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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她坐在紅木錦凳上,此刻,便等著阿箋和楚裴鈺將張公公帶過來了。
怕張公公那邊有什麼變故,阿箋自己先去了他那裡,楚裴鈺那裡,她叫了人過去叫他,讓他帶人守在內廷司外面。
阿箋到了那,那裡的小太監依舊告訴她,張公公外出採辦物品了,不在內廷司里。
她眉梢掩開一抹笑意,直接去了宮門那裡,出去時,正好碰上楚裴鈺帶著人過來,「人在宮門那裡!」
阿箋匆匆忙與他說一聲,即刻往前奔去,虞七七下令封鎖宮門,想來他定是昨夜出不去,今日才尋了外出採辦物品的由頭,想要趁機逃出宮。
楚裴鈺應上一聲,跟在她身後走。
去到宮門那裡時,果然見到張公公被堵在了那裡,守衛們說什麼也不願放他出去。
「張公公,別白費力氣了。」
阿箋朝他喊一聲,臉色一片凌厲。
「阿箋姑娘來得正好,奴才這不過是要出宮採辦些物品,可不曾想皇后娘娘為何要封鎖宮門?」他轉過身子,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這個你到皇后娘娘的跟前去問問就知道了。」阿箋笑著回他,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脅迫。
「可奴才這身上還有職務在身。」他為難地說道。
「張公公,請吧。」
楚裴鈺直接上前,打斷他心裡那點小九九。
「好好好,奴才這就隨你們走一趟。」見逃不過,他只好應承下來。
將人帶到鳳鸞宮,楚裴鈺便領著人在門外守著。
阿箋將張公公帶到虞七七面前,他一見到她,便跪下朝她問安,「皇后娘娘貴安。」
虞七七沒有給他擺臉色,只緩緩說著,「張公公,你辦事可不力啊。」
「奴才不知娘娘何意?若是奴才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請娘娘指正嚴懲。」他低了低頭。
爾後,昭娘將他昨日給的那幾樣沉香扔到他面前,虞七七睨著他,幽幽說道:「這幾樣沉香中,並沒有本宮生產大皇子那日點的香,這便是公公辦事不力之處。」
「娘娘懷有身孕那段時日用的沉香,確實都在這裡面了,奴才自認沒有漏拿。」
張公公有條不紊地回著,臉上看不出一絲慌意。
「你真以為,本宮是那麼好糊弄的?」虞七七自搬進皇宮以來,確實沒怎麼管過後宮裡的事,後宮裡的那些人,就算是奴才,想必也不太將她放在眼裡。
「奴才不敢。」
這時,他倒是把頭埋得低低的。
「既然不敢,那還不從實招來!」她厲聲訓斥。
「奴才說的都是句句屬實,娘娘就算是問到天明,奴才說的也全都是實情。」他咬緊了牙關,不願透露半句。
「那好,昭娘去將小順子、小德子、小六子、小林子帶過來。」她看出來了,他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下一刻,張公公的臉色立時變了,可仍舊咬著牙,撐著。
很快,那幾個小太監被昭娘帶到虞七七面前,他們依次跪到她面前。
「將張公公吩咐你們做的事,一件件在他面前說出來。」虞七七不急不慢地說道。
「是。」
那幾個小太監立時應承下來。
從小順子開始,他們一個個將張公公吩咐他們做的事,一件件在他面前攤開,還將他施暴的罪行一一羅列出來。
張公公聽到後面,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虞七七挑眉,「話都挑明了,公公還要嘴硬?」
他立刻叩頭道:「奴才確實吩咐過他們給皇后娘娘放沉香的事,可那些沉香都是從內廷司拿出來的,並沒有動什麼手腳。而奴才給他們施暴,全都是因為他們在宮裡辦事毛手毛腳出了紕漏,絕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公公,本宮勸你還是早些說出來,在本宮這,本宮還可以替你遮掩著,讓你減輕罪行,若是鬧到了皇上那兒,皇上的手段可比跟本宮厲害多了,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虞七七話里的威脅十分明顯,張公公的後背上,早就被冷汗浸濕了。
可他只低著頭,沒有受她的脅迫。
「那行,看來公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阿箋,去跟楚將軍說一聲,讓他跟皇上說,害死軒兒的真兇找到了,讓他過來問罪。」
她收回眸光,對著阿箋說道。
「是!」阿箋回著,就要退出去。
「等一等,奴才說,奴才說!」瞬時間,他改口了。
「快說!」
虞七七喝令一聲。
張公公的身子抖了一下,緊而便開口說道:「吩咐他們給娘娘放的那些沉香,全都是南詔的五皇子給奴才的,他給了奴才五千兩銀票,放奴才將那些沉香添到娘娘的香爐中,還要做得隱瞞,不能被人察覺出來。
奴才便找來著幾個小太監,將五皇子給的那些沉香添到內廷司分派給娘娘的沉香里,讓他們輪流給娘娘添到香爐中。都怪奴才一時貪財,才害了大皇子的性命,請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他話裡帶了哭腔,用力磕著響頭。
可虞七七卻猛地往後靠去,面色一片詫異,心口劇烈起伏,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初虞正言的到來,會害了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