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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4:47:38 作者: 糯里
    小莫聽的瞠目結舌,只當盛南枝在說胡話。

    「姐,咱們沒錢哈,別說跑車了,我們連盛老師一個車軲轆都買不起。」她拍著盛南枝的後背,安慰著,「我送你回酒店哈,謝老師的生日還有好些天呢。」

    盛南枝可憐兮兮抬頭,沒忍住打了個酒隔,「我這麼窮嗎?」

    小莫認真點頭,無情地來了一句,「沒事哈,等這部劇播了以後,你就能賺錢了。」

    盛南枝:「小莫,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啊? 」

    小莫拍著她的背,「咋好好拍戲,說不準你就爆火了,這輩子就指望了。」

    盛南枝:「嗚嗚嗚!我太窮了!我怎麼這麼可憐?」

    謝聽白回了酒店後。

    淋浴的水噴灑在發從中,伴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耳邊魔怔地響起盛南枝的聲音,還有她每次湊到自己面前言笑晏晏的臉。

    「謝老師,你剛喉嚨動了一下哦。」

    「你不喜歡我,我好可憐。」

    「可是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她頸處的肌膚像是一方染了霜雪的玉,眸子濕漉漉,藏著無盡水色,不管不顧地親了上來,唇紅的耀眼。

    觸感像是漂浮的白雲,很輕,可又夾帶著細微的電流,貫穿全身。

    謝聽白指腹不自覺抵在唇珠的位置,細細摩挲,可又驟然意識到自己做什麼。

    謝聽白心煩意燥,反手關掉淋浴的開關,雙臂撐在浴室的牆面上,水珠順著手臂肌肉下滑,從彎曲的手肘處低落在地板上。

    海潮席捲而起。

    翻滾著拍打在岸邊岩石上。

    他有些……慌了神。

    謝聽白胡亂把泡沫沖洗乾淨,甩了下頭。

    頭髮上沒擦乾的水珠四濺開,就像他噴涌而出卻無處安放的慌亂。

    不過就是被親了一下……而已。

    第二日。

    盛南枝睡眼惺忪,腦袋很重,太陽穴也突突的痛,脖頸酸的不行。

    她雙眼無神,茫然地盯著天花板。

    「南枝?醒了嗎?」小莫推開門腳步輕緩地走進來,卻發現盛南枝一個勁盯著天花板看,「怎麼了?還頭痛嗎?」

    盛南枝掀開空調被,睡裙橫至腰間,露出修長白嫩的大腿。

    她胡亂抓著頭髮,坐起身,還不太清醒,「小莫,我昨天怎麼回來的?」

    小莫匆匆別開眼,低頭盯著腳尖不好意思亂看,如實回答,「姐,昨晚我在樓下等你,你喝的爛醉,還是謝老師拖著你下來的,他那表情可嚇人了。」

    盛南枝總覺得哪裡不對,「表情嚇人?難不成我吐他身上了?」

    下午兩點,片場。

    盛南枝換上一身墨綠色的旗袍,頭髮盤起,因為今天嘴唇有特寫,唇妝化的尤其精緻。

    待會要拍的是黎梔和白勁重逢的戲,她和謝聽白還有幾個比較親密的動作。

    謝聽白今天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拉長著臉,威懾無形,周身縈繞著一股恐怖氣息。

    有人從他旁邊路過,都心驚膽戰地放輕腳步,生怕發出半點聲音。

    唯獨盛南枝拿上劇本,和往常一樣搬個凳子往他旁邊湊。

    「謝老師,聽小莫說昨天你送我下樓的,謝謝了……」

    「聽小莫說?」謝聽白嗤笑出聲,放下劇本,黑白分明的眸帶著點嘲弄,「怎麼?醒酒就不記得了?」

    盛南枝皺著眉,見謝聽白表情不對,身子探過去,很是認真地問,「謝老師,我昨天幹什麼了?難不成真的……吐你身上了?」

    謝聽白寒著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什麼也沒幹,離我遠點。」

    不遠處的聶導走了過來,沒有向往常一樣叮囑盛南枝,反而是看向謝聽白,神情擔憂,「待會的戲,就這麼點尺度,你沒問題吧?」

    有那麼一個瞬間,謝聽白有種被人問他行不行的感覺。

    謝聽白抬起眼睫,輕飄飄地應,「我能有什麼問題?」

    聶導眉頭一挑,「成,情緒一定要到位了,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出亂子。」

    第10章 謝狗作死第十天

    聶導戴著個麥喊:「來來來!今天咱們爭取早點收工!」

    盛南枝深呼吸一口,正式開始了拍攝。

    申城最繁華的租界地,舞廳里布置華麗,往來皆是衣著顯貴,匯集在這裡的不是富商便是高官。

    黎梔一身墨綠花紋旗袍,身姿卓絕,手抱琵琶坐在舞台正中央演奏。

    雙眸顧盼神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場下所有人。

    她得到消息,今天會有一名敵軍高層來這裡,她的任務是不計一切代價將人擊殺。

    驟然間,舞廳大門被推開,又進來了幾人。

    走在最中間的那位男子,身形修長,長款黑色西裝更顯俊逸。戴著帽子幾乎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看不清全貌。

    然而,黎梔卻死死盯著最左邊站著的人,心裡響起一道驚雷,險些就彈錯了曲調。

    早就死在了五年前的白勁,居然和她今天的任務目標有說有笑的出現在了這裡。黎梔很想衝過去質問他,他為什麼會和這些人同流合污?

    似乎是感受到了異樣的目光,白勁緊跟著看了過來,目光如炬,像是警惕的惡狼。

    兩人隔著舞廳,越過眾人,越過漫長的五年光陰,無聲的對視著。

    同行人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林先生,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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