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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對方身手太好,打不過。」南宮琰沉沉說了一句。
沈非鴻一咕嚕坐到長椅上,眯了眯眼,「沒打過?你的暗衛呢?」那些暗衛的身手他可是聽說了的,不可能連幾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
南宮琰輕哼一聲,眸色冷了下去,「暗衛?暗衛為了救你,已經葬身在西楚城裡了。」
這下,沈非鴻的臉色變了,被嚇得不少,「她們的身手居然在那些暗衛之上。」那他還能活著從那些人手中走出來,純屬是僥倖之中的僥倖啊。
南宮琰的眸光拂了一眼他驚魂未定的神色,喝下一口茶水,幽幽問,「皇舅可知道為首的是什麼人?」
楚裴鈺口中的女子,他倒是十分感興趣。
「我只知道,是一位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身形不高,聲音沙啞,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沈非鴻細細回想著,況且,她每次出現都帶著面紗,他壓根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可有從她身上打探出什麼消息?」南宮琰繼續問。
「哎呦,我終日被關著,她就露了一兩回面,眼色還都十分兇狠,我能從她身上打探出什麼消息。」
被關之時,他淨想著怎麼逃出來了,哪裡還有心思去關心那個。
沈非鴻的臉色悻了悻之後,又浮起一絲笑意,「不過,儀嬪的那些事,我可是都打探清楚了。」
南宮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地睨了他一眼,「那皇舅可知道自己是如何才被放出來的?」
他搖了搖頭,沒有接話,這一點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
「就是靠你在西楚打探到的那些消息。」南宮琰不溫不火地說道。
沈非鴻的神色凜了凜,「那這麼說來,你也知道儀嬪跟南詔的三王爺有染的事了?」
立時,南宮琰放下手中的茶杯,發出一聲悶響,「跟她有染的人,是南詔的三王爺?」
「是啊,但她的孩子不知是被誰害的,總之不是你母妃,我妹妹做的。」沈非鴻立正言辭說道。
南宮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難怪,晏世卿會捲入到這件事裡來。
見他許久都不說話,沈非鴻撇了撇嘴,喝下杯中剩下的茶水,問他,「七七怎麼樣了?」
上次他見他時,他還在為了虞七七的事犯愁。
哪知,他剛問完,南宮琰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她好著,你顧好你自己就行。」
沈非鴻自覺碰了一鼻子灰,這下也沒再多留,帶著一口悶氣從他那裡回府了,一回到府里,又碰上了劉末年。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想來這段日子過得並不怎麼樣。
「國舅爺,你可回來了。」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一片老淚縱橫的模樣。
「劉大人有話好好說。」
沈非鴻賠著笑臉,將他的衣袖用力拉扯回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朝他的府內走去。
南宮琰在承和殿裡應付沈非鴻的時候,虞七七已經去到了綠吟那兒,她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興致昂揚地翻看琴譜,撥弄琴弦,想要是要學一首新的曲子彈給南宮琰聽。
「太子妃怎麼來了?」
她抬起頭,人坐著,沒有起身給她行禮。
「都有心思學新曲子了。」虞七七在她面前坐下,看著琴桌上擱置的上好樂琴,臉色一片淡然。
「妾身瞧殿下這幾日煩悶得厲害,便想學首新的曲子彈給他聽。」她笑言。之後,拂了拂神色,「也不知,是不是被太子妃氣的。」說完,又笑了一聲。
虞七七也笑了笑,雙瞳裡帶著凌厲的光,「多謝你那日將自己失足落水的事污衊到了頭上來,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記起來之前的事。」
綠吟撥弄琴弦的手顫了一下,發出一陣刺耳的琴音,「沒有證據的事,太子妃可不要亂說!」
「你急什麼?我只不過說了一聲與你道謝的事,你不必慌亂成這樣吧?」她冷哼,眸光微涼。
「太子妃胡亂將這等勾心鬥角的污穢事誣賴到妾身頭上來,妾身自然心急。」她說得義正言辭,可眼底,分明閃著慌意。
虞七七笑了笑,「是嗎?」旋即,她朝她湊近了一些,「是不是污衊,你心裡最清楚不是嗎?婉娘。」
「噌」地一下,綠吟從琴座上站起來,咽了咽喉,臉上浮起一陣慍色,「太子妃若是沒旁的事,大可以回去了,不然妾身撥弄琴弦,琴音太過刺耳,怕您受不住。」
虞七七坐得挺直,抬了抬眸子,「行了,南宮琰也沒在這,你不必慌張。」她有意無意地寬慰她一句,出了她的長歡殿。
綠吟凝著她遠去的身影,捏著絲帕的手猛地收緊。
「想不到真是便宜了她,竟然讓她恢復了記憶。」玲瓏站在她身旁,面帶怨恨地說了一句。
「行了,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提!」
綠吟喝斥她一聲,如今虞七七什麼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模樣,她得小心行事。
「是。」玲瓏斂眉,厲聲應下。
虞七七出來時,正好碰上南宮琰,他在朝長歡殿走來,想來是批閱完了內廷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