朝他的心口上刺去。
他的眸色一凜,身子往左躲了一下,被她刺了個空,她擰眉,立刻又朝他進攻,劉副將一手便擒住她的手腕,「漪兒,我待你那麼好,你還是想殺我?」
「你知道我想殺你?」唐易漪擰眉,眸光中划過一陣驚愕。
「我們洞房花燭夜那晚,你便有這個念頭,就是為了這個吧?」他的手裡,舉起隨身帶的兵符。
「你既然知道,為何一直都沒處置我?」她咬牙,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那是因為,我的心裡始終有你,也以為你會為了我而改變念頭,可是我錯了。」
他收起手裡的兵符,看向她的眸光里仍舊沒有怨恨,只有惋惜。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刺痛感,他低頭一看,同樣的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心口上,尖端還流著血。
「你確實錯了!」
唐易漪一把扯下他的手,他站不穩,往後退了好幾步。
劉副將的額角上流下一層又一層汗珠,他以掌力,震開身後的媚兒,要往外面跑去,唐易漪追上前,再朝他的後背狠狠刺了一刀,他抓著門框的門,慢慢挪了下去,整個人跟著倒下。
她冷冷凝著他那雙沒有閉上的眼睛,將他手裡的兵符搶到手裡,和媚兒逃出屋子,一出將軍府,之前的舊部勢力急忙朝她湊了上來。
「都跟著我,我們先去軍營,然後,,再一起打回燕京!」在燕京皇宮時,她便察覺到南宮琰有要攻打南詔的意思,她就是想要看著他們鷸蚌相爭,她要坐收漁翁之利,報了西楚的仇!
「是!」
媚兒領著他們,一同翻身上馬,跟在唐易漪身後。
她這邊一反目,南宮琰派來的人立刻趕回了燕京,將消息告訴顧夏。那時候,沈非鴻還沒有動身,親眼看著他帶著十五萬大軍,趕去平定西楚之亂。
他斂了斂心神,南宮琰果然料事如神。
可還沒等他緩過來,便收到了南宮琰叫他動身去南詔的消息。他收好手裡的兵符,帶著顧夏撥給他的那二十萬大軍去了南詔。
那時候,南宮琰已經在南詔待了一日,他一到那兒,便被阿箋帶到了虞七七那裡,她的臉色很不好,一看便知道定是生了一場大病,「你生病了?」這是他站在她面前,開口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我想起來,你曾經問過我,日後你若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會不會放過你?那時候我摸著你的心口告訴你,一定不會。我將你叫過來,就是想問你一句,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你指使我五哥哥害的?」
虞七七抬起頭看向他,沒有回他的話,只僅僅凝著他。
阿箋原本還站在她的軟榻邊上,一看氣氛不太對之後,先退了出去,一出去,便撞上楚裴鈺那雙銳利的眸。
「這幾日發生什麼事了?」在來南詔的一路上,他就察覺不對勁了,可是南宮琰沒有跟他透露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