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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2:27:22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
白衣人余淑雅認得,正是國師。至於國師對面的黑裙女子,余淑雅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對她的身份也隱隱有些猜測。
看來今天能聚集在這的,都是大人物。
想到這,余淑雅心裡不免生出的矜傲來。至少這種場合,她有幸能親眼見到一回,而有人這輩子都不見得能遇到一次。
「傅觀主好悠閒。」聖人笑著走進涼亭道。
傅杳將手裡的棋子一放,道:「天玄子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陛下你來的正好,可以替了他。」
天玄子順勢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聖人。
外面余淑雅聽到這話,卻有些驚訝地看了眼黑裙女子。
敢這麼對聖人說話,這位比傳聞中的還要囂張不少……
「今日下棋就免了,時間來不及。」聖人道,「回頭我在宮內設宴,到時再與觀主你戰個通宵。眼下我們來,是有件事想詢問觀主你。」
「你們是為了永安侯夫人的事而來?」傅杳直接點提道。
皇后適時開口道:「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我作為女兒,還是想知道其中的原由。」
「唔,可以體諒。」傅杳點點頭,「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永安侯夫人的壽命本就不長,她不願意一直癱瘓在床,所以找我拿壽命換了健康。」
「那她七竅出血……」
「是她太激動了而已。」傅杳道,「本來她走得也不會這麼難看,只可惜見到個人,情緒有些亢奮,一激動之下,就變成了大理寺所見到的那樣。」
雖然傅杳說的和大理寺得出的結論一樣,但在聽到傅杳的話後,皇后這才確定母親並非旁人毒殺。
「多謝觀主為我解惑。」皇后謝道。
再之後,他們又寒暄了幾句,幾人在山谷見用了護國寺的齋飯後,帝後這才回了宮。
天玄子跟著一併走了。他本來就是稀里糊塗被叫來的,現在似乎沒什麼需要用得著他的地方了,他還是覺得跟在陛下身邊更有安全感一點。
看著帝後的車駕離開,余淑雅心裡有些暗恨自己沒抓住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想了想,她轉身往山谷里走去。
她記得那位傅觀主似乎還留在山谷中。
等她再次返回時,果然見涼亭里的人還在。
「傅觀主!」她走進涼亭道。
傅杳還在擺弄著棋盤裡的棋子,看都沒看她,道:「任何人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都得付出代價。你身上值得我看中的只有兩樣,我勸你想好了再開口。」
余淑雅想到了之前聽到的有關於永安侯夫人的秘聞,她遲疑了一下,道:「不知您看中了我身上的那兩樣?」
傅杳終於願意抬頭看她,「一是你的壽命,二是你的魂魄。我只要這兩樣。」
沒想到她說的竟是這個,余淑雅頓時打消了腦海里的所有念頭。
這些東西她根本不可能放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她像是在害怕她會強行取走她這兩樣東西一般,快步出了亭子。
然而等到她走到山谷門口時,卻見一隻紙鶴輕飄飄地落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耳邊同時傳來那位傅觀主的聲音,「等你想交易的時候,燃了這紙鶴我就會出現。」
余淑雅不想接,但是紙鶴卻落在她的手上,怎麼也甩不掉。無奈,她只好再次加快腳步離開了這裡。
……
回到皇宮,聖人和皇后坐在輦架上,聖人道:「皇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什么女人都讓他懷裡推,當初寧王府的後院如此,今天這個余氏女也是如此。
皇后原本正閉眼小憩,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道:「妾身是皇后,只要是陛下您喜歡的,妾身都會大方。」
「是嗎?」聖人快被氣笑了。
他今天特地抽空拍她去護國寺解開心結,結果就換回來這麼個結果。
「停轎,」聖人叫停了輦轎,留下一句「皇后你果然是寡人的好皇后」,便下了轎子,剩下皇后這繼續朝著翊坤宮去。
兩人在這分道揚鑣,聖人想到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心裡有口氣始終順不過來。
明明當初之所以選她當寧王妃,就是因為她行事大度才選的。現在這麼多年來,他的妻子從王妃到皇后一直都很大度,可他現在卻總覺得不是滋味起來。
「福康!」聖人把貼身太監叫了來,「今日寡人去護國寺有哪些人知道?」
太監想了想,道:「幾位閣老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另外就是兵部尚書也知道,畢竟要隨時保護陛下和娘娘的安危,但是今天這事和兵部尚書關係不大,沒有必要提及。
聖人聽後,意味不明地道了句:「余杏芳似乎現在才六十不到。」
太監心裡一個咯噔,頓時知道這位余閣老怕是撞到陛下眼前了。
當初先帝大行前,給陛下留了不少老臣。這老臣好用是好用,但是都是先帝的臣子,新帝能將就用一時,又怎麼可能一直用下去。
內閣的閣老們,陛下早就想換幾個激銳一點的了,但一直在斟酌換誰。眼下余閣老突然冒頭,那可真是巧得很。
憑心說,太監根本不相信今日余家姑娘真就那麼巧合的出現在護國寺。
如果說這些都是余閣老在背後安排,那余閣老想做什麼?想捧出一位余氏娘娘?再想得深些,前朝與後宮勾結,這想不引起陛下的猜忌都難。