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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虞七七指了指她手邊上的香木,她急忙低下頭拿給她。她心思向來敏捷,幾乎不會有走神的時候,可這兩日不知怎麼了,總頻頻走神,「與楚將軍吵架?」虞七七想了想,也只有楚裴鈺能讓她這樣。

    阿箋立刻搖了搖頭,爾後又點了點頭,他們還真是吵架了,剛剛不才吵了一架呢嗎?

    「你呀,也就是楚將軍老實能任由你欺負,若是性子不好的人,早與你動了不知道幾次手了。」

    虞七七責罵她一句。

    「他也沒少與我動手!」阿箋立刻反駁。

    她拿著手裡的香木想了想,喃喃道:「倒也是。不過,他不都讓著你了麼?又不是真的要與你較勁。」

    「公主,您怎麼總向著他說話,您這麼好心好意待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待您的呢!他…」

    猛然間,阿箋想起昭娘剛才說的話,小心翼翼看了昭娘一眼,發現她正在瞪著自己,急忙將嘴閉上。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虞七七抬起頭,見她噤了聲,「怎麼不說了?不是挺能說的嗎?」

    「奴婢的意思是說,他始終是皇上的人,心肯定是向著皇上那邊的,您待他再好,他始終不會替您著想。」

    轉了轉眼眸,她想出這麼一套說辭來。

    「我倒是覺得,楚將軍挺為著我著想的。」虞七七想了想,開口說道。在她懷有身孕的那段日子,楚裴鈺一直恪盡職守在她身邊護著。

    此話一出,阿箋便沒轍了。

    不過,阿箋的反常,她還是瞧出來了。只是,嘴上沒有多說,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

    。……

    舞憐和儀嬪在晏王府中安歇得很好,晏世卿也沒有將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南詔皇室中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可在翼水王的壽宴上,虞正言卻突然開口提起了此事,讓晏褚然和晏世卿極為難堪。

    好在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他們在人前調侃幾聲便也過去了,只是晏褚然的老臉始終有點掛不過去。

    晏世卿不知曉虞正言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回事,可回想起自己在雲水閣里發現那瓶龍葵香,他的眸光染了一層深意。

    壽宴結束後,他讓藺朝歌和晏褚然夫婦先回府,只說自己在宮中還有些事。他們以為他是要和虞七七的幾個哥哥們說會話,便沒有多管。

    他去到虞正言面前,拿出那瓶龍葵香,「五皇子為何要在壽宴上為難我的父親?」讓杜婉蓉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看到那瓶龍葵香,虞正言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他還是裝聾作啞道:「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倒想問問你是什麼意思?」這話,可是他先問的。

    「父皇的壽宴難得高興,本皇子便說漏了兩句,世子不必這麼介懷吧?」他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理所當然的樣子。

    「說漏了兩句?那這瓶龍葵香,我是不是也應當到皇上面前說漏兩句?」他反唇相譏。

    「你!」

    聽他的口氣,虞正言便知道,他定然是猜到了龍葵香的事,只因他當時太過慌亂,所以才忘記處理那件事,可沒想到,晏世卿去了南詔,居然也是住在那間雲水閣里。

    「莫不是,五皇子怕坐不穩這個位子,所以想刁難於我父親,讓我父親以後不要在朝上參你的不是?」

    他雖跟在翼水王身邊多年,可在處理朝政上,總有疏漏,晏褚然看不下去,便在朝堂上參過他一兩回,想來他是記恨在心了,才會在翼水王的壽宴上那般冷嘲熱諷。

    「哼,晏褚然若是識相,以後就少在朝堂上出聲,否則,儀嬪娘娘和他的那點破事,就會在整個南詔里傳得沸沸揚揚!」

    既然捅破了,他也就不再藏著掖著。

    「可是,父親他怎麼說也是你的皇叔啊,在朝堂上參你,也是為了要讓你長長記性,五皇子怎麼就不聽勸呢?」

    晏世子無奈地笑了一聲,臉上透了些許失落。

    「你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他那是幫我嗎?他那是想要讓我在父皇面前難堪,讓父皇減少對我的信任。」

    就是因為晏褚然,翼水王對他的信任日日漸少,連一些以前讓他插手的朝政,如今都不讓他插手了!

    「五皇子若是非要這麼說,那我便無話可說了。這件事我不會在皇上面前聲張,可若是以後你再為難我父親,我保不准不會泄露出去。」

    晏世卿拿起那個小瓷瓶,從他面前消失。虞正言坐在長椅上,狠狠拍了了一下扶手。

    虞正言以前做過什麼事他不管,況且,西楚已經被燕京收復了,以後他就是想再找援手,也找不到了。

    晏世卿回到晏王府時,藺朝歌正一臉惶恐地坐在紅木錦凳上,他走到她面前問道:「怎麼了?誰為難你了?」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方才在回來的路上,我聽宮裡的幾位娘娘說,七公主的孩子薨逝了…」

    都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一點消息都沒有。想來,是南宮琰不許燕京城中的百姓將這個消息往外傳,畢竟是喪子之痛,百姓傳了恐會招來殺頭之罪。

    「怎麼薨逝的?」

    晏世卿的臉色立刻變了,眉頭緊緊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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