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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33:12 作者: 雪靈之
    他瞪眼,還想來幾句狠的,一股濃香隨著鍋蓋的打開漫溢開來,他忍不住聞了聞,「你在做什麼?」

    「鍋烙,公公吵了好幾回了,我覺得他吃油煎的東西不好就一直沒給他做,今天帶點兒去。」

    他沉默了幾秒,找碴說:「現在煎好,帶去也不好吃了。」

    「這是要送給陳姐的,給公公的去了再煎。」她手腳麻利地繼續煎著,成品越來越多,香味也越來越濃了。

    柯以勛沉著臉走到桌子邊坐下,口氣刻薄:「你倒是挺會變花樣,餛飩餡兒換個包法煎一煎就成鍋烙了,創意不錯。

    是不是賣不出去的餛飩餡兒都這麼用掉啊?」

    葉染實在受不了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拿出一個碟子,夾了兩個鍋烙,走過去不客氣地甩在他面前。

    「筷子!你讓我用手抓?!」他很拽地一瞪她,葉染大喘氣,真有心一巴掌扇過去。

    他淡淡而笑,看來是洞悉了她的暴力想法,眼睛深邃晰亮地瞟著她,「你是想惹惱我嗎?」

    葉染艱難噎口水,誰惹惱誰啊?就不能有求於別人!一旦有所求,就成一副孫子樣了!她咬了咬牙,從筷子桶里揪出兩根,回手一戳,恨不能戳進他胸膛里。

    「醋!」他得寸進尺地命令道。

    已經給他加了兩回了,她很不耐煩,一邊忙活一邊還得伺候這麼個少爺,乾脆把半盤子煎好的都搡到他面前,這才安生了。

    終於都煎好,她吐了口氣,準備擺盤送走。

    一回頭,柯以勛正撐著下巴深沉思考,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了空空的盤子。

    啊?她瞪大眼,下意識的往地上看,這傢伙該不會扔掉了吧?四周很乾淨,他全吃了?!她是按四人份準備的,給他的半盤子怎麼也得多過兩人份!

    她看著他說不出話。

    「鍋烙里的汁是什麼?你事先準備的高湯?」他皺眉,的確不是他想像的餛飩餡再利用。

    「不告訴你。」她驚魂未定地翻他一個白眼,還是忍不住喝問:「你真都吃了?!」

    柯以勛不理她,開冰箱拿水,鍋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油,吃完發渴。

    「不能喝!」她衝過來一把摁住冰箱門,砰的一聲,整個冰箱都晃動了。

    「幹什麼?!」他兇惡地瞪她。

    「鍋烙又油又難消化,你吃那麼多,還喝涼水,胃會很難受的。」

    柯以勛沒說話,拉著冰箱門的手慢慢放下。

    「到時候你難受了又該說我故意害你了!」她鄙視地瞟他,最後倒霉的肯定還是她。

    與其這樣還是渴死他最好!

    「哎呀,哎呀!」葉染手忙腳亂地又煎了半盤子,急的直跺腳,都怪該死的柯以勛打亂計劃,讓她的時間緊上加緊,她還沒洗澡呢,又是汗又是油煙味,怎麼去婆婆那兒啊!

    「你快點兒!」柯以勛坐在廳里悠閒的享受空調,不耐煩地催促,「沒時間了,反正我是4點準時出發,趕不上你就自己去啊。」

    葉染忙的就快飛起來,胡亂地擺一擺樣子,就一路小跑的把鍋烙送到隔壁,再開門的時候柯以勛在看電視新聞,恨死他了,但還不得不囑咐他:「等等我,我去洗個澡。」

    「十分鐘。」他悠哉地看著屏幕,惡劣地說。

    狠狠剜他一眼,她疲於奔命地衝上樓。

    第14章

    葉染的頭髮沒時間吹乾,梳成馬尾的辮梢滴滴答答掉著水珠,把後背的衣服都弄濕了。

    但她顧不上,手忙腳亂地把要帶的東西搬到車后座。

    爬上柯以勛旁邊的位置,她轉身關門時頭髮無心一甩,就聽見他厭煩地「嘖」了一聲,原來是發梢的水甩到他身上了。

    「不是故意的——」她拉長調子,心裡暗暗解氣,這也就是水,要是硫酸才好呢。

    柯以勛瞥了她一眼,沉著臉俯過身開她前面的儲物箱拿乾淨毛巾,因為靠得很近他聞見她身上帶著水汽的清新香味,像是洗髮精,又沒那麼造作,他皺了下眉,故意忽略。

    用毛巾拂去西裝上的水漬,他才遞給她,「擦擦。」

    葉染誇張地做出嫌惡表情,有沒搞錯啊?擦完衣服才讓她擦頭髮!「不要!」她鄙夷地拒絕。

    柯以勛收回空舉的手,把毛巾扔在一邊,「不要算了。」他也不堅持,發動車子。

    車裡的空調很快把原來的悶熱驅散,柯以勛穿西裝,所以空調開的異常大,葉染衣服和頭髮都濕著,被冷風吹的直發抖。

    「喂!空調開小點!」她忍無可忍地說。

    柯以勛開著車不看她,回答的也很明確:「不要!」

    葉染恨恨地瞟著他,這人太惡劣了,心眼小的和針鼻似的。

    抱住胳膊,早就知道搭他的順風車沒那麼容易!

    那風太冷了,葉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輕輕發抖,但她再沒說一句話,默默忍耐。

    柯以勛終於煩躁地抿緊嘴角,把車猛的靠向路邊,太突然了,把葉染都甩在車門上。

    他不情願地關了空調,抓起儀錶盤上的毛巾,一把揪過她,不顧她的抗議,使勁地攥住她濕漉漉的發梢捏了幾把,擠出水分。

    「髒!髒!」葉染氣得臉都青了,被他像制服劫匪似的壓在車座上動彈不得。

    他置若罔聞地又抹了抹她後背浸濕的衣服,鬆開她,脫起西裝外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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