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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43:17 作者: 魚樂於余
雖然閻君說了,太玄鏡只有祁珍魂魄離體時才能起作用,但她還是存著僥倖心理,心想,萬一她魂魄不穩,直接被吸出來呢?
結果是令她失望的。
太玄鏡在祁珍腦袋上方盤旋了一會兒,自動飛回真一胸前。
真一氣惱地咬緊牙關,想打祁珍一頓又擔心打草驚蛇,還有另一重擔心,便是那系統若是感應到危險不知會不會強行醒來。
她原地走了大概十個來回,突然茅塞頓開!
祁珍最想要什麼?
名利,錢財,一心一意的愛人……
名利暫且動不了,但她可以割祁珍的肉啊。
一想到這兒,真一來精神了,像只偷油成功的小老鼠咯吱咯吱笑。
一會兒翻柜子,一會兒搜羅抽屜,連床下都沒放過。
別說,祁珍還挺會藏東西,這兒藏幾張大團結,那兒藏幾張,衣櫃頂上的棉被縫裡還藏著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
都被真一搜刮一空。
她將所有東西聚攏成一團,隨著她慢慢飄到院子裡,落在一叢月季中。
而後真一開始檢查所有房的每一個角落。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可太讓人震驚了。
一個縣城的二把手家裡竟藏著二十多條小黃魚,還有不少珠寶首飾,連大團結都好大一摞,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全藏在凌父、凌母屋中床下的皮箱裡。
這一刻,真一的仇富心態爆發了。
一想起她們吃不飽穿不暖,一到冬天只能幾個人蜷在一張床上互相取暖的日子,真一就氣憤難抑。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凌家搬了個精光。
不過,她也沒想直接把人逼死。
掰著手指算了算凌家的人口,從皮箱裡抽出了十一張大團結,整整齊齊放在樓下餐桌上。
弄完後,她才帶著自己搜羅的戰利品回家。
她蹦蹦跳跳在前面走著,一長串戰利品像是有了意識般飄在半空中緊隨其後。
二麻子半夜起來尿尿,迷迷糊糊突然朝街道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讓他三魂不見七魄,直接尿在□□里。
媽呀,為什麼箱子會在空中飄,前後四周卻沒有人?
他趕緊揉了揉眼睛,哆嗦著身體再看了一眼,就看見最後一個仿佛包好的糕點盒子拐進了一條巷子。
二麻子咽了咽口水,又害怕又興奮,都顧不得身上沾了一□□尿的褲子,趕緊搖醒同床的工友:「嘿,大有,你猜老子剛才看見啥了?箱子自己會飛,它們成精了,臥槽。」
叫大有的男人美夢中被吵醒,啪地甩了個耳巴子過去:「神經病啊你!」
二麻子被打了也不惱,還是興致勃勃的描述著剛才那一幕。
「真的,我兒哄~~~」
「你莫以為我在講笑話,我真看見了,不止一個呢,前頭是老大一個箱子。」
「……」
「你他娘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
真一走到出城的岔路口時停住腳步。
想了想,轉身朝另一個巷子走,繞了好幾圈繞到盛景瑒家去了。
盛景瑒此時正就著昏暗的燈光畫圖,突然聽見院子裡有細碎的響動。
他神情微凜,放下筆,將本子合上往旁邊抽屜一塞,慢慢走到門後貼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沒想到還有小偷敢闖他的空門,盛景瑒眸色幽深,唇角微勾。
笑容不復白日的清朗疏闊,而是顯得殘忍狠厲。
就在他思忖著打斷小偷的腿腳時,門突然被輕輕敲了敲,他下意識蹙眉,鬧不懂對方的行事邏輯,就聽熟悉到靈魂里的聲音響起:「盛景瑒,我進可以進來嗎?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啦,我已經打過招呼啦。」
也不等屋裡的人回答。
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直接穿破門板,出現在屋裡。
盛景瑒眸中厲色褪去。
表情也變得柔和,雙手環胸:「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幹嘛?不會是覬覦我的肉|體吧?」
真一被嚇得往旁邊跳了兩步。
她拍拍胸口,嬌嗔道:「你既然還沒睡著,幹嘛不吱聲啊,嚇死我了。」
盛景瑒無語。
到底誰是鬼?
他都沒被她嚇到,她還倒打一耙?
「快快快,我放了一些東西在石榴樹下,你去把它們搬進來。」
盛景瑒家左右的房子都有人住,真一方才拐進來時也是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好久,一到院子就立馬將東西往樹下一扔,沒敢讓它們自己飄進門,就怕被誰無意撞見,給盛景瑒帶來麻煩。
至於為什麼不藏在她住的地方……
真一覺得那個地方不安全!
熊輝兄妹倆太熱情了,老是到那邊尋她玩,真一每次都裝作不在家躲開了,但次數多了也不好。
比起那棟空屋,她無疑更相信盛景瑒藏贓物的能力。
盛景瑒聽她這急切又興奮的聲音,就知道她今晚肯定幹了一件大事。
等他按照真一的指示把所有東西搬進屋,再將箱子打開,匣子的鎖撬掉,露出裡面的大團結,小黃魚……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的盛景瑒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詫異、困惑。
半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哪裡來的?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打劫誰了?
真一驕傲地挺起胸膛,將自己找上祁珍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