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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下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今晚跟楚裴鈺說了太多的話,不過看在他幫過她的份上,這是可以被原諒的,阿箋安慰自己。

    她的身子落在瑤光殿裡時,昭娘已經被虞七七支走了,「酒呢?」她開口問她。

    「在這呢。」

    阿箋一臉地不開心,將手裡的酒遞給她,「您的酒量不好,可別喝太多了。」她一不高興就想喝酒,這一點,倒是沒變。

    「沒事的,今夜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喝多了別人也不知道。」虞七七已經拿起來倒了一杯,開口安慰她。

    阿箋坐在一旁,撐著臉,看著虞七七一杯杯入喉,她嘆了一口氣,「您上次喝酒的時候,也是為了殿下。」

    「為了殿下?」

    虞七七斂眸,看向她,一張小臉已經帶了酡紅。

    「是啊,那日您在回東宮的路上,見到殿下帶婉娘去胭脂鋪里買胭脂,轉頭就去樊花樓里喝酒了,喝醉了才回來。」阿箋十分地認真跟她說。

    虞七七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聲,「看來你說的沒錯,他最愛的只有婉娘。」她抬起頭,又是一杯酒入了喉。

    「所以公主日後還是不要過去討他的歡心了,他是不會領情的。」說到了點上,阿箋才不會放過這個勸虞七七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可是看到他對婉娘那麼好,我這心裡就不開心。」她沒有嫉妒綠吟,可是南宮琰畢竟是她的夫君,見他獨獨對綠吟那麼好,她總歸會不好受。

    「您現在才知道呢,他之前就是為了婉娘,對公主您狠心著呢!」阿箋開始在她面前,控訴起南宮琰做的那些罪行來,試圖動搖她的決心。

    「他居然為了婉娘那樣待我?」

    虞七七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滾燙的臉上,已經現了怒意。

    阿箋立刻點頭,繼續添油加醋。

    聽著聽著,桌上的兩壺酒都被虞七七喝光了,她鬆開手裡的酒杯,人倒在了桌上。

    「公主,公主…」

    阿箋搖了搖她,人已經沒了知覺,她還沒說盡興呢。可嘆了聲氣,她只好把虞七七扶起來,放到軟榻上,脫了她的木屐,給她蓋上被褥。

    如阿箋說的那樣,楚裴鈺去到承和殿外面時,綠吟還在殿內,與南宮琰待在一塊,內侍走了進去,通報南宮琰一聲,綠吟這才退了下去。

    出來時,見到了候在殿外的楚裴鈺,眸光落到他手臂上的傷,她微微點頭,從他面前走過。

    「殿下,沒尋到國舅爺的下落。」楚裴鈺走到南宮琰面前,低下頭,回稟此次西楚一行的結果。

    「沒尋到皇舅的下落,還折了暗衛受了傷?」南宮琰靠在長椅上,眸光微沉,話里聽不出喜怒。

    「是卑職辦事不利!」

    這個罪責,是該他擔下的。

    「對方是何人?」沒急著給他定罪,南宮琰想先知道對方的身份。

    「現身的是一名女子,身手十分了得。卑職要衝出城門時,城門已經有了把守的官兵和弓箭手,能調動西楚的弓箭手,還有搜查城門職權的人很多,可卑職認為,此事跟西楚郡王一定脫不了干係!」

    楚裴鈺斂著眉頭,沉聲回他。

    「看來,儀嬪在嫁入皇宮之前,還真有醜事啊。」這一點,楚裴鈺和他想到一塊上了。

    「嗯,國舅爺一定是在他手上!」楚裴鈺的話里,多了幾分焦急。

    南宮琰的眸光沉了沉,「看來,他是想拿皇舅跟我做交易。」可是,儀嬪的醜聞有沈非鴻的命那麼值錢,他在燕京城中雖然沒了什麼權勢,可好歹也是頂著一個皇親國戚的頭銜,豈能讓他說要命就要了去。

    「殿下,如今該怎麼辦?」

    楚裴鈺更擔心沈非鴻的安危,那名女子的手段有多毒辣,他是見識過的,跟過去的暗衛都喪命在了她的手中。

    南宮琰沉住聲,「別急,很快我們就知道儀嬪的醜聞究竟是什麼了,到時候他拿著皇舅的命,也威脅不了我們。」

    見他似是瞭然於胸,楚裴鈺臉上的焦意才褪去幾分,他斂下眉頭,想起方才碰到阿箋的事,「方才卑職回來時,碰到了阿箋姑娘,她說是去給太子妃帶酒了。」他沒直接提虞七七,先說了阿箋。

    「帶酒?」

    南宮琰擰了擰眉。

    「對,說是太子妃不開心。」楚裴鈺裝作努力回憶著。

    南宮琰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他開口說道:「你先下去處理傷口。」

    楚裴鈺怔了一下,爾後回過神色來,點了一下頭,「是。」

    他走後,南宮琰也出了承和殿的門。虞七七喝酒,他總歸是不喜歡。

    去到那時,阿箋正守在她床邊,見到他,她又像一隻護著小雞崽的母雞,對著他劍拔弩張。

    「不想吵醒你的主子,就收起你的劍。」他語氣很冷,沒有與她多浪費口舌。

    阿箋想了想,他說的也對,便鬆開了握著劍的手,乖乖站到了一旁。之後,被南宮琰狠狠瞪了一眼,她只好退下去。

    殿內一片安靜,只有虞七七淺淺的呼吸聲,南宮琰坐到她的床邊,用手捋好她額前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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