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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34:03 作者: 二汀
    滿意地摸了摸光潔的下巴,曲仲考慮著要不要留個鬍鬚啥的。

    這樣裝高深的時候也能有個地方捋。

    「爹,我現在就背。」

    驕傲地挺著小胸脯,曲修綏跳著舉手,希望引起曲仲地注意。

    「你不背這個,你背《中庸》。」

    嘿嘿一笑,曲仲挑了挑眉頭。

    小樣...

    治不了你。

    「完了...」

    一陣哀嚎,曲修綏抱著腦袋,搖搖晃晃地跑回了屋子裡。

    他咋忘了,自己跟哥哥們學的內容是不一樣的。

    嘿嘿!瞧著人精兒子也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曲仲得意洋洋地打了個響指。

    不愧是我...

    完美...

    「二叔。」

    親眼目睹了曲仲五顏六色的表情,曲修源和曲修良有些戰戰兢兢,只敢小聲地喊人。

    「啥事啊?」

    見兩個侄子抱著本書膽怯地看著自己,曲仲問。

    「我娘讓我來跟著二叔讀書。」

    「我也是。」

    二人小心翼翼地看著曲仲的表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兩人就要被戒尺揍開了花。

    「這樣啊,你們學到哪了?」

    順手就把戒尺插進了腰帶,曲仲沖兩人勾了勾手指。

    呼..

    見曲仲把戒尺收起來了,兩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我學到這了..」

    「我也是..」

    兩人翻開書,指著差不多的一個地方給曲仲瞧。

    伸頭一瞧,曲仲頓時無語了 。

    這不是《三字經》的後半段嗎!

    曲修源進學堂已經五年,曲修良四年多,兩人竟然連《三字經》都還沒學完。

    「你們確定是學到這?」

    不相信地再問了一遍,曲仲眉心蹙了蹙。

    「對啊,二叔,夫子就教到這啊。」

    曲修良長得和曲厚有七分相像,說起來話來也是一股憨勁兒。

    「我昨夜也是被嚇了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幾人身邊的曲修言也皺著眉頭,有些憤怒。

    他昨夜抽查三弟的功課,也是被嚇了一跳。

    別說是背書了,就連握毛筆的手勢都是錯的。

    他本打算這段時間花些精力來教導教導,沒想到一早起來,許氏就讓修源來找二叔。

    他也是好奇之下才跟過來看了看。

    剛好聽到曲修綏和曲仲的對話。

    心下也是大吃了一驚,曲修綏竟然已經學到了中庸,要知道,他也將將把《中庸》給學完。

    「你倆先別忙著背書,先回去把學會的默寫一遍給我。」

    雖然兩人說是學到了這裡,可曲仲觀二人神色,說不定連這裡都沒學會。

    「哦,哦!」

    兩人得了令也有氣無力地捧了書走遠。

    「我也沒想到夫子....」

    話沒說完,曲修言也有些說不下去。

    這其中的原因,他恐怕是占了一大部分。

    「你好好讀書,其他的勿做多想,仗一打完就是你最好的時機。」

    拍拍曲修言的肩,曲仲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頭。

    戰爭一結束,朝廷的科考肯定是歷年最寬鬆的,朝廷需要通過科考來補充不少的人。

    只要把握好機會,就能一飛沖天。

    當然,書里的曲修言也是通過這個機會快速地走進了太子的視線。

    曲修言眼睛一亮,瞬間領會了曲仲的意思:「二叔,我一定努力!」

    「去吧,我們曲家就靠你了。」

    語重心長地點點頭,曲仲鄭重地握了握拳頭,□□地開始給曲修言洗腦。

    記得哦!

    是我們曲家...

    「嗯,我一定讓我們曲家改換門庭。」

    打了雞血一樣跟著曲仲握了握拳頭,曲修言撩起衣袍跑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波洗腦完全成功....

    讓孩子們開始為曲家努力,而曲仲則悠閒地哼著小曲去了洞口。

    剛羅政說要下山去看看,曲仲也想跟著去瞧瞧。

    「來了..」

    洞口第二天就安上了一道臨時的柵欄,羅政就倚在柵欄上看著風景。

    「走吧。」

    把衣擺撩起別在腰帶上,曲仲提步先走。

    「你說,山下是個什麼光景。」

    才幾天時間,羅政就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山谷的日子好像過得很慢。

    「不知道啊,只希望咱們村還是沒人吧。」

    樹林裡靜悄悄的,曲仲低頭去看,卻突然看見地上的車輪印和腳印。

    「咱們把這些印子給弄弄...」

    地山的印子是這一個多月每天每天踩踏出來的,有好些都留下了深深的坑。

    「嗬!忘了這茬。」

    低頭一看,羅政悄悄自己的腦袋,為自己的粗心感到羞愧。

    常年在山中打獵的他早應該想到的。

    「咱們明天來弄。」

    拉住彎腰的羅政,曲仲指了指山下。

    兩人今天得目的很明顯,就是去山下看看情況,如果沒人的話,還打算走遠些。

    「你四弟一家就這麼走了啊。」

    拍拍手上的泥土,羅政在衣裳上蹭了蹭,戲謔地看著曲仲。

    曲家四房這幾天可鬧了不少的事出來,第二天就跟老劉氏槓上了。

    非說自己住的屋子小了,而且要給女兒單獨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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