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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53:04 作者: 涼小小
「你,你可以走了…」
虞七七將臉扭過一邊,耳根子紅得厲害。
沒想到小刺蝟也會嬌羞,南宮琰伸出手去,揪住她的耳朵,拖長了尾音,「聽到了嗎?」
指腹上,傳來一陣滾燙。
「聽到了,聽到了!」虞七七用力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扯下。之後,她急忙用手捂了捂滾燙的耳根。
眼底還盛著戲謔,南宮琰站起身子理身上的衣袍時,見她只顧著捂著自己的耳根,連身上未著一縷薄衫都忘了,「真是個蠢笨的!」他低罵了一句,彎下身子將榻上的被褥裹到她身上,將她乍泄的春光都遮掩住。
這下,虞七七更窘迫了,急忙把頭鑽進被窩裡。
他凜冽的劍眉間浮起一絲笑意,臨走前叮囑了她一聲,「巫蠱的事你不必插手,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會查清楚。」
「本公主可真倒霉,回回幫你擋槍…」虞七七悶在被窩裡,很是不平地嘀咕。關於南宮琰的事,和他有什麼秘密,他不說,她便也不會多問。
阿箋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她還躲在被窩裡,「公主,殿下已經走了…」
「走了便走了,你與我說做什麼?!你也是,明知道他要對我做那些事,為何不攔著他?你的劍呢?你的劍是做什麼使的?」虞七七沒伸出頭來,躲在被窩裡把她罵了一通。
方才殿下這麼做是為了救公主,阿箋不是無理取鬧之人,不會去尋他的麻煩,只得安安靜靜在她榻邊守著。
最後還是昭娘好說歹說,才讓她喝下了藥。
一回到承和殿裡,南宮琰便沉著一張臉,對楚裴鈺說道:「明日,將御膳房從南詔新進的廚子帶到我面前來。」
「是!」
楚裴鈺急匆匆退了出去。
此時,御書房裡正站著一個老太監,是燕景帝身邊的司禮監總管宋高宦。
「人死了?」
燕景帝抬起頭,微凜的眸光落到他身上。
傍晚時,虞七七中了巫蠱的消息傳到了他的耳中。
「屍首被發現在後花園的枯井中,想必明日消息便會傳到殿下耳中。」宋高宦站在他面前,躬著身子。
燕景帝斂了斂眸,幽幽問,「那可有查到什麼端倪?」
宋高宦眸底微微眯起,走到他的身旁,俯身道:「幸而老奴前幾日便叫人查了一下那個廚子的底細,聽說他們一家在為南詔皇室做事時,因家中小兒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玉器,全家便被南詔皇帝處死,他是在鬼門關外僥倖活了下來。」
宋高宦辦事,他向來放心。
燕景帝的眉梢染上譏誚,「那明日,你替朕去辦一件事。」他倒是想看看,這回他這個兒子還會不會像往常那般順從他的心意?
「老奴明白。」
宋高宦躬著身子,應承下來。
豎日,皇宮裡傳出了一件命案。
楚裴鈺飛速跑到南宮琰面前,「回稟殿下,宮裡從南詔來的廚子死了,屍首被發現在後花園的一座枯井裡。」
南宮琰眉色一緊,「何時死的?」
「昨夜。」
楚裴鈺低頭回道。
他斂眉,冷若寒冰的面龐掠過一絲狡黠,「那便去查一查,這個廚子是誰招進宮裡的。」
楚裴鈺的嘴角剛動了動,還沒等他應承下來,內侍便領了一個人進來,是身著一身玄色直裾袍子的宋高宦。
他一來到南宮琰面前,便屈身跪了下去,「殿下,老奴不知那南詔來的廚子竟如此膽大妄為,敢在太子妃的飯菜里下巫蠱,老奴一聽到消息便連夜將他處死了,這才敢過來向殿下請罪!」
說著,他狠狠磕了一個響頭。
來得還真是準時。
南宮琰眯了眯眸子,唇角噙出一絲嘲意,「父皇什麼時候竟喜歡吃南詔的菜系了?」
宋高宦低著頭,咽了咽喉,「前些日子,晏世子給皇上上貢了一些南詔的特產,老奴見皇上吃得歡喜,便擅作主張,招了一個南詔的廚子到御膳房中,每日給皇上做上幾道菜。可誰知,他竟然膽大包天,對太子妃作出這等事來!」
南宮琰靠在長椅上,凝著他,過了好半晌才開口,「既然人是宋總管招進來的,那你自去領罰吧。」
那雙銳利的眸子,仍舊緊盯著他。
「是!」
宋高宦又重重磕了個響頭,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從頭到尾,主奴之間該有的規矩,他一絲一毫也沒逾越。
楚裴鈺看著他緩緩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殿下,那還查嗎?」宋高宦為燕景帝辦事,很明顯,這是燕景帝的意思。
十年前他母妃出事的時候,燕景帝就是這樣打壓他,如今斷了這麼多年的線索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還是不讓他查!
若非母妃告誡他,讓他不要挑戰他的權威,一切等安安穩穩地坐上這燕京天子的位子再說,這些年來他才一直在他面前忍氣吞聲,絲毫沒有忤逆過他一回。
母妃利用自己的權勢,力保他坐穩了太子的位子,可最後,卻賠上自己的性命,他不甘心讓自己的母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
死後,還無一絲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